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浴房的門,青蓿迎面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熱水已是早早的備下的了…
看着熱氣騰騰的洗澡水,青蓿不免心裡舒服了一些,至少今天他們爲自己準備了這些。還不等青蓿多想,就聽身後的人,輕道“讓月兒(風兒)伺候您沐浴。”說完便將門關好了。
“嗯…”青蓿點頭了,他倆上前來爲青蓿寬衣,青蓿看着眼前的朔月,不免笑問“我的渙渙什麼時候這麼害羞了?~嗯”
“閣主…別……水要涼了。”被青蓿調笑的朔月可從來沒被哪個女子這樣戲弄過,臉頰一下紅了起來,連一旁收拾熱水的伶風也不免漲紅了小臉。
見他們還是如此可愛,青蓿笑着搖了搖頭,入桶…
輕煙羅曼,熱水的溫度剛剛好,青蓿坐在桶中,朔月和伶風一個給她搓背,另一個往水中加一種青蓿叫不出名字的花瓣。
這兩個模樣標誌的男孩兒表面上是沐府的小侍君,實際卻是早三年前就進了浮影閣,跟了她。朔月今年才十二,卻是青蓿的左侍衛,擅長用醫;伶風比朔月稍大,卻也不滿十三歲,浮影閣右侍衛,專攻毒藥;他倆兄弟二人是三年前青蓿的師傅領回來的,說是江湖上的老友的愛徒,跟着青蓿也好見見世面。
自從見過他們二人後,青蓿又將浮影閣的那一套拿了出來,重新建立了‘五影’勢力。三年的時間實在太少,現在的浮影閣還太年輕,青蓿還不想讓它出現在世人的面前,只是暗中擴大勢力,爲自己以後鋪路。
至於朔月和伶風,他們倆其實只是在醫毒方面特別有天分,青蓿也不想讓他們單獨出去,礙着師傅的面子,兩年前便讓他兩人來沐府了。一來接應自己,二來讓他們先來摸清帝都的情況,如今自己第一天回來,他們就被安排給自己沐浴更衣,看來家裡也是想將他們給自己的。
能給未婚女子沐浴的男兒,必定是府邸裡最好的小侍君,看了女兒家的身子,以後就定是她的人了!看來,沐府一直都是有這個打算的。
“泱兒,你說說我這個家裡的情況。”青蓿半睜着眼睛,享受着熱水的滋潤。
“是,閣主兒。”伶風娓娓道來“沐府的主母沐逍遙,就是閣主兒的母親。七歲習武,十五歲迎娶眉主夫。十七歲共娶得三位側夫,至今尚有五位側夫,七位侍君,十一位侍郎。閣主兒雖然是主母的嫡長女,卻不知這府裡的‘長女’是千城小姐。只因千城小姐的生父得寵,主母…主母對千城小姐十分寵愛。”
聽到這裡,青蓿揉了揉天明穴,顯然覺得母親是不是有點太‘風流’了?除了自己的父親,盡然還有二十三個夫君!自己的父親雖然是正夫,但卻是第‘二十四’位啊,誒……
“接着說。”
“如今家裡得寵的就數千城小姐的生父,秋明翰,秋淑夫;其次是江鳳雲,江賢夫;這個江賢郎雖然只是個侍郎,但的的確確是個大家公子!不爭寵,不使壞……現在兒,又得孕了,主母大人更是寶貴了。”
“噢,那我有幾個弟弟妹妹?叫什麼?性子如何?”
“閣主兒您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一個就是千城小姐,另一個才五歲,叫千樊,是明淑君所出。小弟叫安臣,今兒個也才四歲,是侗淑夫所出。”
“千城小姐自幼習武,又是主母監督管教,十歲便開始跟隨軍,如今已經不少戰績。只是年少,還不得入軍籍,但主母似乎有意讓千城小姐…”說到這裡,朔月不禁聲音小了許多。
“讓她什麼?接着說。”青蓿語氣上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心裡已經有了定數。
“主母似乎有意想讓千城小姐繼承官爵,讓,讓秋淑夫正位。”朔月說完,有點不敢瞧自己主的臉色,心裡怕的很!要知道,只要千城繼承了官爵,那青蓿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朔月可真是爲青蓿擔心啊!
“呵呵,那還有兩人呢?”令人意外的是,青蓿並沒有馬上發脾氣,而是繼續問。
“千樊小姐和安臣少爺還小,每日都要上學堂。千樊小姐性子隨父,雖年紀尚小但也處事潑辣,稍有不順心就那下人出氣;安臣少爺性情溫謙,還瞧不出什麼。”朔月答了上來,青蓿點了點頭。
出了浴桶,着了新衣,青蓿這才感覺到一身的疲憊減輕了很多,非常舒服,問“這泡的是什麼?花不像花,草不像草,卻好聞的很。是藥麼?”
朔月笑吟吟的點頭,道“是草藥,趨乏的。”
“渙渙真好,誒…我挺喜歡你的名,怎卻改成這個‘朔月’,太繞口,私下裡我還叫你們渙渙和泱兒,你們吶,真好。”邊說,青蓿便在兩人臉頰上各自都親了一口,讓着兩兄弟越發的害羞了。
“反正早晚都是我的,渙渙,泱兒,你們都要保護好自己。”
“…是,閣主兒。”
推開門,青蓿不禁深呼吸了一口氣,由朔月和伶風引路,她知道,現在自己將要面對母親,和所有人。
一身淡綠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三千青絲用銀色帶束起,頭插碧玉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當青蓿走進正廳時,幾乎正廳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單單留戀她的眉眼鬢角,就足夠讓滿屋的男兒們黯然失色!
要不是沒看見青蓿的蓮心砂,大概在場的人心裡會泛陳醋‘又是哪家的小妖精被主母收入房中了?’…
看着坐在正位上的女人,青蓿大量了一下,雖說三十纔出頭,但絕對是個大美人!或許是武將的關係,沐逍遙看起來比較英武,和自己的瘦弱相比,不能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