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少恭在一旁默默地嘆了口氣,僅僅看着宇文拓的眼神就覺得怪異。
帶他慢慢的進入地道,突然一陣利劍刷刷的射出,慕容曦驚訝的捂着嘴巴不敢看一眼,宇文拓一定被利劍穿身,恐怕……
軒轅少恭低着頭嘆着氣,而後起身準備進入地道,“宇文拓你沒死!”
只見宇文拓一口咬着利劍慢慢浮出洞口,看到慕容曦心急的表情,他覺得值了。“第一關算是過了,在下面能看到微弱的光線,一定是出口,看這個,下來的時候千萬不要碰到,這是機關。”
順着宇文拓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磚頭在牆壁兩測,慕容曦和軒轅少恭不由得點點頭。
其實宇文拓對密室也頗有了解,在加上這密室的構造,基本上只要不觸碰任何東西,就可以順利走出去。
光線越來越接近了,暗洞的一切都看的真切了。
“估計前面是沐陽府的院子,正直早晨,我們還是小心爲妙。”慕容曦的推測一向都很準備,果然,走出暗洞就來到了院內,這裡看起來十分整潔,一看就是中堂妻妾們住的地方。
從假山的洞口出來,三人終於送了口氣,但宇文拓的臉色越很難看。
只見他一手緊緊捂着胳膊,表情有些木訥。
“宇文拓你是不是受傷了?快點離開這裡。”軒轅少恭發現了他的異樣,便扶着他從圍牆跳躍出去,慕容曦也緊隨其後。
雖是清晨,但街市上來來往往的人竟絡繹不絕,“想必現在藥鋪已經開了,我去買點止血藥,你先扶着他會客棧。”
慕容曦嚴肅的說着,而後轉身快速的朝着藥鋪趕去,宇文拓對她也很重要,至少在拿到冰肌玉液之前是。
一路上,宇文拓的血跡竟然低落下來,軒轅少恭暗自嘆着氣,幸好從沐陽府出來之前檢查了一遍,在院內並沒有留下血跡。
“軒轅少恭你是不是喜歡曦兒……”宇文拓用微弱的聲音詢問着,軒轅少恭笑了笑。
“是,你呢!”兩個男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說出了真心話,宇文拓也點點頭,但是軒轅少恭明白他們永遠都不可能
他就是之前要殺害曦兒的兇手,她怎麼可能既往不咎,即便這次對他這般好,也是因爲冰肌玉液罷了,自己之所以忍耐着他,也是因爲如此。
“但我知道她不會輕易地接受我,可是我會堅持下去,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日後我不會在傷害她。”
一聽這話軒轅少恭知道自己遇到了情敵,但也不會放在心上。
至於他是誰的人,他不關心,也不感興趣,但若是傷害到慕容曦,他一定親手宰了他。說話間兩人回到了客棧,幸好正直清晨無人。
而慕容曦也一路拿着藥材趕了回來。
這次出門走得急,她竟然忘記拿錦盒了,她的寶貝錦盒裡可是應有盡有,治療他這點傷不在話下。
慕容曦急匆匆的趕回房間,而宇文拓的衣襟已經被血水浸溼了,鮮血順着手臂慢慢的滴到地上。
“交給我吧。”是吃醋的原因,軒轅少恭不想慕容曦接近宇文拓,所以這才自己親自動手。
宇文拓臉色蒼白盯着他,像是對着敵人,而慕容曦就在一旁打下手,帶傷口包好並且服下丹藥後,他的臉色也逐漸恢復了些。
“已經經歷兩次這事,恐怕沐陽府一定會有所懷疑,手上的證據必須給皇爺,不過諸葛府還沒……”
宇文拓努力的說着,似乎每說一句話都會刺痛傷害一般。
“諸葛府不必去了,我所看的賬目裡清清楚楚的記載了和諸葛府的交易,並且還有部分諸葛府貪污的罪行。”一聽這話宇文拓和慕容曦都鬆了口氣。
“那我們馬上啓程回京成。”宇文拓執意要走,不管自己的傷勢,慕容曦看了看也默認的沒有阻攔,此時確實事不宜遲,他必須是黑夜閣的閣主,難道會連這點傷都挺不住嗎?
軒轅少恭很快就僱傭好了馬車,從鄂州到京城駕着馬車要一天一夜。
爲了今早的趕回去,軒轅少恭和慕容曦一刻都沒有休息,只是偶爾休息一下罷了,帶回到京城的時候比預計要早了兩個時辰。宇文拓的傷勢也逐漸好轉。
侯府門前,宇文拓深情的看着慕容曦,“曦兒,你留在府中等我,帶我交代完事情就會去拿冰肌玉液,等我。”
說着宇文拓騎在馬背上奔馳而去,留下有些累贅的馬車孤零零的躺在侯府門口。
“這一天的修養,估計傷勢差不多痊癒了,不過冰肌玉液他真的能拿到嗎?”軒轅少恭對宇文拓有所懷疑,不過他是黑夜閣的閣主,還應該有這個誠信的。
慕容曦心裡也十分擔心,不過任務完美的完成了,或許皇甫皓天一開心就會賞賜他。
“走了這幾天,侯府門前清靜了許多,我要去大師兄那。”慕容曦顧不得休息就要前往一個醫館,軒轅少恭也笑着點頭,隨即兩人直奔醫館。
“駕……駕!”宇文拓瞬間的通過玄武門,策馬奔馳在大路上,不過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住了,馬兒放置在浣衣院裡,竟徒步偷偷的潛入御書房內。
此時皇甫皓天正在批閱湊折,似乎有了心電感感應似的覺得宇文拓回來了。
“你們都出去吧。”一聲令下就連他最親近的張公公也走出御書房。
而後他竟然來到屏風後正襟危坐。
突然一個黑影竄出,“給皇上請安……”宇文拓一出現皇甫皓天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他穆然起身扶起了宇文拓,“你受傷了?”
關切的聲音讓宇文拓感覺到了絲絲溫暖,此時此刻宇文感覺自己變了,自從愛上慕容曦之後就變了。
從來無論誰對他多好,他都不會放在心裡,這麼多年皇上一直對他一直都很好,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暖心。
“只是小傷而已,不礙事,這是我抄錄的部分賬目,後面是註解,僅看一頁,皇上就明白了。”說着宇文拓從懷中拿出軒轅少恭憑藉記憶寫的賬目。
皇甫皓天拿在手裡覺得沉甸甸的,這些賬目或許註定了蘭雪國的命運。
翻開賬目,頓時臉色臉色打大變,鹽商竟然和官員勾結,偷稅漏稅,貪污受賄,全部的罪行都佔據了。
氣的皇甫皓天龍顏大怒,他奮力的將賬目摔在地上。
“這些混蛋,竟然敢欺騙朕,朕要把他們都殺光,縱然掌握着蘭雪國一般的經濟來脈,但朕要收回。”
皇甫皓天這次也是下定了決定,而後秘密懿旨,派出心腹韓統親自掛帥,若是走漏消息完不成的任務,就不必回宮見他了。
他的決心或許早就該下了,這一次蘭雪國鄂州城部將要大換血了。
宇文拓這次出色的完成了任務,皇甫皓天親自爲他斟酒一杯,“多謝皇上!”對於皇上的恩賜其實宇文拓還真的看不上眼,但這一次必須臣服。
“屬下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可否開恩?”他完成了這樣艱鉅的任務,無論什麼賞賜皇甫皓天都不會吝嗇的。
大手一揮示意他單手無妨,“不知皇上可否聽說過冰肌玉液這種神藥,屬下迫不及待的需要他救命。”
說着宇文拓在一次跪在了他面前,這事成與不成就看皇甫皓天的心情了。
“冰肌玉液?在太后那,爲了救誰?對你而言誰這麼重要?”其實皇甫皓天也很好奇,他孤身一人恐怕沒有任何掛念,他本人也好端端的,究竟要救誰得命?
慕容曦這三個字就在嘴邊,但他還是沒有說,“還請皇上成全,人命關天。”
看樣子他是不打算說了,不過皇甫皓天確實今天心情很好,“好,朕給你下一道聖諭,拿着去找太后吧。”
說話間皇甫皓天拿起筆大手一揮,很快就寫好了聖諭,冰肌玉液基本上到手了。
“華妃從慈寧宮出來了,最近要盯緊他,切記,麗妃腹中的孩子必須要保全到順利生產之時,至於生不生下,再議。”聽着皇甫皓天的意思也不是徹底的保全孩子,宇文拓不敢揣測,不過這關乎到慕容曦。
“皇上的意思是麗妃的孩子不讓生下來?那太子!”
宇文拓這次也是多嘴了,而皇甫皓天心情好,哈哈的開懷大笑,“孩子若是生下來必然要竟然太子之位,現在這三位皇子已經讓我很費心了,麗妃是侯府的人,而侯爺的慘死對她一定是個打擊,先讓她保全孩子,和朕一起對抗傅太師吧。”
宇文拓聽話爲麗妃惋惜,但是各自心裡都懷揣着不同的目的,皇上也沒錯。
“屬下先行告退,沐陽府那邊可能有所懷疑了,所以要快些行動。”
皇甫皓天一邊喝着茶一邊默默地點頭,在他放下茶杯的功夫,宇文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慈寧宮有侍衛把守,難免有人是華妃的人,所以宇文拓只好偷偷的潛入,面對太后只要有聖諭再手,就沒有問題。
進入寢宮,只見太后正在念佛經,“等哀家唸完佛經在見你。”
還未等宇文拓開口就被太后阻止了,無奈的他只好站在原地一直等着,儘管心已經飛到了慕容曦身邊,但爲了冰肌玉液還需耐心。
就這樣一直到了傍晚,宇文拓實在有些乏了,因爲執行任務本來就乏累,在加上受傷,所以身體更加不適了,一天未進食了,就這樣等着,額頭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帶太后轉身,只見他眼神有些恍惚,便叫人扶着他來到寢宮內。
“看你手上的聖諭,是皇帝派你來的?”太后爲人精明的很,他知道宇文拓的底細,所以與對旁人不同,說話也直來直往。
“是,這……”宇文拓剛要將聖諭承上,只見太后搖搖頭,“直接說便是了,你保護皇帝這麼多年來,功不可沒,哀家對你也很讚賞,若是哀家真的能幫你,那感情好了。”
太后的話讓宇文拓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