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凌霄的對手竟然會是那個傢伙!?”宇文傑傲跳得最高,而且表情也屬他最爲誇張,他的嘴張得跟個臉盆一般。
“那不是沒戲看了,以凌霄的身手,遇到花江寒,還不是隻有乖乖認輸的份。”裴萬富顯得有些沮喪。
“你們別那麼悲觀好不好,反正又不是什麼生死決鬥,只不過是切磋一下而已。大不了認輸就是了,反正沒人看好凌霄,現在關鍵是凌霄能夠頂住花江寒幾招。”西門軒一直都盯着花滿樓的背影。
“西門說得沒錯,你們都靜下心來好好看吧。”餘芳淡然一笑,這一笑千萬婉轉,看得旁人不禁雙眼迷離。
“大嫂說的是,咱們看看凌霄能夠頂住花江寒幾招。”
其實,不光是宇文傑傲四人,當花滿樓站在擂臺上,看着花江寒慢步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立即傻了,環視四周花滿樓發現葉知秋如超人一般飄浮在比武場地的上空,此刻正以一種淡然的姿態看着二人。
“不要東張西望了,快進入狀態吧。”這時候在一旁的裁判提醒花滿樓一句。
“可是,這不是爲難我嗎?”花滿樓帶着苦意說,“這是以卵擊石啊,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試過就知道了。”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花江寒這時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裁判宣佈比試正式開始的瞬間,花江寒已經出現在花滿樓面前,二人的距離不到半米。不過,讓人感到意外的是,花江寒並沒有出手,而是以冷酷的聲音警告花滿樓:“全力應戰吧,不然我會把你打成殘廢。”話音一落,花江寒便朝後退了幾步。
無奈,花滿樓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本來他還抱着僥倖的心裡,暗想反正他現在是以凌霄的身份面對花江寒,就算是輸了也無所謂,可是花江寒剛纔那句帶着攻擊性的話卻讓花滿樓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我進攻了。”這句話剛傳到花滿樓的耳邊,花江寒的拳風已經襲至,快,實在是太快了!花江寒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種常人肉眼無法看透境界,如果他想要再突破,恐怕就得朝着空間魔法的瞬間移動發展了。
“碰!”花滿樓如衆所期望的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魔法牆壁上。整個擂臺一共有兩個魔法牆壁,兩個魔法牆壁都面對着觀衆臺,是學校爲了防止意外事故發生而特意設置的,這種魔法牆壁近乎透明,並不影響觀衆的視線。
“一招搞定,唉。”吳子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不,你看,他已經站起來了!”白露顯得十分興奮,因爲她看到花滿樓又站了起來。
“站起來又怎麼樣,還不是繼續被打。”正如宇文傑傲所說,花滿樓接下來一直受到花江寒的攻擊,花江寒出手雖然只用了三分力道,但是對普通人來說,這足以斃命了。然而,經受了花江寒十幾拳之後,花滿樓於衆人的驚呼聲之中再一次慢慢地站了起來。花滿樓心裡很清楚,他現在扮演的是凌霄,沒有絲毫的反抗力量,他只能承受,承受着足以將岩石都擊成粉碎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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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造成的,他居然還能站起來!”
“已經十三拳了,在花江寒十三拳之後還能站起來的人已經很了不起了。喂,凌霄,加油啊,堅持到十五拳!”一個手裡拿着一張賭票的男生朝着凌霄大喊。
“姐,我有些看不下去了,還是讓他不要再比了。”白露扭頭不去觀看場上的情況,眼裡噙着晶瑩的淚水。
“沒事的,我們要相信他。”其實餘芳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她的眼眶已經有些紅了,不過她還是堅持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她緊緊地抓着白露的手,不停地安慰白露。
然而,花滿樓剛剛站起來,花江寒又對他發起了進攻。這一次進攻幾乎是連貫性的,花滿樓就像是沙包一樣被花江寒在空中來回撞擊,花滿樓的身體被花江寒撞得連翻旋轉,而在一旁圍觀的人甚至看不清花江寒的行跡,他們只看到花滿樓在空中不停地旋轉翻飛,撞到猛烈處,花滿樓甚至噴出血水。
“碰!”
花滿樓再一次被花江寒重擊於地上,咯了一地的血。
“凌霄,站起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接着,滾滾聲浪從四面八方傳出,一時之間觀衆席都爲之沸騰了起來。
花滿樓用雙手撐住地面,起初他的手腳都滑了幾下,不過他還是撐住了身體,然後慢慢地站起來,他,又一次站起來了!儘管這一次花滿樓的嘴角掛着血水,但是他的眼中卻依然透射着那一份堅毅和不屈。
“呼——”花滿樓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終於站穩了身體。這時候他第一次做出了一個動作,一個主動的動作。他慢慢地後退,退到裁判們設置好的魔法牆壁旁,面對着花江寒並將雙手放在魔法牆壁上。
“哎,他要幹什麼,他不是被打傻了吧?”
花江寒緊了緊拳頭,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花滿樓被擊倒之後他總是很希望花滿樓能站起來,而當花滿樓站起來之後他的內心又會涌現出一種難以抑制的喜悅之感。當他看到花滿樓的眼睛時,他讀出了花滿樓內心那一份剛毅和不屈。花滿樓雖然被擊倒多次,但是他從未流露出沮喪之色,相反,每一次落地,更能激發花滿樓那強烈求勝之心。彷彿現在就是所謂的戰神站在花滿樓面前,他也不會產生絲毫的懼怕之情。
“看,他動了!”人羣裡有人突然喊了起來。
花滿樓確實動了,他突然高高地舉起右手,慢慢地說出三個字:“我投降。”
“去!”花滿樓這一個動作,讓很多人都對他豎起中指。
花滿樓可不是白癡,他絕對不會去打毫無勝算的戰鬥。更何況,現在他是凌霄,他還不能使用梵天火,只能用那剛剛學來的半調子元素魔法,這不明擺着是讓花滿樓去送死麼。花滿樓在衆人的呼喝聲之中緩緩地呼出一口氣,然後慢慢地走下擂臺。
“姐,我突然覺得好丟臉。他怎麼能這樣呢,我覺得他應該還有戰鬥的能力,可是他爲什麼不繼續戰鬥。”白露向來心直口快,對餘芳,她更是,坦率之言,而且言無不盡。
“話不能這麼說,他現在扮演的是凌霄,以凌霄的能力絕對不可能戰勝花江寒,而且以他現在的情況,就是全力施爲,恐怕也得不到任何好處,與其苦戰而敗,倒不如直接投降算了。誰都知道花江寒的厲害,而且場內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會打敗花江寒,他剛纔所表現出的超常毅力已經獲得了許多人的認可,這就夠了,沒有必要再繼續裝下去。”餘芳到底是最懂花滿樓的人,她幾句話就將花滿樓的所有心思都說了出來。
花滿樓離開擂臺之後,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失落,這並不是他故意做出來的,而是在回想剛纔的戰況。其實,剛纔花滿樓就是以全力應戰,恐怕也無法接下花江寒十招,二人的實力相差實在太大了。以花滿樓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跟花江寒對抗,更何況花江寒還留了許多餘力。想得越深,花滿樓只感覺心裡越沉。他一個人半低着頭,慢慢地走出了比武場地。此刻在有心人的眼中,花滿樓的背影顯得那樣孤獨和沒落。
花江寒同樣看着花滿樓,眼裡流露出一絲不忍之色,其實這也只能怪花滿樓的運氣太差了,一開始就遇到花江寒,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和機會展現他剛剛學會的魔法。不過儘管如此,許多人還是記下了凌霄這個名字,同時也有人記下了凌霄一次又一次站起來時那種堅毅不屈的眼神。
花滿樓剛走出比武場地的大門,宇文傑傲和餘芳幾人立即圍了上來。
“凌霄,你沒事吧?”宇文傑傲急忙問道。
“沒事。”花滿樓對衆人抱以慘淡的微笑。
“還說沒事,你看你,連臉都被打腫了。”白露急急忙忙地走到花滿樓面前,伸身欲去撫摸花滿樓臉上的傷口。
“還是讓我來吧。”餘芳給白露一個眼神,示意白露的舉止不要太過直白。她走到花滿樓面前,當着花滿樓的面,輕輕地念起一段簡短的咒語,而時從餘芳的雙手之中漫射出柔和的白光,白光很快就將花滿樓籠罩,白色的光芒就像是女神那柔嫩的手一般輕輕地撫摸着花滿樓的傷口,不過幾秒鐘,花滿樓表面的傷痕都恢復了。
餘芳也算是魔法初學者,雖然她在自然魔法方面有着驚人的天賦,但畢竟這是頭一次在別人面前使用中階自然魔法。所謂關心則亂,當她看到花滿樓身上所帶着的傷時,心裡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揪着一樣,難受非常。餘芳剛剛釋放完自然魔法,臉上顯露出一絲疲憊之色,白露輕輕地扶住餘芳,瞪着眼睛看着花滿樓:“我說,你小子以後做事之前能不能先用一下大腦,明明知道打不過別人,還老是死撐着,幸虧這次只是普通的切磋比試,要是私人仇殺,你早就被人剁成好幾十段了!”
“我下次會注意的。”花滿樓淡淡地應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了。
“凌霄!”
宇文傑傲四人要追上去,然而餘芳卻是叫住四人:“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他煩的時候我們不要去打擾他。”
這時候,在旁邊一直觀看的吳子良開口了:“大嫂,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凌霄的真實身份了?”
“嗯。”餘芳輕點螓首。
“難怪。”
“那我們要怎麼勸大哥呢,他這個樣子,使得我們四個兄弟都高興不起來了。”既然餘芳二女已經知道花滿樓的真實身份,那宇文傑傲也就敞口說白話了。
“夫君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他不會那麼容易被困難擊垮的,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相信他,在一旁默默地支持他。”餘芳淡淡地說,其實她自己也暗想如何才能幫助自己的丈夫,只是表面上不好說出來罷了。
“這是我認識大哥以來,第一次見他的情緒如此低落。作爲他的好兄弟,我們真的很想他能夠重新站起來。”宇文傑傲是四人的領頭人,他的話就代表了四人的意思。
“煮輪剛纔被輪欺護了,我要去打那個壞蛋!”就連在一旁的囡囡也握着小拳頭信誓旦旦地說。
餘芳看了宇文傑傲四人一眼,搖頭說:“其實現在你們想幫也幫不了他,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只能由他自己去解決。如果你們真的想幫他,我覺得你們四個人不應該再這樣遊手好閒下去了,最起碼要在這段時間內都確定好今後的目標,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
“自己的位置?”餘芳這句話一出,宇文傑傲四人不由都傻了。
餘芳淡然一笑,宛如靜夜之中曇花盛開,清麗之中更帶着一絲嬌豔和嫵媚,她對宇文傑傲說:“你不是夢想着想當大將軍麼,你平時嘴上說說是沒有用的,既然有這個夢想就要付諸於實踐。還有你們三個,你們都有着自己的目標和報復,有了夢想就要去追求,人生苦短,可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餘芳這一席話宛如醍醐灌頂,宇文傑傲四人立即醒悟,四人彼此相視一眼,然後對着餘芳齊聲說:“大嫂,我們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還不快去!”白露喝道。
“是!”四人一鬨而散,趁着現在仍然熱血沸騰,趕緊朝着自己的目標奮鬥去了。
“姐,你認爲他們會成功嗎?”白露問道。
“成事在人,只要他們有這份心,就一定會成功的。”餘芳朝着花滿樓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對白露說,“我們也要多多努力了,如果是老師的話,施展剛纔的女神之手肯定能將他的內傷都治好,而不是簡單地治療外傷了。”
“姐,我們一起努力吧。”
“囡囡也要女力!”囡囡睜着雪亮的大眼睛很認真地說。
花滿樓沒有回學校,他不想面對那些同學和老師,只是想找個地方散散心。其實花滿樓並不是無法面對這次失敗,他則是在爲自己的未來感到十分地憂心。花江寒只不過是一個學生,這塊大陸上比他更強的人還有很多,可是他現在連花滿樓都對付不了,更不用妄想稱霸大陸了,如果花滿樓以現在的姿態去面對各方豪強,那不等於找死麼?
本來花滿樓還因爲早上跟霍軍那一戰而信心滿腔,但是現在仔細想想,看來他還是高估自己了。霍軍雖然稱得上是一個好手,但他只是一個學生,不算是高手。而花江寒則已經初步踏入高手之門檻,而且他的未來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大家都在進步的時候,他同樣也在進步,如此一來,這個差距只會越來越大了。
該怎麼辦呢?
花滿樓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
“想什麼呢?”葉知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花滿樓的身旁。
“師兄。”花滿樓半低着頭,他坐在學校小路旁的一張長凳子上,神情顯得有些沮喪。
“還在因爲剛纔的事而難受嗎?”葉知秋像雲一樣漂浮到花滿樓的面前。
“我不是難受,我只是在想,我學魔法到底有什麼用呢?”花滿樓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說,“我只是一個下人,我的要求不高,我只是希望自己以後能有一個穩定的收入,然後找個跟我相差不多的女孩子結婚,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日子。”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葉知秋笑着問。
花滿樓並沒有看葉知秋,只是有些呆板地點點頭,說:“不這樣,我還能怎麼樣呢?我不是我的少爺,他有着高貴的血統,他是皇族後裔,可是我什麼都不是。其實,我心裡很明白,老師之所以會收我做徒弟主要是因爲少爺,如果少爺跟老師沒有關係,我恐怕到現在連小小的火球都無法凝聚。我……我其實只是一個附庸品。”
“那你難道不想成爲你少爺花滿樓那樣的風雲人物嗎?”葉知秋對身爲凌霄的花滿樓特別在意。
“我?”花滿樓慘淡一笑,說,“可能嗎?少爺是皇族後裔,身份尊貴,而我,只不過是一個鄉下小子。我今天能夠站在這裡,其實心裡已經很滿足了,至少回去之後我還能憑藉着這裡的文憑找一份不錯的工作。”花滿樓其實還是在重複着剛纔相同的語言。
葉知秋的雙腳終於及地,他陪着花滿樓坐在椅子上,輕聲說:“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嗎?”
“師兄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吧。”花滿樓笑着說。
然而葉知秋卻是輕輕搖頭,說:“恰恰相反。我跟你差不多,不,應該說我開始的處境比你更差。我的父母親都是休斯頓帝國的普通農民,他們在鄉下務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着十分平淡的日子。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們村裡來了一夥人,他們的穿着都很奇怪,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逃難過來一樣,同時,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跟江寒相遇。那個時候的他跟現在的你相差不多,不過他很堅強,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放棄。他們在我們的村子裡住了沒多久,一天夜裡一隊西秦帝國的騎兵襲擊了我們的村莊,他們兇殘地殺害了村裡的所有人,同時也包括那些逃難過來的人。村裡人都死了,如果不是那天我帶江寒到後山去採果子,恐怕我們也已經跟父母一起去了。”
葉知秋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說到這裡,他的身體也慢慢地顫抖了起來,顯然他動怒了。葉知秋平時看起來處世淡然,想不到他的身世也這麼坎坷。花滿樓也沒有讓葉知秋繼續說下去,他知道回憶悲慘的往事,就像是在揭自己的傷疤一樣,那會讓回憶者更加痛苦。
“師兄,對不起,我讓你想起傷心事了。”花滿樓懷着歉意說。
“都已經過去了。”葉知秋嘆了一口氣,“當我和江寒離開村子的時候,我們就對天發誓,這一生一定要讓西秦帝國永遠地消失在這個大陸的版圖上。”
經葉知秋這麼一說,花滿樓在心裡也是想開了。葉知秋口中所說的逃亡者估計是樓蘭古國的遺族,所以他們纔會被西秦帝國追殺,而這個花江寒可能是樓蘭某個王族的後裔,所以他纔會受到蘭恩卡特的器重。
“凌霄啊,你現在纔剛剛起步,萬事開頭難,剛剛開始的時候受到困難和挫折那是很正常的。其實你剛纔的表現已經很出色了,因爲你擋下了江寒的招式超過了十招,所以大會已經宣佈你通過了預賽,一個星期後,你要參加學院的淘汰賽。”
“我通過了?”花滿樓想不到自己如此表現竟然也通過了預賽。
“你當然通過了,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恐怕無法入圍,所以這一個星期你在魔法方面要多加努力,平時一定要多練習魔法,儘量將老師教給你的內容都融會貫通。如果有需要,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葉知秋對花滿樓一直都很照顧,這使得花滿樓覺得有些疑惑。
“師兄,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花滿樓藏着對葉知秋的疑惑,點頭說。
“嗯,我平時一直都在西區的魔法實驗室裡,你有事可以去那裡找我。”這時候,葉知秋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師兄再見。”花滿樓對葉知秋露出真誠的笑意,待葉知秋消失之後,花滿樓才長身而起,朝着鐵林鋪子的方向走去。花滿樓並不在意凌霄這個身份的榮譽得失,今天他之所以會失意,主要是因爲首次體會到他與花江寒的差距,二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在這段短暫的時間內,花滿樓必須要竭盡全力讓自己強大起來,至少他不能在羅林軍事學院的決賽中落選,他一定要以花滿樓的身份於花江寒再戰一次,而這一次他只許勝,不許敗!
花滿樓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左手,既然鐵林如此重視他的左手,那麼這段時間他在修煉梵天火的時候,也會花更多的時間在自己的左手上。
“哎,你來了。”花滿樓剛進入鐵林的店面,鐵林就指着身前的一排鐵劍說,“你來得正好,我這裡剛好有一批廢鐵要處理,你把他們都砍斷,然後再放在爐子裡熔掉。”
花滿樓本以爲是直接用某種重物將劍弄斷,誰知道鐵林卻帶着花滿樓走到屋後的一個小空地,他指着小空地上的一塊黑色鐵石說:“吶,我先示範一下,等一下你只要照着我所做的去做就行了。”說着,鐵林隨手從鐵劍堆裡拿出一把大劍,對着黑色鐵石猛砍而下。就在黑色鐵石和大劍交擊的瞬間,花滿樓發現鐵林的右手暴漲出許多青筋,且聽“當”的一聲清響,鐵林手中的大劍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