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哦了一聲,轉身又往來路走,黃耀祖並沒有返回病房,而是繼續站在窗戶邊,繼續看着外面的混亂狀況。
過了十五分鐘左右,蕭蕭帶着一個穿黑色運動服,背藍色小包的女人回來。那個女人看着不夠三十歲,長的很普通,不漂亮,但也不醜,表情冷冷的,看情況又是不愛說話那種人,除了必要的以及關乎工作的話,和你閒扯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這是不是專業保鏢?和鴿子一樣的等級?心裡想着這個問題,人已經走近,黃耀祖先開口道:“你好。”
她說:“你好,我叫冷羅剎,奉命來保護黃先生你的。”
黃耀祖道:“謝謝,其實我現在已經不太需要保護,讓你來,我主要是想問,你認識鴿子麼?什麼關係?知道鴿子現在在什麼地方麼?”
冷羅剎道:“鴿子已經回了國,下一步消息我就不知道了!然後我會完成我的工作,黃先生你不需要是一回事,只要你還在日本,我都會跟着你,當然你如果不願意看見我,我可以在暗中保護。”
黃耀祖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可以隨意,跟着我也可以。”
“好。”
黃耀祖轉向蕭蕭:“你去休息吧,何小碧在裡面,但你不要吵醒她。”
蕭蕭問:“你呢?”
“我沒有睡意,你去吧,我困了再算。”
蕭蕭哦了一聲,打開門,進了房間。
黃耀祖看着冷羅剎:“你和鴿子一個級別麼?”
冷羅剎道:“這問題我可以不回答,不過既然黃先生想知道,我能說。是的,我們同一期,技術手法都一樣,只是不同小組”說着,冷羅剎從自己的藍色小包裡拿出一隻打火機,和鴿子給黃耀祖那隻一樣的,遞給黃耀祖道,“鴿子跟我說過你的情況,我都掌握了,所以我就不問你問題了吧,我就想提醒你一句,你精神狀態很差,建議去睡一覺。”
黃耀祖接過打火機,剛準備說話,忽然手機響起來,顯示凌天飛的號碼,黃耀祖接了道:“到了麼?”
另一端的凌天飛道:“剛下飛機,準備過安檢。”
黃耀祖道:“我派人去接你,我不方便出去。”
凌天飛道:“我有帶翻譯來,你告訴我你在什麼地方,我過去,這樣更安全。”
“我在聖瑪麗醫院,你到了門口再通知我,我叫人下去。”
“等下見。”凌天飛掛斷了電話。
黃耀祖晃了晃手機,笑了笑對冷羅剎道:“我很想去睡覺,但真不行,各種人找我。”
“你可以不理會。”
“這是凌夢雅的父親,從國內趕過來。”
“凌夢雅會醒的,鴿子和我說過她,是個好女孩,不會短命。”
“鴿子還說了什麼?”
“說了該說的,或者說我該掌握的。”
這個女人很難搞,和鴿子不一樣,鴿子有人情味些,這個女人純粹就對工
作負責,黃耀祖甚至懷疑讓她去機場接個人她都不會願意,因爲與真正的工作無關。
黃耀祖拿出煙點燃一根,又站在窗口邊抽,往下面看,忽然很驚訝的發現,那些粉絲竟然開始散退,等抽完一根菸的時間,已經散了超過一半,醫院門口的馬路頓時通暢了不少。而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商務車駛了進來,兩個男人下車,竟然是端木一郎和給黃耀祖揍過那個翻譯,他手裡還捧着一束鮮花。
他們來幹嘛?黃耀祖想着這個問題,手機響了,小野十三點的來電:“黃先生,端木先生在醫院,想見你,你現在有空沒有?”
黃耀祖道:“他想怎樣?”
“不想怎樣,就是來慰問你,我答應你的要求是絕對會做到的,希望你也保證原來的說法,是我們警方的功勞。”
“當然,我下去吧,在一樓醫務處接待室見。”
“我讓他先安排。”
掛斷電話,黃耀祖往下面看,已經看不見端木一郎和翻譯,大概已經進了醫院大樓吧!
黃耀祖把手機放回口袋,對冷羅剎道:“走吧,我們去見個人。”
冷羅剎點了點頭,跟着黃耀祖走,進了電梯才問:“見的什麼人?安全麼?我需要掌握這些信息。”
“安全不安全我無法回答你,因爲我都不知道。”
“對方是什麼人?”
“東京本地黑組織的一個副會長,我們有仇,至少之前有仇,警察廳長給他施加了壓力,但我不知道他妥協了沒有,如果沒有,我還得和他們的人決鬥。”
冷羅剎無語了,過了十幾秒才問:“你有把握贏嗎?鴿子說過你很厲害,但對方找的人應該同樣也很厲害。”
黃耀祖搖頭道:“沒把握,對方強我許多、許多。”
冷羅剎再次無語,這時候電梯已經到了一樓,黃耀祖帶着冷羅剎走,他知道醫務處在什麼地方,就在一樓藥房的隔壁。走到的時候,透過窗戶,能看見端木一郎和翻譯坐在裡面,看樣子還多少有點忐忑。當然黃耀祖也多少有點忐忑,不知道端木一郎會不會對着小野十三點說一套,暗裡做一套。
帶着冷羅剎進了醫務處接待室,黃耀祖沒有先說話,而是很冷漠的站着,是端木一郎先說話的,他從沙發起來,走到黃耀祖面前,握住黃耀祖的手說了幾句話,翻譯連忙翻譯道:“黃先生,端木先生說很高興見到你平安無事。”
黃耀祖微笑道:“是麼?端木先生真的那麼想?”
翻譯道:“當然,我們這是慰問黃先生你來的,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
黃耀祖道:“幫忙就不需要了,不添亂就好。”
翻譯把黃耀祖的話告訴了端木一郎,隨即端木一郎拉黃耀祖到沙發坐下,說了幾句話,翻譯連忙又道:“黃先生,端木先生說之前的事情是一場誤會,端木先生真誠向你道歉,並保證以後都不會給你麻煩,而把你當朋友,非常好的朋友,希望你能接
受端木先生的誠意,端木先生願意賠償你損失,淩小姐在醫院所花的費用由我們負責,我們希望淩小姐能儘快康復,我們還會組織祈禱。”
看來小野十三點還是有信用的,黃耀祖舒了一口道:“我當然願意,不過我說的賠償損失並不是錢,我自己有錢。”
翻譯又把黃耀祖說的話告訴了端木一郎,隨即端木一郎說了幾句話,翻譯又對黃耀祖道:“黃先生,端木先生問你說的損失指什麼?如果能辦到,絕對義不容辭,希望你在小野先生面前美言幾句,不然他不好做……”
黃耀祖道:“我說的損失是人情,你們端木先生欠着我,只要有一天我需要,就得還給我,如果端木先生沒有問題,我當然會替端木先生美言。”
翻譯和端木一郎交流了一會兒,才又對黃耀祖道:“黃先生,端木先生說可以,以後我們組織和黃先生就是好朋友了,有需要用到我們組織的地方,黃先生只需要說一句就行。”
“那就這樣吧,我還有點別的事情要忙,噢,對,決鬥還要繼續嗎?”
翻譯連忙道:“我們怎敢和黃先生你決鬥,黃先生說笑了,這事情完了,是我們不對,我們有眼無珠。”
“不用這麼說,不打不相識而已!”
“是的。”翻譯把鮮花遞給黃耀祖,“祝淩小姐早日康復。”
黃耀祖接過鮮花,隨即端木一郎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很恭敬地雙手遞給黃耀祖,並說了一句話。
翻譯道:“我們端木先生說希望和黃先生常聯繫。”
黃耀祖點了點頭:“會的,失陪。”
黃耀祖拿着鮮花,帶着冷羅剎走了,他高興不起來,因爲端木一郎表現的越謙卑代表心裡越有事,說的話雖然很好聽,但其實是迫於壓力而已,等風平浪靜以後有可能會翻臉。黃耀祖不要賠償,而要端木一郎欠着,也只是不想加深仇恨而已。當然黃耀祖離開日本以後就不會怕端木一郎,但現在不還在日本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進了電梯,冷羅剎道:“黃先生,難怪鴿子說你不簡單,你真的不簡單,黑白兩道通殺,有面子、有地位,而你還那麼年輕,前途無量啊!”
黃耀祖苦笑道:“何來的面子地位?端木一郎心裡不知道多鄙視我。”
“或許是,但你還是有面子,我們是保護中南海領導的,最低級別都是首長,保護你這樣的人說真的,是我們的第一次,這難道不能說明面子和地位嗎?另外,你現在比誰都有名,日本政府還欠着你,需要哄着你,我可沒見過他們哄着誰。不過我要說一句話,他們哄着你是有期限的,他們不是一個能信任的民族,如果可以,儘快回國要安全些。”
黃耀祖點頭道:“我知道,謝謝你的忠告。”
“不謝,我有點多嘴,但這是我工作的一部份,我只是想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能理解,反正,謝謝。”
冷羅剎沒有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