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你,你怎麼會在這?你要對曦兒怎樣?”門口處因爲司徒俊的突然出現停止了打鬥,軒轅少恭驚愕的看着他十分吃驚。
而司徒俊依舊一臉的憤然,“軒轅少恭,我本以爲你是真心喜歡曦兒,會全心全意的保護她,但沒想到你竟是這種背信棄義之人,你現在還來幹嘛?滾……”
司徒俊不由分說的怒罵了軒轅少恭一頓,他覺得慕容曦生病起因就是軒轅少恭沒把她照顧好,所以責任全在於他。
軒轅少恭自然不服氣,但他知道慕容曦現在病着,他必須要馬上見到她。
“我要見曦兒,她還病着,她需要我。”說罷,軒轅少恭欲要往裡面闖,門口的幾人看了一眼司徒俊而後擋在了他身前。
“你還有臉見曦兒?她生病四處尋醫無果的時候你在哪?她渾身發抖臉色慘白的你又在哪?哼,你看重的是你的權位,而不是對曦兒的感情。趕緊走吧,這裡沒有人歡迎你。”
聽聞司徒俊一席話,軒轅少恭深呼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做錯了,沒有好好的看護好慕容曦是他的錯,但既然她病着,他就更加不能離開了,更何況還有司徒俊這個惡魔在。
“司徒俊,我沒有做傷害曦兒的事,更何況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與你無關。”說罷,軒轅少恭欲越過司徒俊進入院子,可是司徒俊卻揮起屠龍刀擋住了去路。
軒轅少恭見慕容曦心切,他知道若是自己不把司徒俊趕走恐怕往後也沒安生的日子,隨即兩人打了起來。
先前二人就交過手,軒轅少恭略站上風,而這次魔鬼騎兵的人居然一齊圍攻軒轅少恭,這麼多達到靈君境地的人圍攻一人,即便軒轅少恭的九天神功練就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但也無法保全自身。
在閣樓上,小瑞也聽到了兵乓兵乓刀劍想碰撞的聲音,嚇得她連忙站在窗子望去,可是十幾人糾纏在一起,根本看不清楚樣貌,更何況這羣人中她誰都不認得,司徒俊究竟是何人她更不清楚。
“小姐你快醒醒啊,外面打起來了,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啊,怎麼這般厲害,你會不會有危險呀!”
小瑞覺得情況不妙欲要叫醒慕容曦,可是她依舊安靜的躺在木桶裡,伴隨着熱氣緩緩升起,臉上竟也紅潤了些。
打架的聲音?是誰在外面打架?小瑞,你快點把外面的情況告訴我!
冥冥之中慕容曦覺得自己在說話,但小瑞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的繼續給她加熱水,聽着外面的打鬧聲,她越來越緊張,軒轅少恭一個人怎麼對抗司徒俊這麼多人呢!
她不禁擔心起來,可是越心急越說不出話來似的,只見小瑞在自己跟前忙來忙去的加水,雖然兩人時不時的會四目相對,但她卻似乎沒有發現自己醒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慕容曦的心怦怦直跳急的要命,雙手緊緊握着拳頭,指甲沁入掌心,鮮血慢慢溢了出來。
“啊!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流血了?你倒是醒醒啊小姐。”小瑞發現桶裡水的眼色不對,仔細一看竟發覺慕容曦的手流血了。
這麼離奇的事她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由得驚訝的大叫起來。
而慕容曦也彷彿如夢初醒一般睜開了眼睛大口喘着粗氣,“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瑞,快把衣服遞給我,我要出去看看。”
小瑞正疑惑着水裡爲什麼有血,只見慕容曦突然睜開眼睛朝着她說話,小丫頭似乎被嚇到了,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慕容曦也來不及和她解釋,只好隨手拿起木桶旁的單衣穿上,這才走出木桶。
“小姐……你……你到底是怎麼了?”小瑞看着慕容曦一系列差異的行爲竟哽咽了,慕容曦連忙摸摸她的頭安慰,“我沒事,這不是醒過來了嗎?快把屋子收拾一下,我去去就回。”
說話間慕容曦已經將衣服穿戴完畢,而後徑直的跑下樓,熱過熱水澡後整個人也清爽許多。
“少恭小心,你們都住手!”待慕容曦大喊一聲後,一羣人迅速停手,但軒轅少恭卻用飛龍劍撐着地勉強支撐着受傷的身體。
就在剛剛慕容曦開口的一剎那,軒轅少恭愕然轉身癡情的望着她,而司徒俊也趁機一劍刺傷了他的肩膀。
慕容曦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鮮血已經浸溼了他的衣襟,他受傷了。
“司徒俊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你們都滾出去,滾出去,這裡並不是火焰國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不假,但我慕容曦不稀罕也不會恭維你,滾……”
說罷,她快步跑上前扶住了軒轅少恭,二人十指相扣十分恩愛,可司徒俊手持屠龍刀懸在半空,卻不知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少恭,我扶你進屋,傷口還在流血,必須服下止血丹藥。”慕容曦身體本來就虛弱,更來的力氣扶起軒轅少恭呢,但從閣樓裡跑出來的小瑞見到這場景,趕忙上去幫忙。
她雖然不知道這些人都是誰,但她知道只要是小姐要幫的人就是好人。
“曦兒,對不起我來晚了,我把整個皇宮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你,這纔想起你有可能已經出宮了……咳咳……”
軒轅少恭堅持着走到樓上,但屠龍刀的威力無比,堪比毒藥一般讓人其痛難耐,幸虧有九天神功護體,若是不然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慕容曦也曾聽聞屠龍刀的厲害,所以這才趕忙將他扶上樓不在與司徒俊周旋。
“少恭別在說話了,你的心我懂,但這次是我錯了,害的你爲我擔心。”慕容曦一邊說着一邊從錦盒中拿出止血丹藥喂軒轅少恭服下。
二人之間此時只需要用眼神溝通便可知曉對方的心,那雙黑色的眸子雖然帶着痛,但卻笑着,只要慕容曦沒事,他怎樣都好。
可被屠龍刀所傷不止需要止血丹藥才能痊癒,還需要大量的三草葉敷在傷口處,才能慢慢解毒,傷口才會慢慢癒合。
否則這傷口幾個月內都不見好轉,軒轅少恭身爲太子,不明不白的受了傷?此事若是被皇上和皇后知道,恐怕就不是兩人打架這麼簡單了。
這將牽扯到兩個過度的戰爭。
慕容曦越想越後怕,更何況此事因她而起,她十分苦惱,按小瑞的意思來說司徒俊沒有傷害自己反而救了自己,或許自己應該感謝他纔對。
她一邊研製草藥一邊想着,而從樓上望去,司徒俊依然站在門外未離開。
“小瑞你照顧好少恭大哥,我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說罷,慕容曦欲與司徒俊談談,此事畢竟既可以小事化了,又可以大鬧到戰爭,她不能掉以輕心。
沿着小路慕容曦快速的往外走,花草的清香迎面撲來,但她卻無心欣賞,待走出門外,只見司徒俊憤怒的將屠龍刀插在地上,雙手握着劍柄,深邃的眼眸目視前方二人正巧四目相對,緊皺的眉頭透露着一股威嚴。
“司徒俊多謝你救了我,但你也打上了少恭,這事兒就當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往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的我的獨木橋,互不相識。”
慕容曦已經把自己的意圖說明了,而後欲要轉身離開,但司徒俊竟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曦兒,你不能這樣對我,軒轅少恭他不配保護你,不配和你在一起,他永遠會站在宮廷權位上那一邊,永遠都不會顧及你的感受,據我瞭解,天池國的皇族必須要迎娶聖女,而你現在連聖女都不是,皇上和皇后恐怕容不下你。在權勢和你之間他一定會選擇權勢。”
司徒俊說的十分肯定一般,而慕容曦的心竟遲疑了一下,但依然沒有半分動搖。
“你說的這些永遠都不會發生,我與他十分相愛,爲了我他可以放棄一切,更何況如今皇后娘娘應許封我爲聖女了,我可以嫁給他。”
慕容曦嚴肅的說着,未存在半點遲疑,而司徒俊竟也無語凝咽。
但他冥冥之中感覺慕容曦不會順利成爲太子妃,因爲萬家的勢力不會容她,即便軒轅少恭愛她,但他也拗不過權位的誘惑。
一瞬間他沉默了,而慕容曦也笑着轉身離開,她的笑容彷彿帶有花香般讓他癡迷,但她卻不喜歡他。
司徒俊愣在門口良久,他從未有過這樣的傷心,從未體會到被人拒絕,從未體驗過受傷,但今天在慕容曦這他都得到了。
不過他還是那個霸道的太子,他喜歡的東西他喜歡的人,只有他才能得到。
“曦兒,你去哪了?”軒轅少恭發現找不見慕容曦,就猜測她去找司徒俊算賬了,可他擔心她不是他的對手,反而會讓他有可乘之機。
這下一見到慕容曦他竟如孩子般開心笑着。
“我還能去哪?當然是給你研製草藥了,這些可都是上好的三草葉,敷上傷口上片刻就會減少疼痛感,不出三日傷口就會癒合。”
慕容曦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給軒轅少恭上藥,而小瑞很識趣的退下了並悄無聲息的將房門關上,軒轅少恭見小瑞做事麻利還這般懂事,覺得讓她照顧慕容曦,他也算放心了。
傍晚十分,軒轅少恭與慕容曦坐在亭子裡聽着風聲,水聲,鳥叫聲,二人緊緊相依,十分恩愛。
“曦兒,還感覺冷嗎?”
軒轅少恭記得在宮裡的時候慕容曦渾身發抖面色慘白,但現在她竟面色紅潤與之前沒什麼兩樣。
說起這慕容曦也覺得納悶呢,難道只是洗了個熱水澡就痊癒了嗎?
但現在她不再冷的瑟瑟發抖,也不再渾身疼痛,“看我的樣子自然是痊癒了呀,不過這似乎還得感謝司徒俊,他的法子到還是很管用的。”
說話間慕容曦注意到軒轅少恭的表情有些僵硬,似乎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