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卿也瞥了一眼月璃,突然衝着冷御宸嫵媚一笑,道:“嗯,極好!”
說完,轉身進了馬車,倒是冷御宸被她這笑弄得怔了下,只覺血氣上涌,頭腦都有些發暈了。他燦然一笑,跟着進了馬車,倒是讓那圍觀的女子一個個的驚呼起來,只覺那笑恍若天人,頓時議論聲沸騰一片。
蘇玉卿見他進來,不由笑道:“分明是爲你的好兄弟出氣,倒說爲我。昨兒寒王找到你了?”
冷御宸被揭穿也不覺尷尬,笑眯眯地道:“是啊,昨兒在寒王的客苑,七公主見到他對月璃的在意,便故意挑刺,還故意打了月璃,這下徹底把寒王激怒了,便找到我這裡來。”
蘇玉卿嘆了口氣,有感而發道:“以前我只道武乾那樣的大國,因人多且關係錯綜複雜,皇宮裡纔會生出那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原來如古闐這樣的國家,皇族兄弟姐妹間的感情也是淡薄的很。”
冷御宸微微一笑,極爲自然的道:“嗯,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這是天給的規矩。”
蘇玉卿看向他,剛想說話,就聽土兒來報:“主子,已經準備妥當,咱們是否現在就出發?”
冷御宸點點頭:“出發吧。”
土兒立刻領命而去,自是張羅了。
蘇玉卿待那句出發說出口後,心情倒有些激盪,從馬車軲轆滾動的那一刻開始,每前進一步,就離武乾近了一步。
直過了許久,她纔算慢慢的平復下心情,轉頁好心情的道:“我看土兒是個不錯的,平日裡和夏蘿也常有來往。”
冷御宸望了她一眼,拿着琉璃瓷杯的手稍頓了下,這才緩緩地道:“土兒確實不錯。”
蘇玉卿未等到下文,不由微蹙了眉頭,試探的問道:“莫非他已有妻室?”
冷御宸搖搖頭:“沒有。不過這事還是讓他自己決定吧。”
聽他答的含糊,蘇玉卿也不再追問,一時間車廂裡靜了下來。
“昨日湯庸之託湯澤給你帶了個玩意兒,我忘記給你了。”過了一會兒,冷御宸突然說道,並將一個草編的小馬從袖中掏出來遞給蘇玉卿。
自從祈福回來,冷御宸就派人將湯庸之送回到湯澤身邊,一來他的病已經痊癒,二來,太子府近來多事之秋,也顧不上他,三來,冷御宸着實不願一個孩子分了蘇玉卿的注意力,他只願蘇玉卿將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
蘇玉卿驚喜的接過來,看着精緻的小馬,不由嘖嘖嘆道:“這是他親手編的麼?沒想到他竟會這個!”
冷御宸微微一笑,沉聲道:“他以前性情太沉悶,又不喜說話,每日裡就擺弄這些,自然編的極爲精緻。”
聽了這話,蘇玉卿嘆了口氣,忽然想到一事,連忙道:“湯庸之當初會變成這樣,是被幽王嚇到了,他看到了幽王血祭的一幕。”
冷御宸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蘇玉卿疑惑的問:“你知道?”
冷御宸沉吟片刻,才說道:“當初冷御檀曾經去過湯府,也是爲了說服湯澤爲他做事,後來因一些事,他不得不做了血祭,誰知那孩子誤打誤撞的闖了進去,便看到了。”
蘇玉卿良久才嘆息一聲:“我卻沒想到,幽王竟留了那孩子的性命,更沒想到,庸之能兩次見到同樣的景象。”
冷御宸想了想,才輕聲說了句:“他小時,也是極善良的。”
蘇玉卿怔了下,定定地望着冷御宸,喃喃地問:“什麼?”
冷御宸嘆息一聲,道:“若非如此,我又豈會留他性命至今?只是如今已成對立,依然成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