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菱看蘇玉卿發怔,不由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子妃?”
蘇玉卿幽幽嘆了口氣,沒頭沒尾的道:“罷了罷了,都是些不省心的,愛說什麼說什麼吧。”
說着便站了起來,邁步向外走去。
秋菱直接傻了,太子妃說的什麼?
愣怔也只是片刻,秋菱回過神時,蘇玉卿已經挑了門簾子出去了。秋菱連忙追問:“太子妃,太子妃,這個時辰外邊兒日頭毒着呢,您這是要去哪兒?”
待她追到門口時,卻已尋不到蘇玉卿的身影了。自從蘇玉卿學到了一些陣法與術之後,經過這三年來的鍛鍊,和求教冷御宸,她已經能夠簡單的掌握單獨的術,當然,都是以自保爲多。
此時,她利用術遮了秋菱的眼睛,不想讓她跟隨,只想一個人尋個僻靜的地方靜一靜。
直走入一片竹林,她才慢慢停了下來。記得剛來古闐太子府時,就是在這片竹林中,被幽王冷御檀抓了去。這裡似乎隱着一個連接外界的陣法。當初她不懂,如今既然無意中踱到這裡,突然想到此事,便想搜尋一二。
這樣找些事情做,總好過閒在屋子裡想那些煩心的事。蘇玉卿一邊想着,一邊繞着竹林子尋找起來。
直找了有半個時辰,她才發現此處的地形規律,但若想找到陣眼,破壞此陣,卻有些無能爲力。
爲何御宸不願破壞此陣呢?以他的能力,應該可以做到吧。邊想着,她籲着氣靠在一顆竹子上,擡頭望着影影綽綽的藍天。
天空中一陣陣的熱灼之氣拂過,彷彿下火般。初來古闐時正值夏末,那個時候的古闐已近涼爽,因此,在氣候上並未發現有何不適,在經過了一個漫長的冬天,又接連着遇上這種灼熱的天氣,她才知曉,古闐爲何被稱爲苦寒之地。
三年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她爲何還是沒有身孕呢?
想着心事,她的手輕輕撫上小腹,心裡一陣陣的發緊。她身爲毒醫,識毒辨毒的本事極強,自信普通的藥物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是過不了關的,也不信火兒有那個能力下毒。可爲何三年還是不孕?難道是當初的情殤在體內還殘留餘毒?
這三年,無論是藥補還是食補,她都試過了,可就是沒有絲毫動靜,這件事,已經擾得她心神不寧,寢食不安。
“唉。”她無端的嘆息一聲,真真的心灰意冷。
正在這時,那顆被她靠着的竹子突然搖晃了下,隨即她產生了一陣恍惚,當再看清眼前景物時,她不由毛骨悚然。
怎麼又回到當初那個地方了?
對了,之前她所靠着的那顆竹子就是陣眼!
正想到這裡,就聽得一個陰沉的聲音淡淡地傳來:“是你?”
蘇玉卿怔了下,隨即轉身,只見得冷御檀一襲白袍站在暖閣門口,略帶驚訝的望着她。
第一次見他穿白袍,竟有一種恍若謫仙的感覺,她從來不知道,他這樣陰柔的男子,竟能把白袍穿出這樣的清雅味道。
蘇玉卿僵硬的笑了笑,吶吶的道:“三、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