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衝王克都在外面準備的時侯,少管所裡的唐云何坤則對即將發生的事毫不知情,依舊在那裡睡的香甜。
少管所政委辦公室裡,身穿制度的消瘦趙苟手裡端着茶杯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嘴裡輕吟着某個流行歌曲的小調,時不時的端起茶杯吸上一小口,小日子過的好不愜意。
咚咚,咚咚,兩聲急促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身穿制服的趙苟眉頭一皺,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往桌子上一放,衝着門口不耐煩的說道;“門沒鎖,要進來就進來吧!”
這時門外的人聽到裡面的頂頭上司語氣不善後,站在門外緊張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還有帽子,調整好臉上的微笑,極爲小心的用手轉動門鎖,不出一絲聲響的把慢慢門推開,面帶笑容緊張的說道;“趙政委,那啥,我想跟您說點小事。”
趙苟腦袋略微擡了擡眼睛朝他瞟了一眼,接着低頭看着自己手裡的鋼筆,淡淡的問道;“哦,小牛啊,怎麼,來我這有什麼事?”
那個叫小牛的人尷尬的笑了一聲,朝着趙苟的辦公桌走進了些,身體稍稍向前傾斜,對着趙苟小聲說道;“趙政委,您外甥在監舍內讓人打了。”
趙苟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完全沒有剛纔那悠哉悠哉的神色,只見趙苟臉色如寒霜般的問;“誰這麼大膽子,敢打我的外甥!”
來人本來就緊繃着神經,這會被趙苟的忽然一問嚇了一個機靈,連忙張口解釋道;“哦,趙政委,我也是聽一個醫務室裡面的人說的,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趙苟臉色陰沉,對着來人擺手道;“行了,你可以下去了。”
待那人走後,趙苟坐在椅子上,暗自冷笑着說道;“敢動我的外甥,別被我查出來,查出來我讓你生不如死!”
監舍內,唐雲閉着眼睛,卻怎麼也睡不着,唐雲的心裡一陣陣的發慌,總覺得將會有什麼事發生,於是唐雲乾脆從牀上坐了起來,靠在牆上看着監舍裡的其他人靜靜的發呆。
此時外面的太陽已經漸漸的柔和了一些,可不知爲何,唐雲卻忽然覺得有點憋屈,有點難受,說實話,一想到自己要在這個小監舍被關好幾年,唐雲就有種活着不如死了的衝動,但唐雲還是將這種心情打壓了下來,他始終覺得,他應該不會在這裡待太長時間,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感覺這東西有時確實挺準。
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門口處於河南路與湖南路的交接處,是一段極爲繁華的地段,而醫院的設備與醫生的實力在整個sh市內也是首屈一指,所以每天醫院裡都會有各種樣式的豪車停在停車位上,可畢竟停車位有限,所以有的人就將車停在周邊一些酒店等娛樂場所的空餘車位上,時間一長,這些商人老闆便覺得有利可乘,於是就在自己的停車場內專門開闢出一快地方用來給這些來醫院看病的人停車,然後向他們徵收高額的停車費,一年下來也能爲自己賺來不少的外快。
在一個KTV的停車場內,兩輛麪包車裡坐着幾位大漢,其中一部分不是別人,正是王克孫行一夥人,此刻孫行坐在駕駛位上安靜的抽着煙,兩眼不停的掃視着遠處醫院的門口,緊緊盯着醫院門口的一舉一動,同時腦袋時不時的地下去看看腕錶上的指針,臉上有着說不出的焦急,還帶着一點點小小的激動。
這時旁邊的一個人湊過來問孫行,“眼鏡哥,你說王哥請來的都是什麼人啊,一個個一句話都不說,看誰都好像欠他八百萬似的。”
孫行摘下眼鏡用手揉了揉已經有些發痛的眼睛,衝着旁邊的人說道;“他們帶頭的是王哥年輕時的一位朋友,至於他們的身份嘛,你還是少知道點吧,對你有好處。”
孫行張開雙臂打了個哈欠,又對着那個人說;“我有點困了,你先替我盯一會,到點叫我。”
說完孫行就依在座位上睡着了,輕微的鼾聲慢慢的響起。
“哦,” 那人輕輕答應了下來,轉過腦袋看着車窗外,也不知道他是在觀察情況還是在發呆。
無論多麼繁華的地方都會有貧困貧窮的角落,只不過是你沒發現而已,在這表面繁華的醫院背後,其實也是很多窮人去不起醫院看病的事實,由於這個醫院的治療實力十分強大,所以收費也是一般人所承受不起的,但好在醫院的院長還有一點良心,專門爲看不起病的窮人開出了一個治療一些小病的優惠,但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必須得是sh市的戶口,而且只能從後門進入醫院。
醫院後門外,何衝一行人就蹲在小路的邊上等待着金大龍,本來已經在電話裡說好了8點準時等着,可金大龍那小子似乎上課遲到都已經習慣了,即使是在這要緊關頭也要玩個遲到,並且何衝怎麼打電話金大龍的電話都是顯示關機,何衝搖了搖頭,接着就被金大龍給氣笑了,這應該也是他的習慣之一吧,睡覺前先關機,就算班主任把電話打爆站在那裡氣的跳腳罵娘他也照睡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