“將軍!”韓都尉看到薛逸寒走出來,連忙上前施禮。
“嗯。”薛逸寒淡淡答了聲。
“自將軍走後……”韓都尉輕聲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聽得薛逸寒直皺眉頭。
韓都尉說完後,便退至一旁。
薛逸寒看了一眼呆坐塵埃的煙紅,又看向狼狽地坐在衆將身前仍然在瑟瑟發抖的舞清秋,心中亦有自己的判斷。
這羣黑衣人來的很突然,雖然不能肯定是追殺舞清秋的,還是古闐派來的,不過以冷御風的態度,大概可以猜出,這羣黑衣人來追殺舞清秋的可能性更大。至於爲何會劫走玉卿……當時場中唯一着紅裝的就是玉卿吧?舞清秋好紅裳,幾乎人盡皆知。
奇怪的是,以冷御風對玉卿的態度,玉卿被劫後,他爲何一動不動的停在這裡?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後來出現的那個黑銅鬼面,怕是古闐的人,而能震住古闐四皇子冷御風的,恐怕除了古闐太子冷御宸,再不做第二人選。只是,他所持的那把漆黑如墨的寶劍,很像失傳已久的墨霄劍,還從沒聽聞古闐太子的佩劍是墨霄,這裡邊,究竟還隱藏着什麼事?
“薛將軍,玉卿……靜玥郡主到底怎樣?”冷御風難掩焦急,見薛逸寒出來,連忙走來相問。
“受了些內傷,需要好生調理一番。”薛逸寒淡淡回答。
“內傷?”冷御風目光連閃,她怎麼會受內傷?
薛逸寒不再理會,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舞清秋面前。
蘇玉卿並未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也只能憑自己所看到的事情進行猜度。
“舞清秋。”薛逸寒居高臨下的看着不斷顫抖的女子,這個美豔的歌伎此時雙眸浸水,如霧如雲,一副楚楚哀求的模樣,任是鐵石心腸也不由動心。
薛逸寒暗中苦笑,那個婢子的遭遇竟然令她懼怕至此,她擔心他會如冷御風那樣處置她麼?
“將軍,清秋只是一個歌伎,飄遊四方的討生活,之前確實得罪了一個貴人,他想收了清秋做妾室,清秋不願,這才厚顏跟隨您的車隊,以求庇護一二,清秋真的沒有其他想法!之前換了藍衫也僅僅是因見到了郡主的仙姿神韻,心下生出卑微之意,這才忍不住換下自己最愛的紅裳。清秋真的沒想到那些人會錯將郡主抓走,清秋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讓郡主做替身啊!更何況,郡主被抓,清秋也逃不過將軍的手心,清秋怎會做那等傻事!請將軍明鑑!”舞清秋看到薛逸寒那張毫無表情的冷漠俊顏,再不覺得這位將軍不通情達理,反而覺得這位年輕俊美的將軍雖然外表冰冷,手段定不會如那翩翩公子般的古闐皇子般殘忍。那位古闐皇子看上去笑口常開,誰能想到他眼都不眨的讓煙紅變成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樣。
薛逸寒剛想開口,耳邊傳來輕聲的咳喘之聲,他轉頭看去,竟是蘇玉卿,在月璃和秋菱的攙扶下,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