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是說,讓我們過去把他們宰了!”崔凡輝乾笑了一下,三人又隨着海青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仔細檢查了一下裝備,然後疾射而出,消失在茫茫的山野間。
海青又把馱在馬上的長槍取下來,對大家說道:“各位同學,前面這段路,非常兇險,爲了更好的保護大家的安全,我把這十杆長槍發給大家,自願原則,願意爲了大家挺身而出的同學,到我這裡來領槍!”
過來了十二三個同學,海青挑選了十名同學,把長槍和子彈發給他們,給他們簡單講解了一下射擊原理,壓子彈、打開保險、三點一線、瞄準射擊,並對他們說道:“大家也不要慌,按我說的做,我不要求你們打得怎麼樣?最起碼你們能把槍給我扣響!”
“海青!我能做點什麼?”羅章維來到遊海青身邊,心裡也知道前面的情況非常複雜,不然海青怎會作這麼多的安排?不過對遊海青是絕對的信任!
“最辛苦的是我們的羅老師,剩下的幾十名同學都要交給你照顧,這些同學與前面拿槍的同學保持一定距離,但不能太遠了,謹防土匪分段切割,那樣就比較危險,坐在馬上的同學都要下來,把馬匹放到最後,謹防馬匹受驚,只要前面槍一響,招呼大家隱蔽,謹防流彈傷人!”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點!”羅章維明白了自己的責任的確重大,這是一場團隊的配合戰,海青雖然沒有明說,土匪的人數肯定很多。
海青來到湯歆熒面前,望着約有憔悴神態,心痛的說:“影子,聽羅老師的,不要慌,更不能亂跑!”
“嗯!”湯歆熒在這幫學生中,還是一個特別厲害的安撫員,有情緒波動的,思想上開小差的,都被她的言語而打動,不再彷徨而消沉。因爲她是相信海青的,按海青的說法去做,應該有一個很好的結果。
“繼續前進!”海青檢查妥當,自己的許多裝備都是葡荷人的,又對那十名持槍的同學叮囑道:“只要土匪往這邊過來,你們就開槍!”
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前走,沒有走多遠,砰砰砰,就聽到一陣槍響,前面有人扯着破鑼嗓子喊道:“你們被包圍了,留下大洋和女人,趕快逃命吧!”
“大洋來了,接到!”海青擡手就是一槍,砰的一聲,那名土匪眉心中彈,一下就嚥氣了。
十名持槍的同學,鬥志大增,迅速藉助有利地形,槍口對準前方,完成射擊前的準備工作。
槍聲一響,羅章維老師手一揮,幾十名同學呼啦一聲,迅速隱蔽,或臥倒,或隱蔽於樹後,或者岩石後……
“他奶奶的,還敢開槍?活的不耐煩了,兄弟們,衝過去,把男的全部殺死,大洋和女人,誰搶到歸誰?”一名土匪頭子大聲喝道。
土匪聽到號令,端着槍,潮水般的往海青這邊涌了過來。海青身形一閃,沒入林間,清晨的一場戰鬥就此拉開序幕。
土匪一動,十名同學,十杆槍,就開始射擊,最低要求,槍要打響,砰砰砰,啪啪啪,一時槍聲大作,沒有經過專業的培訓,只能按照海青講解的操作知識,進行實踐,槍雖然打響了,可是準星卻差了許多。
“哈哈哈,這幫兔崽子,槍法如此糟糕,還敢跟我們較量,簡直就是在找死!弟兄們,衝啊!”土匪頭子一陣大笑,螳螂擋車,自不量力,話音剛落,砰的一聲,竟然被一槍爆頭。
土匪們顫顫嗦嗦的東張西望一會,還是抵擋不住誘惑,一邊開槍,一邊又衝了過來。
同學們繼續開槍射擊,不過心裡也納悶,這子彈不是打到天上,或者就是打到岩石上了,可是這槍一響,不管什麼情況,土匪起碼被爆頭八九個,感覺個個槍法精準,都是神槍手似的。同學們也越打信心就越強,精準度也就越來越高。
“好!”羅章維看得真切,暗暗叫好,沒有想到遊海青教人的方式這麼特別,先讓你克服恐懼,慢慢才引你進入射擊佳境。伸了一個大拇指,好樣的,不得不佩服!
遊海青就是以同學們的槍響聲作掩護,以達到自己精準射擊的目的,看着一個一個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不由得想起葡荷人納裡瓦說過的一句話:你們華夏人從來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從來就不團結……。心裡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是個原則性問題,誰想這麼打來打去啊?都願天下太平!可眼前不打行嗎?這是消滅與被消滅、生與死的問題,只有消滅對方,才能活下去,才能生存下去。反之,就有可能被對方一口一口的吃掉。
遠處的山林間,一陣急促的槍聲正在交錯響起,噠噠噠,噠噠噠,那是伯格曼衝鋒~槍發出的聲音……
同學們的槍聲一響,遊海青也同時開搶射擊,土匪又沒有重武器,只是人多,長槍對長槍,就要看哪方的戰爭技能更勝一籌了。海青隱蔽在林間,不停的轉換着位置,彈無虛發,基本上是一槍斃命,個個腦袋開花。
土匪一陣慌亂,又退了回去,官道上已經是哀鴻遍野,屍橫累累。幾個小頭目又聚在一起商量,過了一會,餘下的土匪開始緩緩的向後撤退。
海青感到不可思議,土匪居然主動撤退,是不是有陰謀?今天早晨應該有幾撥土匪來此打劫,還有哪些地方遺漏了?海青暗暗的跟了上去,想去看個究竟?
土匪撤退大慨有一里地,慢慢離開了官道,沒入山林間。
海青心想:這幫土匪是真想逃?還是想和其他土匪匯合,然後再展開襲擊呢?如果是慫了跑啦,哪就算了,放你一馬;如果還想玩花招,就把你打殘!崔凡輝他們那邊已經沒有聲響了,應該結束戰鬥了,不知歸隊沒有?羅章維老師哪裡,如果沒有得到準信,他們是不會前行的。這股頑匪,到底還有多少斤兩?
海青施展功法快速跟上,悄無聲息的靠近了那幫土匪。只聽見一名土匪說道:“他奶奶的,還是一撥硬茬,白白丟了幾十條兄弟的命,我越想越生氣,老幺,不是還有兩撥人馬噻?你去聯繫一下,我們聯合起來,把這硬茬給拔了!”
“大當家,別提了,榮四爺的人馬被全殲了,連榮四爺都被打爆了頭,只有幾名弟兄裝死,騙過了哪幾爺子,才逃了出來!”
“那冉鐵匠呢?”
“冉鐵匠那龜兒子,見榮四爺完了,我們一交火,就損失了幾十名弟兄,帶着他的百把十人槍,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他奶奶的,冉鐵匠,真是一個慫蛋!這口氣我咽不下,兄弟們,我是這麼想的,我們迂迴過去,給他們來一陣亂槍,打了我們就跑,女人和大洋,大家都別想了!我只是給兄弟們報報仇,大家覺得怎樣?”
“大當家,我覺得可以,我也想給弟兄們報報仇!”
土匪們又開始摩拳擦掌,檢查槍械武器,準備躍躍欲試……
在這這時,砰的一聲槍響,大當家竟然被一槍爆頭,血光崩現,一命嗚呼!土匪一下嚎嚎的亂了起來,我的媽呀!陰魂不散,又跟過來了!
海青氣慘了,這幫土匪還賊心不死,還要來打我們的埋伏,只有提前消滅你們!一槍精準射擊,廢掉土匪頭,摸出僅有的三枚手榴~彈,扔了過去,轟隆,轟隆,轟隆,三聲爆炸聲響起,土匪又倒下了一大片。
砰砰砰,海青長槍再舉,精準射擊,一顆消滅一個土匪,身形疾速閃挪,變換位置,彈無虛發,一陣密集的交錯射擊,土匪已經消逝已盡,這個射擊圈子還是比較大,難免有一些漏網之魚,只不過已不足爲患了。
海青撤了出來,回到學生隊伍。文書欣、易沉、崔凡輝三人已經迴歸,易沉肩膀受了點擦傷,欣慰的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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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同學,可以前行了嗎?”羅章維來到海青身旁,這個遊海青,在學校儒諾風雅,現在卻殺伐果斷,還真有幾扳手呢!
“可以走了!”海青迴應了一聲,又對崔凡輝說道:“刀仔,去把官道上的土匪屍體清理一下?”
“嗯!”崔凡輝點頭答應,前去清理官道上的屍體,總不能讓大家踏在土匪的屍體過去吧?
“各位同學,前面障礙已經清除,大家準備一下,我們又要開始前行了!”羅章維稍微約顯得輕鬆點,只要能安全通過這危險地帶,能夠安全把這些同學送回到學校,就謝天謝地了。
官道上雖然屍體被清理了,但是地面上還是血跡斑斑,通過時,還是有不少女同學受到驚嚇。
過了這三不管地帶,前面的路就好多了,到靖臨的時候,大家稍作停留,吃了點東西,給馬匹也餵了點料,大家分頭到靖臨縣城,去找了十二輛馬車,一輛馬車可以載五六人那種,講好了價錢,載着大家直奔沙市。
把槍支隱藏好後,易沉、崔凡輝兩人騎着馬走在最前面,羅章維、文書欣走在中間,海青殿後,走在最後面。走了一晚上,不少同學睡意漸濃,竟然在馬車上呼呼的睡着了。
“歆熒!疲倦不?不然你也睡一會吧?”海青騎在馬上對坐在馬車上的湯歆熒說道,這被擄走了幾天,身上也髒兮兮的,其他同學也差不多,回去洗個澡,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不疲倦,也不想睡,我怕睡涼了,又要生病!”湯歆熒並不是不想睡,因爲海青在身邊,想多待一會。
“時間還很長,要下午才能到達沙市!想睡就睡一會,我這裡還有一件衣服,不嫌棄的話,可以拿去披一下,這樣是不會着涼的。”
“海青,謝謝了,我真的不想睡!”
不想睡就不想睡,海青也不再說什麼,就聊聊其他的吧……
過了大屋基,前面就是倉塘、安永,然後就是沙市的東城門了。到安永的時候,海青從崔凡輝哪裡取了一包大洋,又騎馬來到羅章維面前,說道:“羅老師,前面就是城門口了,我們的人就撤了,這些是他們的車錢,每輛車十塊大洋,到了就發給他們!”
“海青同學,你怎麼也得留下來噻?”
“羅老師,這點掃尾工作就麻煩你了,在校長面前關於我的事就少說點,我們還有其他的安排,就此告辭了!”海青把那包大洋遞了羅章維老師,然後招呼易沉、文書欣、崔凡輝,又同湯歆熒打了個招呼,才策馬離去。
“這個遊海青……”羅章維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把車隊的距離縮短點,這樣便於掌控。
剛到城門口,哎呦!城門口站着好多人。羅章維定神一看,有國文大學的程步賓校長、雷志堯學監,還有中嶽大學、沙城第二師範大學……,凡是有學生失蹤的幾所學校的大佬,基本上都來了。
“校長、學監,你們都來了?”羅章維也是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滿臉的疲倦,不過,這是最後的關鍵時刻,一點也不能馬虎,強打起精神,趕緊迎了上去。
“羅老師,辛苦了!遊海青呢?”程步賓校長也向前邁了一步,只看見羅章維一人,卻沒有看見遊海青,雷志堯學監微笑着向羅章維點點頭,也跟着問道:“遊開鈺呢?遊開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