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開鈺拉着湯歆熒,就往街道旁邊躲閃,這也許就是人的一種本能吧!
“海青!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湯歆熒雖然也不怕事,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躺這些渾水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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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我自有分寸!”遊開鈺安慰說道,秉州幫和自己沒有交集,一個小幫派而已,如果在大庭廣衆之下,有爲非作歹行爲,自己還是要出手制止的。
商販開始慌張撤離,兩邊的店鋪也開始關門閉戶,一下子,街道就變得亂哄哄的。
有十幾個幫會成員,身着黑衣短褂,手裡提着刀,極其囂張,嘴裡不停嚷道:“秉州幫辦事,無關人員,速速回避!”
遊開鈺眉頭一皺,青光白日的,秉州幫的人這麼猖狂,這不是找死嘛?用手拉了拉湯歆熒,說道:“歆熒,我們走!”
“嗯!”湯歆熒緊緊抓住遊開鈺的手,心裡緊張極了。
“呃呃呃!給老子站到起!沒叫你們走,你們敢走,不想要命了?”
沒有走兩步,一個極其粗魯的聲音從後面響起,遊開鈺停了下來,一邊回頭一邊說道:“你們是叫我們不走?”
“不是你們是哪個?知道不聽話會有什麼後果嘛?”一名黑衣短褂還用刀指了指,咬牙切齒的說道:“丟到橘江餵魚!”
“聽不懂你們說什麼?我們也不認識你們?我們只是兩名學生,現在放學回家,你們這樣做不覺得唐突嘛?”遊開鈺慢慢說道,心裡琢磨着對方有何目的性。
“哈哈!唐突?你媽的個巴子!還學生?小白臉,拐的誰家媳婦啊?”一名黑衣短褂戲道。
“顧爺發話,請這位學生爺去喝茶?”另一名黑衣短褂正重說道,光聽這一句還說得比較誠懇,不過完了他又補了一句:“我看顧閻王也是老糊塗了,這麼一個小白臉,有必要來巴結嗎?我呸!”
“你們半路攔截學生,就是爲了請去喝茶?如此無禮,真是笑話!”遊開鈺差點笑出了聲,秉州幫啊秉州幫!還在奉行無理蠻橫的生存法則,有必要來巴結一個學生娃嘛?遊開鈺雖不與你爲敵,但是冒犯了我,結局是很悽慘的:
“對不起!小爺沒空去喝什麼茶?回去轉告顧閻王,要想在沙城有口飯吃,就得好好約束手下人,如果爲非作歹的話,秉州幫,煙消雲散,只是分分鐘的事情!話已至此,都給我滾蛋!”
“你們看看,幾句話,他還漲臉了,真不知天高地厚,敢叫我們滾了?”
“我們這麼多人過來請你,小白臉俱然不領情,秉州幫的臉面何存?”
七嘴八舌的,也不清楚誰在主事?
“我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不再多說,把路讓開!”遊開鈺臉色疑重起來,話不投機半句多,真的不想多說了。
“海青,他們不讓路?”湯歆熒看了看,對方並沒有讓開的意思。
“等等看,犯了錯誤,只要懂得改正,還是可以原諒的,給他們一次機會!”遊開鈺面色開始有點難看。
人都有底線的,只要沒有觸及底線,還是可以容忍的。有時候,忍耐反被對方認爲,是一種懦弱。
“給臉不要臉,這麼瞧不起我們秉州幫,一個小小的學生娃,顧閻王的名號俱然請不動?真是笑話!”
“那妹佗還不錯,抓回去讓兄弟們好好快活快活!”
“反了天啦!還囉嗦什麼?把他們帶走!”
不想浪費時間,把他們抓回去交差就完事了,一名黑衣短褂一邊揮舞着手中的砍刀,一邊伸手抓向遊開鈺。
“海青!”湯歆熒輕聲低喚,手卻把遊開鈺抓得緊緊的。
“有我遊海青在,熒熒不怕!”遊開鈺把湯歆熒的手鬆開,兩眼看到對方,一股蕭殺之氣隨即釋放而出。
那伸向遊開鈺的手突然在空中停住了,好強的殺氣,還挾着一股不可冒犯的浩然正氣,退縮了,蹬蹬蹬,不由自主的連退了幾步。
遊開鈺不想爲難他們,一幫可憐的小人物而已,稍加推算,對方可能着了什麼人的蠱惑,自己還不知道,這明明就是送死行爲,卻一定要這麼做,這中間肯定有很大的利益?俗話說: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不是這樣嗎?你以爲真正是爲了喝什麼鬼茶?
正在這時,一陣騷動傳來,有人喊道:“護法來了!”
一名魁梧的黑蠻大漢帶着一幫人來到這裡,其中還有幾人手裡提着快慢機。
遊開鈺朝四周看了看,見街道兩頭已被秉州幫控制,如果自己想憑藉武力突圍,並非難事。留下來看看,這秉州幫還想玩什麼幺蛾子?
那黑蠻大漢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滿臉怒氣的說道:“一羣混蛋,還在這裡囉嗦什麼?一個學生娃都拿不下,都白混了,給我帶走!”
火爆,直接,不拖泥帶水,這就是黑無常!
那幫黑衣短褂見護法如此強悍,大家一涌而上,伸手抓向遊開鈺和湯歆熒。
“放肆!”遊開鈺往前踏了一步,重重的一跺腳,身上釋放出的殺氣就更濃了。
黑衣短褂們驚呆了,連黑無常也愣了一下,這股殺氣,經歷多少生死磨礪才具備的,爲何會出在一個學生娃身上,據瞭解,此人並無什麼背景?也無什麼驚天建樹?更無絕世武功?三千萬大洋的生意不可能就這樣黃了!
“呦!秉州幫這是要搶人啦!學生好害怕喲!”遊開鈺看着眼前的這幫發愣的人,嘆了嘆氣,小人物就是小人物,被人利用了,自己還不知道,可悲!
“讓開!” 黑無常大怒,這遊開鈺就是交易中的肥羊,一定要拿下,一個疾撲,一把抓住遊開鈺的手臂,用力一拉,居然沒有拉動。
“如此無禮!掌嘴!”遊開鈺呼的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叭的一聲,黑無常臉上捱了重重的一巴掌!
秉州幫的幫衆驚呆了,護法被人打臉了!
“冒犯了護法大人,你小子死定了!”嚷嚷聲又起。
龍之逆鱗,觸者殺之!
黑無常鬆手退了一步,摸着火辣辣的臉,平時還比較穩妥的,也忍不住大叫了起來:“反了你老,敢打我,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敲斷你的四肢,把這妹佗賣到怡紅院,我就不叫黑無常!”
蠻橫無理,黑無常終究被自己的魯莽付出代價,並非對方沒給機會。
“打了又怎樣,一幫臭蟲,跑來壞了我的大事,再次警告,帶着你的臭蟲給我滾蛋!否則……”遊開鈺真不想對這些地痞動手,再怎麼說有錯,也錯不至死,可是,被纏在這裡,醞釀已久的大棋就這麼被毀了,心中憤然怒道:
“否則,明日就再也沒有秉州幫了!”
不與之爲伍,多說一句都閒多。
沙城的天空,烏雲密佈,時不時響起幾道沉悶的雷聲。
“找死!”黑無常真的怒了,被人打臉,那是一種羞辱,任何男人都無法容忍,更何況還在自己手下人面前被打臉,簡直羞辱到了極點,殺機已經寫在黑無常的臉上,今晚一定要抽了他的筋,對方要的是人,不在乎是死是活。
湯歆熒畢竟是女孩子,雖然見過一些場面,此時,面對不斷涌來的黑衣短褂們,心裡還是一陣恐慌,好在遊開鈺在身邊,心裡稍安。
黑無常並不知道對方的武力值有多高,只知道此人很棘手,身形疾閃,雄厚內力,直透雙臂,拳化掌,掌化爪,頓時封住遊開鈺全身。
知彼知已百戰不殆,老祖宗的話,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遊開鈺和湯歆熒站在那裡,動都沒有動,一道勁風迎面撲來,遊開鈺身形晃了晃,啪的一聲,黑無常又捱了一巴掌,身形直直的倒飛了出去。
人影虛晃,現場突然又多了一人,伸手想把黑無常接住,強大的衝擊力,讓此人也倒退了好幾步,纔將人接住。
“幫主來了!幫主來了!那學生娃死定了!”黑衣短褂們大聲嚷道。
“幫主!屬下無能!”黑無常低着頭,臉色難看極了。
“正主來了!我們要走了!”遊開鈺沒有理會秉州幫這些地痞,回頭對湯歆熒說道。
“海青!你說的是真的?”湯歆熒有點點懷疑,心裡還是甜甜的,因爲遊開鈺從來都是說話算話,沒有騙過自己。
“真的,隔會我說走了,你就把眼睛閉上!”遊開鈺強調說道。
“嗯!”湯歆熒點點頭。
秉州幫幫主顧閻王一到場,黑衣短褂們頓時氣焰旺盛,舉着刀,大聲嚷嚷起來:“幫主威武!”
顧閻王左右環視了一下,見肥羊被圍在中間,就差最後一步了,往前疾走兩步,兩眼燃燒着怒火,大聲喝道:“兄弟們好意邀請,不領情就算了,爲何還要打臉羞辱,這樣不是打我們秉州幫的臉嗎?”
“難道不該?幾隻臭蟲跳出來,壞了我的大事,都該死!”
“小兔崽子,該死的是你吧!”
“提着刀在大街上招搖撞騙,卑鄙無恥小人行徑,實屬該死!秉州幫在江湖上,該除名了!”
“哈哈哈,笑死人,細皮嫩肉的學生娃,想抹平秉州幫,在夢裡吧?”顧閻王一陣大笑,聲音還挺洪亮的。
黑無常被遊開鈺的巴掌打懵了,在顧閻王身後,傻傻的杵着,連脾氣都沒有了。
顧閻王的手槍隊已經圍了上來,開始打開保險,看這樣子,實在不行,就亂槍打死。
“已經給了你們機會了,很可惜,你們太不珍惜了!秉州幫註定是不存在的了!”遊開鈺搖搖頭,自己的這盤大棋已經準備多日,所以的孤狼戰隊成員已經秘密的分批潛伏在城內城外,徹底清除在明處和暗處的敵對勢力。
秉州幫可能真是一幫倒黴蛋,自己撞上槍口了,還不知道,這怪不了別人,要怪只能怪老天爺吧!
“還在大言不慚,給我拿下!膽敢反抗,給我擊斃!” 顧閻王大手一揮,拿刀的從右邊,拿槍的從右邊,衝了過來。
“熒熒!我們走!”遊開鈺低聲說道,鄙視的看了一眼這些黑衣短褂們,非常心痛,一盤大棋被這些臭蟲毀了,也只好將錯就錯,順手除去也不失明智之舉。
“嗯!”湯歆熒微閉雙目,一隻手也順勢抓遊開鈺的衣襟。
遊開鈺一聲長嘯,伸手摟住湯歆熒的蠻腰,施展出移形換影的身法,快速遊走在刀槍之間,衣衫徐徐,翩翩穿梭。
黑衣短褂們頓覺眼前一花,當能再看清楚時,已經沒有人影了。
“砰”“砰”……
與此同時,兩聲槍響,劃破黑夜來臨前的黃昏。
“護法被打死了!”
“幫主被打死了!”
黑衣短褂們驚慌失措的大聲嚷嚷起來,也掩飾不了顧閻王、黑無常被爆頭的命運,秉州幫註定是要滅亡的。
天空中一陣陣悶雷響起,掩蓋了槍聲,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噠噠噠,噠噠噠……
這是伯格曼發出的聲音,打在石板的街道上,發出不一樣的清脆聲響,如同死亡的音符,衝擊着黑衣短褂們的耳膜神經。
“媽喲!快跑!保命要緊!”
秉州幫的幫衆,猶如驚弓之鳥,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呼啦一下,跑了個精光,連顧閻王和黑無常屍身都被弄走了,街道上只留下兩灘烏血和數不盡的空彈頭……
樹倒猢猻散,江湖從此再無秉州幫!
一聲長嘯,消滅首領!兩聲長嘯,務必全殲!三聲長嘯……
遊開鈺善良!將錯就錯,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離開了街道,遊開鈺和湯歆熒並沒有回到天南路十六號,而是乘着夜色,悄悄返回了學校。
牽一髮而動全身,只有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天南路十六號,正被密密麻麻的人流包圍着,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遊開鈺把不清楚的勢力,統統稱爲“第三方勢力”!
難道是第三方勢力也拿遊開鈺開刀?
遊開鈺在沙城真的影響到了他們的利益?
不管怎麼說?現實已經擺在面前,如何去化解眼前的危機?
天南路十六號,已被團團圍住,還有人不停的趕來,如果每人跺上一腳,遊家庭院都會變成一片廢墟。
大門大開,炊煙裊裊,怪就怪了,就是沒有人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