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的血液被水劍帶着穿飛出來,撲灑在溫泉水中,染起異樣的嫣紅。看見宮本心助受傷,宮本心子着急叫道:“哥哥,你快退走,我來殺這惡人!”
說着,她的身形騰起,長劍急轉,雷霆萬鈞般的二十一道劍氣穿梭刺出,正是聖靈劍法的“劍二十一”,此招已經是她所能施展的最強殺招。
與此同時,水池上方的竹棚半空,一道黑影雙手箕張,攪動着黑沉沉的長槍,穿破竹棚頂向着雲乘風的腦門釘來。
這次來的,正是一直窺伺在側的長宗元親。他一旦出動,登時隱藏在遠處的十多名家臣滾動倭刀,編織出密密刀網,絞殺而上。
原來這一切都是預謀好的,先以美色迷惑住雲乘風,再由衆人合力出手,施展凌厲殺招。可姬女在水中施展殺手,竟被雲乘風輕易破解,又瞬間秒傷宮本心助,來人個個變色,都被雲乘風的恐怖實力驚得不小。
既然一擊未能奏效,那第二擊,還能威脅到雲乘風嗎?
他轉見宮本心子出劍凌厲,這時已經識出劍法來歷,心頭猛驚,“聖靈劍法,倭人怎會施展聖靈劍法?”
但根本不及多想,宮本心子凌厲的劍二十一已經襲到面門。
這式劍招無比凌厲,雲乘風不敢小瞧,只得棄了擊殺宮本心助,轉對宮本心子。拍水動,一股水汽由電勁裹挾着,瞬間化爲刀型,雲乘風推刀一動,驚電絞施出。
“不過是聖靈劍法,若是劍聖親至,或許可以讓孤高看一眼,但就憑你們,也能傷得了孤王嗎?”
二十一道劍氣被電勁一絞,瞬間消於無形。雲乘風擡手再動,轟天芒,直往頭頂刺下的長槍揮去。
長宗元親的蝙蝠神槍還未襲至,就被攔腰斬做兩截,他的人也覺腰間一涼,頓被分作了兩段。而那些掩殺而至的家臣,根本來不及攻到水池上空,雲乘風又施一招“聽風至”。
只聞聲聲痛呼,全都噴血摔在地上。
這樣閃電般的殺手,連環三招,幾乎不分先後,一抵宮本心子的劍二十一,一斬長宗元親,一殺倭人家臣。
乾淨利落,全不窒塞!
宮本心助和宮本心子,完全被震驚了。
這時候,雲乘風長身躍起,大手一抓,急往宮本心子撲去。
這女人那股冰山美人的冷意,讓他心裡極不舒爽,還膽敢刺殺於他,若不把她徹底征服,如何能解心頭之恨。
雲乘風的眼中射出邪冷目光,大手上電勁滾蕩,猶如拿着一張密密的電網。電網籠罩處,任是誰也無法逃脫。
此時的宮本心子就如將入狼口的羔羊,眼神遊離,滿是驚恐。
她冷叱一聲,長劍乍響,使出吃奶的力氣刺出一劍,想要割開電網逃遁出去。
雲乘風全不理會她的劍招,電網一緊,大掌蓋下,長劍碰到他的手掌,如易碎的玻璃一般,嗆嗆數聲,折斷爲數截。
“哥,你快走,請爺爺出山爲我報仇!”宮本心子急了,一面大聲呼叫,一面拿起半截斷劍刺向自己的心窩。
宮本心助已經受傷,看着妹妹將要自殺也無力救援,只得滾着眼淚飛逃。
爲了不讓此女輕易自殺,雲乘風無心去追逃走的人,一閃身,瞬移動,再次出現時,人已經貼着宮本心子的後背出現。大手一夾,扣住女子的纖手,宮本心子想要自殺,已經不可能了。
“想死?沒有孤王的允許,想死你也死不了。先讓孤廢了你的武功,再好生調教。”
雲乘風掌上運勁,順勢一轉,貼着她的小腹印上一掌,費了她的丹田。跟着再扯手一動,裂帛聲響,直接把宮本心子裹在身上的裙衫拉扯下來。
妙曼玲瓏的身段,再次出現在雲乘風的面前。
“你,你要做什麼?”宮本心子看着躶身光體的乘王,根本顧不上廢功的疼痛,向後縮去,目中滿是驚恐。
“要做什麼?你不是要以色相誘殺孤王嗎?今就成全你的幻想。”雲乘風把被刺殺的怒意全部轉化爲對此女的恨意,同時對方那冰冷孤高的神色,更讓他無法按下躁動的心。
順勢一攬,摟着女子纖細的腰肢,帶着她滾入溫泉水中。
對待如此狡詐的倭人女子,全不需要任何憐香惜玉的動作。雲乘風既說過要調教於她,自然不會手下留情。方纔被衆女挑起的浴火,只到許久之後,纔在宮本心子的身上平息下來。
雲乘風出了澡堂,已經是入幕時分,他自行穿衣離開,丟下滿面淚痕的宮本心子呆呆凝立在溫泉水中,心裡恨恨的說道:“無恥下流的中原蠻人,我,一定要殺了你。”
回往主殿,雲乘風立即召來黑川次郎,着他即刻帶領人馬,擒殺長宗元親九族。
很快,黑川次郎就帶領僞軍奔出大名府,往府城各處狙殺倭人。但凡姓氏中帶有長宗二字的,不管老幼婦儒,都被從家中趕出大街,通通斬於路頭。
這樣血腥的屠殺,弄得滿城風雨,黑川次郎全沒有憐憫之心,本來還害怕投降的長宗元親和他爭奪倭殲的位置,這時乘王令他絞殺對方的九族,喜不自甚,殺劫過程中,滿心暢快。
入幕之後,夜色漸深,明月爬上天邊,灑下一大片的銀白。
銀白的月光照在城內,不時可見街頭躺倒的屍體和灑落的鮮血。
白色的月光照射在紅色的鮮血上,更添色彩。
陣陣冷風吹蕩,血腥氣味四處蔓延,無孔不入的灌入每家每戶,東瀛子民的心,再一次被震盪了。
一條偏巷內,透着暗紅的燭光,這是土佐城內的藝計遊離之所,稱爲遊女屋,亦或叫做遊廊,便是東瀛計女們的營業之所。說白了,其實就是古代東瀛的紅燈區。
土佐城內的血雨腥風雖然沒有吹到這裡,但因爲乘王佔領土佐城的緣故,藝計們的日子更不好過了。這都快過子時了,只有一家遊廊接到兩個客人。
於是,所有資色絕麗的藝計都被叫了出來,陪着客人喝酒行樂。資色稍差的,只能在旁邊撥弄着“三味線”、“十三絃古箏”,吹“尺八”奏“小鼓”,當是陪襯,美豔靈動者,纔可隨在案几旁,斟酒陪樂,給客人揉捏肩背。
聞樂聲蒼涼枯寂,常有“尺八”的高音聲聲空響,又有“古箏”“三味線”錚錚明亮。寧靜之中,沒有享受樂聲的悠閒,反而讓人生出殺伐之氣。
因爲在遊廊喝酒的兩位浪人,根本就是其意不在酒,也不在色,只在城外動亂的局勢之間。
織田信長淺淺飲酒,眉色低迷,林佐渡守細細撫着鬍鬚,不時觀望着窗外。這時,外面傳來兵士快步跑過的腳步聲,看來捕殺行動還在進行着。
織田信長微微一使眼色,林佐渡守踱步起身,掀開窗子看了看。但見倭兵匆匆穿過,手中的倭刀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爲免不被察覺,看了一眼,趕緊縮回來坐好。
織田信長知道他有話說,微微擡手,斥退藝計。剎時,豔麗和服的藝計躬身行禮,魚貫退走,把門扉關閉。
(這裡說一下幾件東瀛藝計常用的樂器,“三味線”是歌舞伎的主要伴奏樂器。以三味線伴奏“長唄”,在日本已經有400年的歷史,反映了濃郁的江戶文化,如今已經成爲日本傳統文化的一個重要標識。
尺八,中國吳地和日本傳統樂器名。竹製,外切口,五孔(前四後一),屬邊棱振動氣鳴吹管樂器,以管長一尺八寸而得名,其音色蒼涼遼闊,又能表現空靈、恬靜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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