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環視左右,發覺在一樓喝酒吃飯的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學生和平面,而上下樓的卻是衣着錦衣的華貴人士。
“好徒弟,看什麼呢?”雄霸一拍桌面,粗着嗓子說,“要看女人的話樓蘭學院裡倒是有一個大美女等你着你去看。”
花滿樓聽了不由笑道:“我對女人可是十分挑剔,你倒是說說那個人長相如何?”
雄霸是個老粗,連自己的名字都要寫一分鐘,腦子裡還還有多餘的詞彙描述美女,他想了半天,聳肩笑道:“嘿嘿,我也說不清她的長相,反正人長得很標誌很好看就是了,跟江南第一才女有得一比啊。”
花滿樓聽了之後卻是搖頭笑着說:“你難道沒有聽過麼,所謂的才女其實和大街上那些三姑六婆沒有什麼區別,她們之所有會把所有心思放在書畫詩詞上,就是因爲沒有出衆的外貌。一般足不出戶,而且跟外人見面的時候要請很多才子一起,還要蒙上臉,讓那些才子說話恭維她,以此來滿足她那脆弱的虛榮心。”
雄霸聽了倒是點點頭,笑着說:“你這句話說得倒是有點道理,那個什麼解語每次和人見面的時候確實要戴着面紗,而且每次跟人見面都是要請一大堆人。照你這麼說,那個女人長相應該很一般嘍。”
“這個我就說不清了,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花滿樓倒了一杯酒,滿飲而盡。
“好,痛快!”雄霸之所以會收花滿樓做他徒弟,就是看上花滿樓自身所散發出的那種無所畏懼,君臨天下的感覺;而今花滿樓喝酒同樣如此豪爽,他見了心下不由更是喜歡自己這個徒弟了。
花滿樓從周圍人的言語和反應知道雄霸身份特殊,而且身手不凡,是一個理想的學習對象,而且雄霸爲人豪爽,這個老師他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於是乎師徒二人便在酒桌上開懷暢飲,酒酣正濃時,宇文傑傲四人從門外走入,四人一進屋就看到花滿樓,他們隨即快步走到花滿樓身邊,其中宇文傑傲笑着對花滿樓說:“老大,原來你在這裡啊,可讓我們好找。”
花滿樓見是宇文傑傲不由笑着對四人說:“來來,大家坐下來一起喝,喝他個昏天暗地!”
花滿樓大手一拍,對着小六子大喊:“小六子,再加四個大碗!”
“再上十壇酒!”雄霸補充了一句。
“幹!”花滿樓和雄霸對視一眼,舉杯滿飲。宇文傑傲和雄霸是同一類人,待小六子把碗端上來之後他就加入了兩人的行列,裴萬富三人喝酒不是很在行,只能在一旁隨意小喝一口。
花滿樓三人正喝的起勁,門外來了八個人,這八人衣着華貴,面色白淨,談吐不凡,想來是貴族之家,爲首的是兩名男子,左邊那個面如冠玉,劍眉星目,眉目之間透露着無限的英氣;右邊的那個步伐沉穩,面相剛毅而俊秀,虎背熊腰,倒是人中之龍。
二人一踏入酒樓就聽到花滿樓和雄霸等人的朗笑聲,左邊的那名男子笑着對左右說:“早就聽聞休斯頓帝國的雄霸上將軍好酒成性,今天見了,才發現傳說都說錯了,他這不是好酒,而是嗜酒啊。難怪當年他因醉酒而兵敗,導致淪落到這裡當一個教書先生。”
右邊的男子面色尷尬一笑,之後則是大步走到雄霸面前,對雄霸怒喝道:“雄將軍,你難道忘了當日答應父王的三個條件嗎!”
“吵死了!”雄霸沒有發言,倒是花滿樓拍桌而起,他猛一甩頭,伸手指着男子喝道,“哪來的山野村夫在那裡叫囂,不知道本少爺在這裡喝酒嗎!”
男子左右聽了立即將花滿樓圍起來,其中一個對花滿樓大聲呵斥:“大膽,居然敢辱罵王子殿下!”
“王子?”花滿樓聽了之後臉色一變,面臉醉意地看着呵斥的人,問道,“你是王子?”
那人見花滿樓神色大變,不由心生傲意,雙手插腰:“我乃是王子殿下的僕人,我……”
“弊,竟敢冒充王子,我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花滿樓直拳而去,之後搶而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男子打趴於地,之後踩着他的頭說,“這次先放過你,下次要再冒充王子我把你的*給拔了!”
說完,花滿樓轉身坐回原座,對雄霸等人大喝:“來,喝酒!”
“臭小子,你竟敢打我!”那人吃痛地指着花滿樓,奈何花滿樓力量遠在他之上,只能以皇家的名義怒指花滿樓,“你竟然敢打皇家騎兵,你不想活了!”
“吵死了!”且看花滿樓高舉右手,頓時手中暴閃出一團烈焰,他在衆目之下將烈焰捏暴,瞬間一股強大的氣流迸射而出,整個酒桌也瞬時被摧毀,圍住花滿樓的幾個皇家騎兵也被震飛開去。
爲首的兩名男子彼此對視,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一絲異色。
“不喝了,不喝了,掃興!”花滿樓長身而起,對宇文傑傲四人說,“無聊至極,我們到別處逛逛。”
雄霸同樣站起身,瞧他的背影,彷彿是一頭龐大的巨熊一般,他此刻以一種讚許的目光看向花滿樓,對他笑着說:“徒弟,明天你就要開始上課了,你可不要遲到了,我最恨別人不守時。”
“放心,我一定到。”花滿樓領着宇文傑傲四人走出酒樓大門,在花滿樓和兩名男子擦身而過的時候,花滿樓嘴角突然裂開,笑着說,“嘿,我比你們高。”說完,花滿樓朗笑揚長而去。
“這個無禮的傢伙是誰?”左邊的男子對右邊的男子說。
“我也不知道,以前從未見過他,只知道他身後的那個大塊頭是西秦帝國大公爵宇文正德的兒子,也是美女戰神宇文飛絮的親弟弟。”
左邊的男子眉頭一皺,對一個手下說:“馬上派人去查他們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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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酒樓之後,花滿樓便和宇文傑傲在大街上分手,他到陰暗處變回凌霄,同時還換了一套衣服,花滿樓並未回宿舍,而是到一個街道看似陳舊小街附件的小店裡尋找一份工作。
“老闆,你這裡要夥計嗎?”花滿樓走進一家雜貨鋪。
“滾開,滾開,老子沒功夫理你。”那店老闆三兩下就把花滿樓轟了出去。
花滿樓又來到一家裁縫店:“老闆,請問你這裡收人嗎?”
“我這個小店一個人就夠了,你走吧。”店老闆揮手說。
“我手很細的,我可以給你做下手。”
“走吧,我做的只是小本生意,勉強能養活自己,招不起工人。”
花滿樓一臉喪氣地進出每一家小店,但結果都是一樣,到日幕黃昏時,他仍未找到一份工作,無奈之下他只能轉身離開。其實他找工作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想以次來掩蓋別人的注意力,從而空出時間變回真實的自己。
花滿樓走到一家鐵匠鋪時,一箇中年男子叫住了花滿樓:“小子,你的力氣足不足?”
花滿樓先是一愣,接着急忙走到中年男子面前:“我從小就開始幹粗活,力氣比一般人都要大。”
中男子伸手輕輕捏着花滿樓的右手,他先是滿意地點點頭,然而當他看到花滿樓左手的手腕時,猛地抓住他的左手,隨後快速地揉捏着他的左手。男子絲毫不理會花滿樓的詫異,之後則是笑着對花滿樓說:“很好,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我這裡的學徒了,我每個月會給你兩個金幣的薪水,同時還會教你如何鑄造一把上好的兵器,不過我對你有一個要求。”
“老闆請說。”
“我要你以後都用左手打鐵。”
“好的。”花滿樓點頭說。
“那就這樣說定了,你現在住在哪裡,如果遠的話就搬到我這裡來住算了。”
“我住在樓蘭學院裡,從宿舍到這裡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不遠的。”花滿樓臉上露出淳樸的笑容。
“嗯,行,除了學習時間外,你都要來我這裡打鐵,你要知道我這個人從來都不喜歡偷懶的人,如果你偷懶,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是,老闆,我知道,我不會偷懶的。”
“那你現在回去吧,天快黑了,別到時候連回學校的路都找不到。”
“嗯。”花滿樓一臉興奮地轉身小跑離開,在他離開之後,中年男子嘴裡卻是不停地呢喃着:“想不到我這一生居然還有機會能夠見到逆鱗臂,要是能將它全部潛能都開發出來就枉此生了。”
花滿樓並不知道他的未來會怎樣,他只知道明天會是新的一天,是他花滿樓掌握自己人生的起步。花滿樓一路小跑回學校,他在校內碰到了宇文傑傲四人,宇文傑傲見花滿樓一臉喜意,便開口問他:“凌霄,你中獎啦,這麼開心?”
“少爺,我剛剛找了一份新的工作,以後就能一邊工作一邊賺錢,這樣就能把我學費的錢還給裴少爺了。”花滿樓笑得很開心,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你傻啊,我難道會在乎你那一點錢嗎?”
“不是的,我一方面是還裴少爺的錢,一方面是希望能多賺一點錢寄給我娘。我娘年紀大了,不能再下田幹活。”花滿樓五人站在路口說話,周圍不斷有人走過,花滿樓所說的話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說給這些人聽的。
宇文傑傲四人雖然不明白花滿樓此舉的用意,但他是老大,他想幹什麼誰都管不着。宇文傑傲同意了花滿樓的看法:“從明天開始你就是這個學院的學生了,以後你就自己顧自己吧,在學校裡你不是我的僕人,我也不會像那些廢物一樣帶着一大羣跟班跟奶孃。”
宇文傑傲這句話立即引來了一些人的不滿,這時候人羣裡走出一名男子,他身後跟着幾個跟班,同時左右兩手還摟着兩個姿色不錯的女人。男子仰頭看着宇文傑傲,傲然道:“小子,你剛纔罵誰?”
“我罵的是廢物,誰承認,我就罵誰。”
“你他媽的不想活了!”男子伸手指着宇文傑傲說。
“嘿,我又沒有罵你,不過你自己既然承認了,那我不妨再多罵一次。”宇文傑傲猛地抓住男子的手,順手將他提離地面,對着他的臉怒喝,“廢物!我他媽的就是不想活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少爺,你出來的時候不是答應老爺不打架鬧事的嗎?”花滿樓急忙上去勸架。
“是他先找我麻煩的,又不是我的錯。”宇文傑傲冷冷地瞪了男子一眼,之後像扔皮球一樣把他甩到地上,“小子,今天老子心情,你走運了,下次別讓我看到你,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宇文傑傲帶着裴萬富三人轉身離開,花滿樓則是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朝自己的寢室走去。然而他沒走多久就被幾個人圍了起來,花滿樓發現圍住他的人竟是剛纔宇文傑傲甩到地上的男子。此刻男子帶着一臉怒容,對幾個手下說:“媽的,我看這小子不爽,給我打!”
手下衆人領命稱是,於是一擁而上,拳頭長腳齊齊往花滿樓的身上轟打而來。花滿樓被打得趴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頭,讓所有的拳頭和腳都打在他的身上。此刻的花滿樓在別人眼裡跟一個廢物相差不多,衆人見被打只是輕輕搖頭,然後便走開了。
從開始到最後花滿樓都未叫過一聲,那些人打爽了,也就停手,之後則是帶着滿足的笑意揚長而去。花滿樓慢慢地站起身,低着頭,一身狼狽地走向寢室。回到寢室後,花滿樓發現獸人、翼人和矮人都站在門外,他想進去,但獸人和矮人卻是對他大聲喝斥:“滾開!”
“你們這是幹什麼,爲什麼不讓我回寢室。”花滿樓已經夠狼狽了,想不到這無理的異族人卻不讓他進屋休息。
“你現在不能進去,要等一下。”獸人有些理虧,只要勉強敷衍。
“可是我受了傷,我要進房擦一點藥水。”
“不行,你現在不能進去。”獸人體大如牛,他擋在門外,花滿樓無論怎樣都進不去,只好站在門外等候。大概過了十多分鐘,門從裡面開了,一個形體高挑的女子從屋內對獸人說:“格魯,你可以讓你的朋友進來了。”女子有着悅耳的聲音,同時身姿曼妙,面貌嬌媚而皎潔,朱脣含丹,特別是她胸前那對玉女峰,行走處還微微顫抖着,由於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衣服,顯得單薄而誘人,看到入迷處花滿樓不由癡了。
“混蛋人類,你看什麼呢!”格魯的聲音把花滿樓拉回現實。
“呃,呃,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花滿樓尷尬地低下頭,跟隨格魯走入屋內。
步入房間,花滿樓發現他的牀上已經躺着一個面貌嬌秀的女子,她的身上蓋着花滿樓唯一一件被子,雙眼緊閉,呼吸均勻,顯然已進入夢鄉。
花滿樓一臉異樣地看着格魯,問道:“她是誰?”
“跟你無關!”不知道爲什麼,格魯就是不喜歡花滿樓,好像花滿樓跟他有仇似的。
“可是我晚上要睡覺,她睡了我的牀,我睡哪?”
“你睡我的牀!”花滿樓轉頭看向格魯那張跟狗窩相差不多的牀,搖頭說:“算了,我還是到角落裡蹲一個晚上吧,反正以前也是這樣度過的。”
那高挑女子見了卻是笑着說:“你今天晚上到我那裡去睡,我還有多餘的客房。”
若是平常人,聽了之後一定會點頭答應,但是花滿樓卻是揮手搖頭說:“不了,我還是隨便找個地方……大不了不睡了,就當給他們守夜。”花滿樓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不用客氣,我那裡反正寬敞得很。”
“不,不,我隨便哪裡都能睡。”第一眼看到她,花滿樓內心就產生一種強烈的慾望,恨不能將她佔爲己有,自進屋之後花滿樓便收斂心神,以避免心神失守,同時他表面還要擺出一副純樸的架勢,花滿樓不希望和她久待,恨不能馬上離開這裡。
然而這個白衣女子卻是對花滿樓產生了莫大的好奇心,剛纔花滿樓看到她的時候確實心弛神移過,可是進屋之後神態全變了,而且好像還很怕跟她在一起,彷彿她會吃了花滿樓一樣。
白衣女子嫣然一笑,對花滿樓說:“你難道是怕我會想野獸一樣吃了你麼?”
“不,不,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白衣女子慢慢靠近花滿樓,在她根據花滿樓只有兩步之隔的地方停下,此刻花滿樓能聞到她身上所傳來的女子特有的芳香。她眨着明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眸子如一潭幽泉,深邃而迷人,彷彿能將人的心魂都勾過去。
“我……我……”此刻花滿樓的面頰猶如鋪上一層紅霞,他羞怯地低下頭,不去看女子那彷彿能攝人心魂的眼睛。
白衣女子見花滿樓露出如此動作不由一怔,旋即將身體挨近花滿樓微吐蘭香道:“你,你什麼呀?爲什麼說不出話來,難道作爲老師的我就這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