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筵席非常的隆重,觥籌交錯間,鼓樂齊鳴,歌臺舞榭上,輕歌曼舞。敬了狩神後,衆人便依官職品階依次而坐。
女客自安排了另外的筵席,與男子是分開來的。
蘇玉卿與周雪琪以及另外兩個貴女一桌,那兩個貴女的身後侍婢,一人抱着一隻小兔子,直讓同桌的其他貴女紅了眼睛。當然,有的人紅了眼睛卻不是因爲小兔子,而是有人願意爲蘇玉卿逮活兔,讓她心裡嫉恨又羨慕。
蘇荷兒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緊接着便哎喲一聲,將春嵐喚了上來一頓好訓。頓時,桌上的貴女們神色都有些變,這京城中,誰不知道蘇玉卿身邊的春夏秋冬?蘇荷兒這樣,示威的太過明顯。
蘇玉卿裝作沒看到,只是與周雪琪閒話聊天,蘇荷兒心裡更是氣得咬牙,正在這時,就見薛逸寒的貼身小廝走了過來,向這桌上的貴女們躬着身子告聲罪,便向蘇荷兒極爲客氣的說道:“側妃,主子剛剛說了,這位春嵐姑娘即日起,便去書房伺侯,小的這就要帶她離開。”
蘇荷兒的臉色頓時變了,一對丹鳳眼死死地瞪着若無其事的蘇玉卿,半晌,才咬牙道:“她是本側妃的孃家丫頭,怎地就由着世子爺安排了?”
那小廝態度謙恭有禮,不急不慢的說道:“這位春嵐姑娘原是蘇府的婢子沒錯,不過後來蘇府已還她自由之身,再由咱們靖王府買進來,那麼她就不再是蘇府的丫頭,而是靖王府的丫頭,靖王府的丫頭,自然要同世子爺安排去處,側妃,您說是不是?”
蘇荷兒被堵得心裡實在在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那小廝則轉身衝春嵐笑了笑,客氣的道:“春嵐姑娘,請隨我先去謝過世子爺,便回府裡的前院報個信兒去吧。”
春嵐難以置信的看着小廝,連聲道謝,接着她先是瞥了蘇玉卿一眼,見她垂着雙眸喝茶,沒有什麼反應,便抿了脣,向蘇荷兒跪下磕了個頭,謝恩後這纔跟着小廝離開。令得在坐的人都嘖嘖稱讚,認爲春嵐確是個忠僕。
這件事,不過是個小風浪,至少比起周雪琪來說,周雪琪此時已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未婚夫陸一誠竟公然帶着小妾去參加男子那邊的筵席,一點兒都不顧及她的顏面,這種情況下,她坐在這裡,如坐鍼氈,衆女看她的眼神,和看蘇玉卿的完全不同,人家蘇玉卿都已經嫁爲人婦,靖王世子都不願自己的側妃當着她的面虐待她以前的婢女,可見用心之深,而周雪琪的未婚夫呢?衆人的唏噓,讓周雪琪心裡更有幾分淒冷。
這件事蘇玉卿亦是看在眼裡,此時,她也無力勸說什麼,只能儘快想辦法,讓周雪琪擺脫陸家的束縛。
直到回了御華殿,蘇玉卿還在想這件事,然而沒過多久,她就沒空想了,因爲土兒神情焦急的過來了,一見到她就連忙跪倒在地,凝重的道:“太子妃,我們家主子情況不太妙,還請您去看一看。”
蘇玉卿嚇了一跳,連忙隨着土兒來到正殿,土兒面帶難色的道:“太子妃,您自己去吧,主子不準奴才進去。”
蘇玉卿不疑有他,只顧着擔心冷御宸,便點點頭推門而入。
殿堂中一人都沒有,空寂無聲,腳步聲的迴音,令她的心也隨之沉甸甸的,直走到暖閣前,她輕輕的推開門,卻看到閣內燃着暖香,醉人心脾,不像有什麼緊張的事,她感覺似乎有些不對,但擔心他的心情佔了上風,讓她沒有過多的去想明原因,便徑直向落着蔓帳的檀木雕花牀走去。
“御宸。”蘇玉卿伸手挑開蔓帳,輕聲喚了句。
緊接着,她手腕被一隻熾熱的大手抓住,隨即一陣天眩地轉,嚇得她驚叫一聲,還未回神,就覺得身子被死死壓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而臉上更是被一股熾熱的氣息燒灼的燙起來,耳邊更是有着讓人臉紅的粗重喘息聲。她嚇得連忙睜開雙眸,吃驚的望着眼前的俊顏,一時說不出話來,他雙目熾紅,眸中月華瀲灩如水,滿頭的大汗,似乎在極力隱忍着什麼,饒是蘇玉卿不經人事,也看出來他這是怎麼了,但是,他怎地變成這個樣子?
真是抱歉,昨天家裡有人生病,比較緊急,直到今天才剛剛算是緩過勁來,不過這兩天阿夏被折騰的太累,先更這一更,明天儘量補吧。
阿夏會努力的!今天就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