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來了?”海青重複了一句,宰相率領的孤狼特戰隊不是在定武縣城、黃家鋪子、石牛溝一帶待命嘛?下一步將對定武山落風寨的祁大熊子,這幫兩百多人的土匪,實施剿殺。這麼晚了趕過來,肯定有緊急事情,忙說道:“在哪裡?快快有請!”
隔了一會,崔凡輝陪着宰相從外面進來,宰相名叫戈衛銘,四十來歲,也是孤狼戰隊的負責人之一,一見到遊海青,呵呵一笑,說道:“遊少,感到有點奇怪吧,我這麼晚了這麼會來?”
“不覺得,有事沒事都可以過來!”海青緊走了兩步,連忙說道:“快坐!”
“遊少,戰隊在石牛溝遇到一夥神秘人,同特戰隊幹了一場,特戰隊爲了大局,沒有死纏難打,快速脫離了戰場,我就是過來給你通個信,會不會對後面的行動有所影響?會不會打草驚蛇?”宰相一坐下,喝了兩口水,就把一個重要的信息給拋了出來。
“那夥神秘人的戰鬥力怎樣?”海青來回走了幾步,淡淡的說道,這的確是個新情況,對方動機是什麼?
“比我們遜色不了多少?”宰相把水碗一放,說了這麼一句,這也說明對方的整體素質,的確不弱。
“從曹墨東提供的信息來看,東洋還有特戰隊在活動,難道說你們遭遇的,是東洋特戰隊?”海青看着宰相,自言自語的說道:“虞蕩山是塊肥肉,看來東洋人是不會丟棄的?這虞蕩山和石牛溝相距甚遠,怎麼會出現東洋人的特戰隊?如果把它消滅了,肯定會驚動對方,反而對我方不利,哪他們又跑到石牛溝去幹什麼?”
“遊少,會不會是偶爾路過?”宰相神色也慢慢變得緊張起來,也覺得來這麼一趟很值得,叫自己判斷還真判斷不出來。
“不會!特戰隊一般不會輕易出動,一出動,目的就非常明確,俱有相當強的針對性!這支神秘的戰隊,目的不明?針對性不明?這就有點奇怪了?”
“遊少,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宰相還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秘密監視!如果那夥神秘人離開了石牛溝,確定一下是否返回虞蕩山?如果沒有把他們盯着就可以了,不與他們正面交火,如果不小心碰上了,示弱,快速離開,故作土匪流寇狀。”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宰相這下放心了,海青交待得非常清楚。
接下來,大家又閒聊了一番,第二天一早宰相就離開了。
一週之後,經過深度培訓的盛永極、莊歸雲、晏本娟,離開了銅鑼巷二十五號,前往定武縣城,配合宰相他們,執行情報的收集工作。
又過了一週,得到的情報,就是那夥神秘人在一個叫嶽依潭的地方待了兩週後,已經返回虞蕩山了。海青基本可以確定,這就是東洋的特戰隊,但是到嶽依潭去幹什麼呢?難道東洋人在哪裡發現了什麼資源?
宰相說攻擊定武山落風寨的時間已經確定,這夥土匪相當兇殘狡猾,經過這段時間的追蹤和偵察,祁大熊子兩名頑匪的畫像已經深入每名隊員的腦海中,務必全殲,決不放走!
海青、易沉、崔凡輝、文書欣,準備趕過去,作爲外圍的防守,謹防有漏網之魚。也準備把從板達倉庫順來的那門迫擊炮帶過去,加強戰隊的重火力,炮彈只有兩箱,每箱三枚,每箱重約三十斤,沒有大箱的,一箱十枚那種。大家易容完畢,所有的裝備進行了僞裝藏覓,趁着天色微亮,兩輛馬車就向定武縣城方向駛去。東方一家子人是不會武功的,所以屋裡留下金慄和蕭斌兩大高手鎮守。
“師哥,此去剿匪,我們有幾成把握?”文書欣跟海青坐在一輛馬車上,心裡非常高興,小妮子也是喜歡和海青待在一起,不然死活不願意待在雙龍場,陪伴在師傅身邊,千里之遙,也要來這沙市。
“這個很難說?我也是怕有什麼變數,纔跟過去,萬一有特殊情況,也好補救?”海青也信誓旦旦的說道,畢竟這是特戰隊進入禺南的第一戰,多少有點心揪,不去一下,心裡始終不踏實。
“那我們參加攻擊不?”文書欣側了一下頭,兩眼望着海青,一張鵝蛋粉臉,也顯得顧盼有神。
“我們去負責外圍,那些土匪地形熟悉,難免不會有幾個逃脫的?我們盡力封鎖他們外逃?”海青促促而談,反正有時間,起碼兩個時辰纔到得了。這師妹雖然對自己有點念想,但還是沒有杜立含那麼狂,怎麼做才能把她的念想斷了?雖然沒有明顯的糾纏。如果不把念想給她斷了,始終不好,對她也不公平!頭是有點痛!
“師哥啊!如果能早幾天與你認識,你還會選擇歆熒姐嗎?”文書欣雖然不想裝糊塗,有什麼就要問個明白?就是啊!如果早幾天與海青相遇,可能人生就要重新書寫了。文書欣就有點耿耿於懷,就這麼相差點點兒?
“這個?不好回答你!人和人相知相遇,是要講究緣份的,我們能在遙遠的禺南相遇,也是很有緣啊!雖然沒有份,這也是很不錯的狗血人生了!”人就是這麼奇怪,如果在來禺南途中,遇到文書欣和飛花的話,面對這個東北大美女,高挑火辣的身段,人也漂漂亮亮的,武功又好,會出現怎樣的際遇呢?海青自己也不敢保證。既然認可了湯歆熒,也定了親,就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了,也不可能像過去那些大都督、大軍閥,來個三妻四妾的吧?
“師哥,那你會選擇我嘛?”文書欣含嬌細語,臉色微微泛紅,更顯得優雅美豔。海青回答得有點含糊,讓文書欣覺得不如問得更直接點。
“這……有這個可能……”海青這句話雖然說得有點膽怯,但是還是說得非常明瞭。
“嗚嗚嗚……”文書欣一下伏在海青肩膀上哭了起來,的確,在情竇初開的年紀,能遇上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大男孩,可是,陰差陽錯,卻偏偏不屬於自己,海青的話已經非常明確,有這個可能?文書欣第一次品嚐到失落與心痛的滋味,不哭纔怪?
“師妹,別哭別哭!天下好男孩多的是,不必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吊着,如果遊開揚這樣的男孩,師妹不滿意,我繼續給你找,直到滿意爲止!”海青急忙安慰道,女孩子的心思,男孩子又如何能懂?
兩輛馬車行駛在通往定武縣城的官道上,兩邊時而空曠荒涼,時而又穿越在羣山峻嶺之間,那篤篤篤的馬蹄聲,自始至終都在不停的響着。
易沉和崔凡輝坐在前面的一輛車裡,兩人一邊打望着兩邊的旖旎風光,一邊又在屈屈而談。
“大哥的桃花運也太旺了,這麼多美女都喜歡他!刀仔,你說大哥喜不喜歡書欣姐姐呀?”易沉一臉的懵懂,對着崔凡輝說道,要坐這麼長的時間,不找點話來說,怎麼打發孤寂的路途。
“這是遊少的命,有什麼辦法?我們能去分擔點嘛?不能啊!你還小,就更不能了。至於遊少喜不喜歡文書欣,我猜想,說不喜歡,肯定是假的,說喜歡吧!又只能藏在心裡了,不能說出來。因爲他已經有了一個湯歆熒,愛是自私的,他要把全部的愛都給湯歆熒!估計就是這樣。”崔凡輝停了停又對易沉說道:“少主,這是我們閒扯的,不要去跟遊少講哈?”
“嗯!還有學校的那幾個美女,你敢說對大哥沒有一點想法?”易沉睜大眼睛望着崔凡輝,這小鬼一天圍着海青轉,觀察得挺仔細的。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離我們有點遠,不敢妄言?”崔凡輝咧咧嘴,微微一笑,臉上的刀痕更顯得猙獰,和談話的內容卻顯得格格不入。
“哎!桃花多了,就變成桃花劫了,累人!”易沉搖了搖頭,也來一聲嘆息。
“少主,你也懂桃花劫?”崔凡輝感到驚訝,這樣的話,居然從一個小屁孩嘴裡說出。
“不懂?你們大人嘴裡不常這麼說嘛?”易沉看了崔凡輝一眼,這個刀仔也會裝糊塗,都幾十歲的人了,還不懂嘜?
“少主英明!”崔凡輝哈哈一笑,不再說什麼,把頭轉向一邊,看官道兩邊的風景去了。
官道上時不時也有馬車相錯而過,還有那些揹着個大行蘘,徒步趕路的路人,這一路過來,還比較順利。
文書欣經海青一番的開導,心情算是平靜了下來,擦擦眼角的淚,梨花帶雨,清喉嬌囀,兩眼看着海青,平靜的說道:“如果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我情願孤獨終老!”
“師妹!不要有這種想法,你現在才十八歲,什麼孤獨終老?未來的路還長着呢!”海青一驚,這年紀輕輕的,還有如此極端的想法,看樣子,這小妮子陷得很深!
“反正我就是這麼想的!”文書欣態度堅決,這次出來真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剖露心跡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師妹!我遊海青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做,你真的要這麼做,我也會心痛的!”海青突然心裡像被揪了一下,真有一種心痛的感覺,苦心婆心的勸導,似乎收效甚微。還有學校的那幾個,從她們的眼神已經讀出了某種情愫,不想揹負太多的情債,真想一走了之,卻又不敢走,有人明確的說,你一走她就自殺。
“師哥,這與你無關,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文書欣兩眼望着前方,輕輕的說道,皎若秋月,般般入畫。
“哎!”遊海青輕嘆了一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前面就要到定武縣城了,轉過一個山坳,只見官道中間站着五人,中間一人舉着雙手,表示停車,另外四人端着槍,但是全部槍口朝下,並沒有對着馬車。五人裝束都差不多,都是些花臉巴,看不出是什麼模樣?頭上淺綠色帽,外面還戴了一個用樹枝編織的樹藤圈,一身淺綠裝,身上的準備倒挺多的,無任何軍銜標誌,只是在前胸衣服上,有一個狼頭標誌。
“客官,你看看,這是土匪?還是……”馬車停了下來,車伕戰戰兢兢的說道,也弄不清這些人到底是土匪?還是民團或者是保安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