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大夫號好脈止住了衆人說話道:“他已無大礙了,現在需要休息和吃些東西。”你們別打擾他快去準備吧。
就這樣,謝應城大難未死,而對於他的經歷,是禍也是福。至少項義很看得起他。
一個月後,他完全康復了,項義還交了一個任務給他,讓他與項元慶一起去完成。如果完成了這個任務,那他一定會得到提撥,而且項義還會給他二萬兩銀子讓他重建名劍山莊。
項義給他們的任務是去見一個人,那人幾日後將在流陽河的上游出現,於是他們要駕船而去。時間就選在了今天一早,船緩緩離岸,流陽城在慢慢變小。
謝應城站在船尾,看着小城在他的眼中越來越小,又想起剛纔離別時的情形,他不免有些傷感,還好的是有兩個要好的人和他一起出行——項元慶與蔡雪姬。
一隻手從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謝應城也不回頭,他知道是誰了,只聽他道:“項兄也出艙來了?”
“我來看看你,怎麼烈陽當空了還不回艙。”說話的人正是謝應城那日救過的主考官,也就是項義的兒子項元慶。在他們二人養病的時間裡他們已經成爲最鐵的兄弟了。
謝應城又望了流陽城的方向一眼,於是轉身回艙,一面道:“走,那我們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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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陽河的上游是一個小城,城不出名,但城中有一家叫長進鏢局的小鏢局倒是有些名氣。當然這長進鏢局的名氣不遠,只因它保過的鏢還沒有跨省的,它走的並不遠。
蕭浪這次去的這趟鏢更近,早上出發,太陽還沒落山他就已經回到家中了。結婚後他在城中買了個小四合院,父母並沒有跟他出來住,於是家中只有邱紅。
邱紅是很會持家的女人,蕭浪每次回到家中都會感覺很舒適。他並沒有動用他那些殺人得來的錢,他現在每個月有四兩八錢銀子的收入,假如不亂花的話,這已經足夠用了。
蕭浪已經很不喝酒了。所以他家的飯桌上一般不會擺上酒。但今天這頓飯有酒,而且是好酒,菜餚也豐盛許多。菜自然是邱紅做的,但酒卻是別人拿來的,拿酒來的人便是長進鏢局的大鏢頭吳天石。
蕭浪回家後妻子剛把飯菜端上桌子。吳天石就提着酒來了。
很快三人坐上了桌子,吳天石喝着酒道:“小浪,你知道這是什麼酒嗎?”
蕭浪笑笑:“女兒紅,至少十五年以上的女兒紅。”
“對呀,這可是我也很捨不得喝的好酒呀!”
蕭浪喝了一口道:“那爲何請我喝了呢?”他自然聽到了話中的意思,於是這樣問。
吳天石道:“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去幫忙。”
“我是你的夥計,有什麼事你儘管說。”
“今天一早有個人來到鏢局,要我幫他保一趟鏢,而這趟鏢必定十分兇險。但這趟鏢如果成了長進鏢局在江湖中將會名聲大震,所以我接了下來。”
“那很好呀,大鏢頭可是要帶上我親自出馬,我是鏢局的夥計,自然聽從你的安排。”蕭浪很爽快的回答。
吳天石道:“不是這樣,我想讓你一人帶着鏢物前往目的地。”
“讓我自己去?”蕭浪喝完杯中的酒,笑了。邱紅又給他們倒滿了酒杯。
吳天石道:“我和鏢中兄弟運送假鏢正面而去,你則自己帶了真鏢提前出發,只因這鏢關係重大,我知你機靈多變非是一般人可比。一定能完成任務。”
蕭浪心中茫茫,不知道如何做答,他知道如果答應就意味着又一次踏足江湖,這次一定不比以前的出鏢。這次纔是真正的走鏢。
吳天石道:“小浪,你如果不願意,我可以去找別人,但恐怕已經沒人能勝任了,雖然你把武功隱藏的很好,但我們在一起一年多。其他人看不出來,我卻看得出來,鏢局中只有你能勝任了。”
蕭浪自然在吳天石向他提出要求的時候知道了對方可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一些底細,看來沒有人能真正的退出江湖。
吳天石道:“如果完成這次任務,我提你做鏢頭,位置只在我之下。”
“好吧,我答應你!”蕭浪說完話,喝完了杯中的酒,然而那一刻他看見邱紅的眼中有悲傷的神色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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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很大的船,往流陽河的上游行去,揚起的帆在風中傈傈做響。三十二個船員在各自忙着,謝應城與項元慶在甲板上看着海風喝着酒。船上自然有好廚子與好酒,於是二人可以開懷暢飲。
卻沒有人想到這酒中有迷藥。
一個聲音道:“倒!倒!”二人便倒下了。
船員中除一個廚子和三個掌舵的不會武功外其他的人都會武功,而且是兄弟幫中的好手。難道被人下了迷藥都不知道嗎?或許他們之中有人是內奸。那蔡雪姬爲何沒和他們在一起呢,難道她是內奸。
謝應城與項元慶什麼都不知道餓,他們還昏迷着,一個人已經把他們裝進了麻布袋子,裝成兩袋。
這兩個袋子被放在船尾甲板上,一個女子在用繩子捆紮袋子,繩子很長,另一頭系在船上。
難道她要把這兩個袋子丟下水裡去嗎?是的,她真的把這兩個袋子丟去了水裡。
船上的人只有謝應城與項元慶被迷倒,所以她丟袋子的時候被人看到了。那個船員問:“蔡小姐,你在丟什麼到水裡去?”
蔡小姐道:“大米!”
船員又問:“怎麼要丟掉呀?”
“這些大米壞了,吃不成了,我見了,所以丟下去。”
“那爲什麼還把另一頭系在船上呢?”
“用來釣魚呀!”
船員雖然有些不解,卻也不再問了,她認爲女孩子總會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兩個袋子已經被丟進了水裡,但並沒有完全沉到水裡去,蔡小姐讓她露出了一半在水面上,她並不想裡面的兩個人窒息而死,兩個袋子就這樣被行進的船拉着往前走。
一會吃飯的時間到了,所有人都去吃飯,唯獨不見謝應城與項元慶。船員中有一個執事的,本是兄弟幫中的好手,名叫關飛,她見謝項二人沒來吃飯,便問:“蔡小姐,可曾見我家公子與謝兄弟,他們怎麼沒來用飯?”
蔡小姐不敢擡頭看他,只把頭埋在碗裡,因爲她知道自己的易容可能會被識破,他知道眼前的關飛是很精明的人,她只道:“我出倉時去看過他們了,他們還在睡呢。”
蔡小姐的聲音很小,關飛卻已聽出了不對,這聲音似乎與蔡雪姬的有些不對。關飛道:“我去叫醒他們。”說話時他卻不動,而是好好盯着蔡小姐,同時放下手中的碗。
蔡小姐臉上的神色已經變了,“別去,”說話的時候已經站起擋住了路。
關飛早有了準備,這次他更確定了,這人不是蔡雪姬,他很快扣住了蔡小姐的手,道:“你不是蔡雪姬,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