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可是讓在場的大唐官員乃至百姓爲之色變,三場對陣已然連敗兩陣,這讓衆人心頭不由一沉。遠處圍觀的百姓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對於前兩陣的失利,猶如一塊巨石壓在大唐的每一個人的身上。
“哈哈哈!大唐不過如此……”酋龍起身拍着手大笑起來,絲毫無視衆人憤怒的目光。酋龍這一戲虐之詞,使得三國衆人鬨堂大笑起來。
“文不成武不就,還妄稱天朝上國,實乃可笑至極……”
上至大唐皇帝下至圍觀百姓,雖然怒憤異常,但卻只能羞愧的低頭不語。關於三國來朝的真正用意,百姓們也已然盡知。今日於校場比武,就已然說明大唐無人勘破三題。如今校場之上又連輸兩陣,讓衆人萌生一種莫名的恥辱感。
此刻他們想到了當年的東瀛獻寶,更想起了那彈指間便解破了東瀛詭計的陳浩。如今三國叫囂當前,陳浩又身在何處?莫非真的是不能勘破三題,故而懼不回京……
此刻僅剩下張淮深出戰,這一刻張淮深恍若成了大唐最後的救命稻草。此刻李忱將目光落在張淮深身上,寄予厚望的感慨道:“張愛卿可有把握?”
張淮深虎目生光沉聲道:“竭盡所能!”說完便步履沉穩的朝擂臺而去。
擂臺之上此刻站立的不是別人,正是吐蕃王子維鬆。此刻他雙目凝視慢步而來的張淮深,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張淮深見與他對決的乃是維鬆,眼中露出驚疑之色。於是正要說話,卻被維鬆搶先道:“怎麼,很意外?”
“未曾想王子也是習武之人!”張淮深收攝心神沉聲道。
此刻已有兩名侍衛擡過一杆黑色長戟,觀其侍衛臉色,便可知曉這黑色長戟分量不輕。維鬆未有搭話,提着長戟便立於場中沉聲道:“出招吧!”
對於維松風輕雲淡的拿起長戟,張淮深心中不禁一沉,但隨後雙眉一動,青龍刀便已然斬向維鬆。維鬆毫不爲意執戟迎了上去,兩人兵器相接發出金鳴之聲。
衆人將目光看向場中的二人,均屏氣望着張淮深能夠戰勝吐蕃王子,如此一來也好挽回大唐的一絲顏面。而相對於大唐衆人,吐蕃、南詔、渤海三國就顯得極爲平淡,無絲毫擔憂之色。
就在衆人情緒各異之時,場中已然發生了變化。張淮深已經被維鬆逼得退無可退,最後維鬆詭異一笑虛晃一招,繼而拍向張淮深的胸部。
張淮深觸不及防,情急之下用刀身抵擋。但是維鬆這一拍帶着勁風而來,豈是可以輕易擋住。只見兵刃相接之刻,張淮深被震盪退出一米之外。
短短的轉瞬之間便已經分出了勝負,維鬆收回長戟立於臺上。而張淮深長刀拄地怔怔的看着維鬆,隨後一口鮮血溢於嘴角。
看着張淮深能夠立於高臺而不倒,維本眼中盡是讚賞之色。本以爲張淮深會就此認輸退下,卻不想張淮深非但未曾退後,反而帶傷向他襲來……
最後維鬆長戟抵在張淮深的胸前,繼而沉聲道:“本王今日之所以親自與你一戰,只因你張淮深對我吐蕃多次騷擾。使得我吐蕃邊境聽聞你之名,皆是望風而逃。今日本王便是要將你擊敗,讓你死在本王的手中!”
此刻張淮深才明白,維鬆爲何要親自參與這場比鬥。隨後露出一絲冷笑道:“未曾想張某竟讓王子殿下如此看重,張某技不如人也無話可說。只可惜,未曾與你在戰場上一較高低!”
“受死吧!”維鬆說着,便將長戟刺進張淮深的身體。
這一舉動可是讓李忱等人震驚非常,所謂擂臺之上無論生死。本以爲維鬆乃是一國王子定會有所收斂,卻不想如此的狠毒。李忱急忙命令結束比鬥,他可不想因此損失一員大將。若是張淮深在京城出了意外,他又如何向張議潮交代。
然而面對衆人的喝止,維鬆又豈會理會,長戟勢要沒入張淮深的身體。張淮深自然不會任由擺佈,雙手握住戟身阻止沒入身體。
就在這時校場外傳來一聲怒喝:“陳浩兄弟何人敢動?”聲音剛落,只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向這裡而來。
這一聲怒喝使得衆人臉色各異,紛紛將目光望向疾奔而來的兩匹馬上。而馬上端坐的,正是陳浩與李渼二人。外圍長安百姓見陳浩此刻前,紛紛激動萬分。如今三場比鬥已然盡敗,也只有寄希望於陳浩身上。希望陳浩能勘破三題,挽回大唐顏面。
擂臺上維鬆初聞其音不以爲然,隨後卻聽出陳浩這個名字卻頗爲一愣。而就在維鬆這一愣神的功夫,張淮深就地一滾抽身離開。待維鬆回過神來已經爲時已晚,於是眉頭微挑冷哼一聲收回長戟,繼而冷言看向張淮深:“也罷!今日暫且留你一命!”
而張淮深看着疾奔而來的陳浩,心中激動之情不以言表。他知道這一次若不是陳浩的高聲斷喝,他可能真的死在了維鬆的戟下。
羣臣之中崔式與高臺之上的太子均是臉色鐵青,看着迎面而來的陳浩與李渼雙目爲之一寒。而李忱與李瀧卻是面露驚喜之色,李忱思忖既然陳浩能此刻前來,想必已經是胸有成足。
衆人心緒各異,而陳浩此刻卻是心中生怒。然而禮節不敢有忘,於是與李渼下馬先行向李忱行禮之後,這纔來到張淮深近前,面帶憂色詢問:“傷勢如何?”
張淮深勉強一笑道:“陳兄勿要擔憂,傷勢雖重但卻不易致命!”
陳浩雙眉擰在一起,凝目望向臺上盛氣凌人的吐蕃王子維鬆。而此時維鬆也在注視着臺下的陳浩,他倒要瞧一瞧被世人所傳的陳浩,到底是個何種模樣。
“愛卿對於三國所出三題,可有解惑之法?”李忱此刻雖然欣喜非常,但是當問及此事,仍舊帶着試探的口吻。這一刻所有人均屏氣凝神,整個校軍場此刻寧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盡皆落在了陳浩的身上。陳浩卻未有回身稟告,而是立在那裡不動的看着維鬆高聲道:“三題而已,又有何難?”一更。--by:89|10054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