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來到中軍帳,帳中一名將官正在等他回來。
來人看到劉備進來先施禮彙報道:“州牧大人!在下民兵二隊指揮官,把州牧的沙盤帶來了,另外帶了一些乾糧和弓箭和凍瘡藥。”
曹洪趕緊問:“有沒有帶雲梯?有沒有攻城車?飛石車?”
來人:“額,這位是曹將軍吧?久仰久仰。我們這隊只有二百多人,還沒有一隊那麼齊全的裝備,所以帶不了那麼多東西,只帶了一點前線可能急需的東西。其他重型裝備應該是三隊和戰馬一起運過來,不過他們會更晚一些。”
曹洪聽了急的頓足捶胸:“哎呀呀!這可怎麼辦!我兄弟的仇什麼時候才能報啊!”
二隊頭目這時還不知道一隊頭目中毒身亡的事情,就誤以爲是曹洪在曹氏那邊的什麼兄弟身亡了。
二隊頭目尷尬的保全說:“那在下不打擾各位將軍大人了,先行告退。”
劉妙德(劉備):“等等,你認識一隊頭目麼?”
二隊頭目:“啊?認識啊,那是在下同父異母的兄長。”
劉妙德(劉備):“額···那我這裡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二隊頭目臉色瞬間大變,有些謹慎的問道:“難道我大哥出什麼意外了?”
劉備一愣,心裡挺納悶,這個二隊頭目看上去相當聰明的一個人,他哥怎麼會那麼衣服又笨又憨的樣子?而且有這麼一個機靈人,爲什麼要用那麼一個憨貨帶領民兵?我以前還沒見過這個二隊頭目,早點見到早點讓他主管民兵,豈不是省去很多麻煩事?
劉妙德(劉備):“這個味小將軍先不要急,你家兄長確實在戰鬥中殉國了,而且死的有點憋屈,都沒見到敵人的面。因此現在民兵一隊沒人統領,我想讓你接班。可是現在知道你們是兄弟了,按照法律,兄弟同時服役的,有一個陣亡,另一個必須退役回家。你還有兄弟在軍中服役嗎?”
得知自己兄長陣亡,這個人卻沒有曹洪那麼激動,只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然後才比較平靜的回答問話。
二隊頭目:“在下家中又兄長在下還有一個年幼的妹妹。”
雖然他臉上又憂傷的成分,但是總的來說太過平靜,以至於在一邊的曹洪都看不下去了。
曹洪吼道:“你是他親兄弟?我看你簡直就是個冷血白眼狼!你兄長戰死疆場你居然還能這麼平靜!那可是你親兄弟呀!你是不是連你親兄弟的名字都不知道?”
劉備當然覺得曹洪的質問有些太過嚴苛,可是他心底也確實好奇這件事情,因爲劉備打算重用這個年輕人,如果不弄清楚這些關乎做人品質的根本問題,那麼以後使用中就會比較難以把握分寸。
二隊頭目無奈的笑了笑道:“我兄長名字是牛兕,在下名字熊犀,妹妹叫做貂蟬。”說着把自己的褲腿解開又挽起來露出了木製假腿。
聽到貂蟬這個名字時劉妙德先心中一驚,又看到對方的假腿,內心更是震撼無比。就算是他們這些身強體壯的正常人在這樣的大雪中晝夜趕路幾百裡地尚且覺得困難無比,更何況他是個殘疾人。
曹洪也愣住了:“這···”
熊犀:“其實民兵一隊頭領本來是我父親,我是一隊副頭領,家兄是二隊頭領。後來有一次協助官軍打埋伏的戰鬥裡,我們反而成了被埋伏的一方,在那場戰鬥力家父陣亡,我也斷了一條腿。家兄趕來的時候胡人已經打完搶了東西跑遠了。”
說起自己曾經的淒涼經理,熊犀臉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仍然是衣服看穿世事的冷淡表情。雖然如此在場的衆人卻都理解,這中平靜是經歷過最深沉的絕望之後才能練就的。自然不敢對他再有一絲小瞧。
曹洪面帶愧疚之色說道:“兄弟,你這個事,唉,節哀吧。兄弟我剛纔出言不遜,實在抱歉。兄弟你這個情況,其實可以不來前線,現在又發生這個事情,你有充足的理由回老家了,我跟曹孟德將軍給你申請補貼,保你一世生活無憂。”
熊犀:“曹將軍,在下若是打算退役,早幾年前就不上戰場了。”
曹洪:“可是···”
劉妙德(劉備)上前按住曹洪的手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劉妙德(劉備):“熊犀一族和胡人天高海深的仇怨,讓他離開戰場怕是必要他死更難。這份心情我想曹將軍也能體諒吧?熊犀既然有如此志向,我想把民兵全都交給你指揮。而且熊犀父兄三人一直都是民兵的頭領,把民兵交給熊犀我想也是最合適的方案。”
郭嘉點點頭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熊犀禮貌的對帳中衆位將軍頭領抱拳表示謝意。
曹洪:“唉,我說兄弟,你這是條假腿,怎麼能這麼靈活呢?”
熊犀:“曹將軍這個我不太好跟你解釋,總之人的身體在原有平衡被破壞的情況下,是一定可以找到新的平衡點的,至於平衡點在哪,是因人而異的,曹將軍是完整的健康人,找不到也不需要找到斷腿人的平衡。”
曹洪似懂非懂:“哦!”
劉妙德(劉備):“曹將軍,咱們先說說正事吧。攻城,該怎麼攻?”
郭嘉:“現在的情況就是咱們想打,但是因爲積雪嚴重攻城器械運不過來,沒法攻。相對的,鮮卑人也因爲城外積雪太厚騎兵無法展開,也只能死守。我們雙方都不可能這樣乾等着,這時候就看誰先相處克敵制勝的辦法了。”
熊犀:“額,各位將軍,在下有辦法。”
劉妙德(劉備):“哦!那就快說來聽聽!”
熊犀:“我剛纔來的時候看到外面有很多破舊房屋,這些木料都可以用起來,我粗略估算一下,製作十個左右的雲梯還是可以的。”
曹洪:“可是之前的攻堅們都看過了,說這些木料最多隻能做一些短梯子,雲梯這樣的料子不夠長啊?”
熊犀:“那是一般工匠,我的話有獨特的拼接技巧,可以吧短的木料接成長的,用起來也不會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