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接到我媽打來的電話,感到意外又親切,自從我回到老家沒有跟她通過一次電話,我知道她想我。
電話裡我瞭解到她和繼父一家都很好,李江也變得懂事了。我也告訴她我現在縣城裡買房子了,但是我沒告訴她是別墅。但是她還是催我儘早結婚,我卻當做耳旁風颳過,置若罔聞。
聊完之後我也到了縣城,天空忽然陰暗起來,狂風捲起滿天樹葉塵土。我的左邊傳來一聲巨響,旁邊的一顆行道樹被雷劈倒在路邊,索幸沒有傷到任何人。頓時瓢潑大雨就像篩豆子一樣打落下來,密集的雨霧中道路能見度驟然降低,匆匆的行人在暴雨中奔走喊叫。我打開雙閃把車停靠在道路邊等着雨小點再走,我靠在座椅上呆呆的盯着雨刮器來回刮搽擋風玻璃。
愣神中手機響了,是胡娜的來電。接通電話胡娜清脆的聲音傳過來。
“小松在哪呢?今天我生日,八點在千和酒樓吃晚飯,你一定要來哦,大忙人!”
“呵呵,娜娜美女生日快樂!祝你越來越漂亮,追求你的男人排到南極,今晚我一定來。”
“哈哈哈!你是出口就一鳴驚人啊。誰排到南極那不是傻雕麼。要是你願意嗎?”
“世界這麼大怎麼沒有?碰到喜歡的人我也會捲鋪蓋去的,做傻雕也要做最感人的那隻。”
“我突然好喜歡你這隻傻雕哦。真想看到你捲鋪蓋帶着泡麪支個帳篷在那排隊。”
“等我傻雕了再說吧!我現有事呢!晚上見吧!”
“好吧!晚上見!等你!”
最後“等你”那句溫柔撒嬌又嗲!掛了電話我不禁“咦-呦”一句,麻人!
風雨漸停,雷聲遠去,地面上落滿了被風撕下來的樹葉,低窪處滿是積水。
我重新發動引擎朝城中心而去。
路過一家樂器店,向北琴行。這家店鋪裝修很典雅,沒有絲毫誇張,於是我決定去買一把吉他,離開二師兄一直沒有摸過吉他了,想起我們曾經一起在萬刃山學吉他彈奏的那些時光,感慨時間的流逝留下記憶。
我拿起一把調好音的吉他就地彈奏起《HotelCalifornia》,因爲已經習慣用這支曲子試音。
當這首曲子彈完,老闆娘鼓起掌來,她用欽佩的眼光看着我說道:“這算是我幾年以來見到的一個高水平吉他手。要不我們雙吉他彈唱《LemonTree》好嗎?”
老闆娘三十多歲的年紀,名叫林逸北,一頭飄逸的秀髮沒有燙染過,文藝脫俗的氣質,優雅迷人落落大方。
“過獎啦!真業餘水平而已。那就試試吧”這一下激發我的熱情,我操起吉他看了老闆娘一眼,示意我準備好了,她領會我的意思點點頭。這就是知音的默契,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對方就心領神會。
我用腳在地上踏了幾響,指尖的琴絃隨之響起。
林逸北的聲音乾淨純潔,入耳非常舒服,而且指法精熟。我的聲音略微粗礪磁性,在唱和輪換中結束這首歌之後,我們坐下來聊了一會。
交談中瞭解到林逸北是某音樂學院比業的專才生,會幾種樂器。和他老公離婚帶着女兒生活,她開這家琴行一是謀生,二是愛好。每個星期放假有很多家長送小孩來這裡學習樂器。收入也不錯。用她自己的話說這是她想要的生活。
我挑了一把吉他,和林逸北互留了聯繫方式就上車走了。
一場大雨過後,雲裡露出一白熱的太陽,非常溼熱。 我去訂了一個榴蓮蛋糕,告訴店員我傍晚時候來拿。
電話再一次響起,李傑打過來的,電話接通李傑就開門見山說道:“鬆哥,今晚我在方圓酒店請客,你必須要來啊!”
“李傑,不用這麼客氣,今晚我沒空,有約在身。”我回答。
“那就明晚!這頓飯我一定要請你。”李傑固執堅持。
“那……行吧!真服了你!”我真拿他沒辦法。
“這就對了嘛!鬆哥。嘿嘿!”他滿意的笑了。
“對了,你們倆可以出院回家了!”我提醒他。
“我今早回家了!”
聽到他回家我就把電話掛了。我在超市買了幾個椰子和水果就回向陽。
傍晚,二表哥打電話問我到了千和酒樓沒有,我告訴他馬上就去。
剛剛走出門口姑姑就問我要出去做什麼,我告訴她我和二表哥不在家吃飯了,胡娜請客,姑姑一改常態高興的說:“去吧!去吧!那妹子不錯,加把勁早點把她娶回家。”
“嗯嗯!我親愛的姑姑你放心好了,我會娶一個好媳婦的。”我隨口應付。
“那就好!快去吧!”
出門, 我駕車直奔蛋糕店。
千和酒樓在新城區最繁華的地段,我把車停在地下室手提蛋糕走出來,在酒樓外面透過玻璃朝裡面一望,食客爆滿坐無虛席。我在前臺的指導下來到二樓包間,推門進去只有胡娜一個人。
看得出來胡娜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畫了一個淡妝,頭髮挽起來盤在腦後,兩耳扣着精緻的小耳釘。身着一件露肩碎花連衣裙,頎長的脖子到肩膀再到手臂露出白皙的皮膚,乍一看還以爲是某個女明星。
見我進來她笑眯眯的接過蛋糕說了聲謝謝。
“她們還沒有來嗎?”我開口問道。
“估計快了!”胡娜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着我回答。
我被她這麼一看不自在起來。反而她走過來說道:“你覺得我今天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是你今天的裝扮嗎?”我廢話。
“是啊!你不覺得跟上次見我不一樣嗎?”胡娜提醒我。
“非常抱歉,我只能用美麗迷人來形容你。”我據實回答。
胡娜聽了我的讚美心花怒放,儘管就一句。
“我聽小棠姐說你醫術了得,能起死回生。”
我聽就知道是二表哥把這事跟馮小棠說了馮小棠又跟胡娜說了。二表哥也是出於好心,想把我的能力展現出來給胡娜知道。
“呵呵!這你也知道?可沒有你說得那麼懸。”我敷衍道。
“那麼……”就在胡娜再開口時我的電話響了,是王寒芳打來的,我拿起手機接聽。
“鬆哥啊!你在幹嘛呢!明天我請你吃飯,就在明泉山莊,那裡鹿肉好吃。我知道白天你太忙了,那就晚上吧!”
“明天我有約,等我有空再說吧!這飯啥時候吃都行。”我搪塞王寒芳。
“不行!你必須說個具體時間!不然我一天到晚打你電話。”
“真受不你!後天晚上!OK!?”
面對小女孩子的胡攪蠻纏我真的沒轍,只有答應了事。王寒芳見我答應開心的掛了電話。
“這女孩子又是誰?”胡娜不悅的問道。
“一患者,非要請吃飯感謝我。”我回答。
“看來你的醫術真是厲害啊!救治過不少人吧?”胡娜好奇起來。
“還行吧!”我輕描淡寫的答到。
胡娜用用欣賞的眼神審視着我,看得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從小到大沒給任何一個女人這麼盯着看。
“剛纔那女孩子肯定是喜歡你的。”胡娜肯定的說道。
“小丫頭還在讀書呢!大學還沒有畢業呢,治好病就以身相許?”我反問胡娜,儘管胡娜說得對。
“你沒有談過女朋友嗎?還是處男不成?”她看着我疑惑的問道。
面對這種問題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臉紅髮燙。是的,我真沒有談過戀愛,我直白的跟胡娜說:“中學時暗戀過一個女孩子,只是遠遠看着有好感!這樣的算不算?”
“這哪算哦!牽手,親嘴甚至同居纔是!哈哈哈……”胡娜笑的花枝亂顫。
“那你處過幾個對象?老實說。”我認真的問道。
“兩個,一個是中學的時候,沒有同居,僅僅親嘴牽手。大學時候那個同居了。”她自然的說道。
“同居了,厲害!”
“那你還是處男,稀有動物。”
“呵呵!是嗎?我沒覺得有多稀有。”
“今晚請了幾個人。”我看了看時間問道。
“總共五個人,怎麼啦?”
“沒什麼,吃完飯,我還有事呢!”
“吃完飯大家一起去唱歌,今晚有事也丟一邊。”胡娜拉着我的手臂嗲聲嗲氣說道。
“好吧好吧!”我先應付她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