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背叛東俞,本宮還沒對你們下手,你們倒先動起手來了。”
魏霆華知道她將自己虜了來,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只怕是在劫難逃。
他定了定心神直起脖子說:“我妹妹懷了龍胎,你敢動我,我妹妹不會放過你的。”
“魏靜儀?”長情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哈哈笑起來。
笑完之後又朝他走近了幾步,她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兇狠,步子也踩得很重,一步一步似要將原本就潮溼的土踩下一個坑去。
“那龍胎如此尊貴,你確定她生得下來?”
“你什麼意思,”魏霆華看着她的腳步步步走近,就不由自主地想後退。
一個女人而已,怕什麼,大不了一死,魏霆華自己安慰着自己。
可是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氣場可以強大到這樣,她傲然站在那裡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都讓他從心底生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感覺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堅了起來。
他冷得想發抖,牙齒顫了一下:“這是哪裡,你將我虜到什麼地方了?”
“一個快要死的人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長情已走到了鐵欄前,完美的容顏清晰地出現在魏霆華眼中。
聞言魏霆華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寒顫:“你……你敢殺我?”
“爲何不敢,你已經淪爲了我的階下囚,現在我在想哪個死法更適合你。”
魏霆華從她眼中看到了一抹瘋狂,這個女人真的要殺他,他害怕地吞了口口水:“我父親跟我妹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長情使了個眼色有兩個人打開牢門,將魏霆華架上了鐵架。
“秦長情,你敢殺我,我妹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魏霆華害怕連帶着身上的鐵鏈一起抖。
細細碎碎的聲音,越抖越響,長情聽得又‘哈哈哈’笑了起來。
魏霆華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忽然一鞭子抽了過來。
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叫了一聲。
長情又笑了起來:“你魏家都嫌命長了,敢買兇殺我,刺殺不成又接着下毒,好,好很,先從你開始,你們魏家會一個比一個更慘。”
魏霆華本就細皮嫩肉,幾下抽打,就打破了皮膚,看到了血肉。
“秦長情,是我想要殺你,跟魏家其他人沒有關係,你衝我來說好。”魏霆華居然還想着保護他的家人。
長情冷笑:“當我傻嗎,你們魏家人一個都逃不掉,我本來還想讓你們再安穩地過一段好日子,可你們卻逼着我提前動手。”
魏霆華算有點骨氣,被打得皮開肉綻,還死死咬着脣不叫出來。
“還挺硬氣的,看看你還能熬多久,”長情轉而又對那兩個行刑的人說:“太輕了,鞭子上加點料。”
然後一人收了鞭子,不知從哪提了一桶辣椒水過來,紅紅的辣椒水一提上來就聞到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
沾着辣椒水的鞭子抽得魏霆華再也硬不起來,嗷嗷地叫了起來。
長情聽着心裡無比的暢快:“魏霆華,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說出來我會讓你死舒服些,是不是魏靜儀想除掉我,她指使你這麼做的?”
“不是,”想都沒想魏霆華就回答,難道這個女人還想用他的證詞去拉他妹妹下水。
其實長情根本不是這麼想的:“你是想保護你妹妹吧,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拿你妹妹沒辦法了,實話告訴你,如果我想魏靜儀死,那她早就死了,我碾死她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她在宮裡被我欺負的慘不忍睹,你們沒看見嗎,我是不想讓她那麼早死,我要留着她慢慢玩,玩死她。”
長情看到魏霆華那隻戴着玉鈑指的大拇指,脣角笑得愈發詭異,“把那他那隻大拇指斬下來,連着玉鈑指一起,當做禮物送去給宮裡懷着龍胎的婕妤娘娘。”
兩個行刑人立馬將魏霆華放下,將他的大拇指按住,大刀一切就切下來了。
“啊……”魏霆華疼得在地上打滾。
“你殺了我吧,啊……你殺了我吧,求求你。”
“現在就生不如死了,還早呢。”
長情說完轉身出去了,因爲接下來會發生無比噁心的事,她還是不要看的好,免得吃不下飯。
“等等,你回來,秦長情。”
打着滾的魏霆華居將將她叫回去了:“我告訴你一件事,只求你給我個痛快的死法。”
魏霆華已經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了,最毒婦人心,他不想死得很痛苦。
“什麼事?”長情停住腳步回頭看他。
“沒錯,去暗夜樓的人確實是我,但給錢的是蘇啓航,他早就跟我父親商量着要怎麼弄死你了。”
長情沒動,意料之中,蘇魏兩家人已沒有權勢了,又怕她報復,還不如先把她殺了,免得後患無窮。
魏霆華知道自己要死了,但蘇啓航也有份,憑什麼要他一人承擔。
“希望你下輩子不要遇見我,送他上路吧。”長情丟下一句話還是出去了。
主子沒有說什麼,那就是還按原來說的做。
等她一走,裡面其中一個人提了一桶蜂蜜澆在魏霆華身上。
魏霆華終於知道她那句‘希望你下輩子不要遇見我’是什麼意思了。
因爲他看一個大棺材,蓋子被人打了開來……裡面滿滿的蛇蟲鼠蟻。
然後他身子一輕就被人提了起來,扔了進去。
“啊……”
魏霆華被扔了進去之後,兩個人立馬將蓋子蓋上。
聽到裡面碰碰錘了幾下,悽烈的慘叫從棺材蓋傳了出來。
兩個行刑人都打了個寒顫,萬蟲噬骨之痛,人間慘烈。
棺材裡很快就沒動靜了,打開蓋子一看,只剩下一幅白骨,淹沒在萬蟲之中。
宮裡的魏婕妤很快就收到一份禮物。
“娘娘,有人送來這個,說是要親手交到您手上。”小青捧着一個精緻的盒子過去。
“是什麼,”魏靜儀看到盒子漂亮就接了過來,笑着打開。
“啊……”
盒子滑着弧線拋了出去,魏靜儀尖叫一聲跌在地上。
盒子在地上滾了兩圈,一根帶着血跡的大拇指掉了出來,那手指斷口切得齊齊的,一個玉鈑指好好地戴在上面。
“啊……”魏靜儀嚇得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那個玉鈑指她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