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北辰思忖着,不由得向着身後的酒樓看了過去。只不過這次他看過去的時候,原先坐在那裡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停手吧,你將我殺了,那麼就意味着楚致和死了。這麼一來,楚家是不會放過你的。”魔種開口說道。
對於這多如牛毛一般的攻擊,說不上有多大的威脅,卻是一個讓人頭疼的麻煩。起碼一時半會,他是肯定出不去的。
安月明緊閉着眼眸坐在那裡,沒有一句迴應。
魔種見其不理睬自己,繼續說道:“不如這樣,你我想辦法出去,等到了出去之後,你我再說其他的事情。”
這樣的話,虧得他能夠說出來。
安月明聽了,不屑的輕笑了一聲,“如此可笑的話語,你自己相信嗎?”
魔種見其軟硬不吃,也是惱怒了起來。
“我勸你,最好不好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魔種警告道。
對於他的話,安月明依舊不爲所動,道:“那你大可試一試。”
伴隨着這一句,更加猛烈的攻擊不斷的襲擊過來,完全讓人沒有招架之力。
魔種望着數不清的長劍,它也是沒有耐心了。
他攥緊了拳頭,鉚足了力氣,隨後就打算一次性爆發出來。
“砰!”
黑氣瞬地散開,原先不斷襲擊過來的長劍,伴隨着魔種這輕輕一下,直接就被摧毀了。
魔種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得自鳴得意起來:“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哦?是嗎?”安月明的反問緊隨而至。
只是這一句聲音怎麼那麼貼近?
魔種預感到不妙,他看了過去,此刻的安月明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你……怎麼會……”魔種的聲音逐漸減弱。
安月明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就在剛纔的那一刻,安月明走到了魔種的身邊,將她的匕首插、入了楚致和的心臟內。
黑氣慢慢散去,楚致和瞪大着雙眼,無比驚駭。
安月明卻鬆開手,狠狠一堆,楚致和就倒在了地上。
看着楚致和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安月明渾身的力氣彷彿被人給抽乾了一樣。
她一個踉蹌,身形向後退去,自己也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爲了干擾魔種,她故意將所有的精神力都用來吸引魔種的注意力。隨後趁其不備,從後方襲擊,這是最好的解決之法。
一陣疲憊,眼簾有種沉重感,而痛覺也逐漸消失。
她真的好想睡一覺,哪怕再也不醒來,實在是太累了。
迷迷糊糊之中,安月明覺得四周起了陣陣白霧,在她的面前似乎有什麼東西散發着光亮,正在保護着自己。她想擡頭看去,並且將它給摘下來,而自己的身體卻太累了,根本提不起一點精神。
不過卻有一種熟悉的溫度,將她緊緊的包裹着。
輕輕一嗅,安月明都能夠聞到那一股熟悉的氣息:“北辰……”
輕緩一聲,她的意識就徹底消散了。
明北辰懷抱着安月明從幻境之中走了出來,全城的百姓都看着,掌聲雷鳴。
方纔幻境之中所發生的一切,他們各個都看在眼中。
魔種,那是整個大安包括天下都畏懼的東西,安月明寧願犧牲自己,同樣要就除掉魔種。這一個舉動,讓衆人並不反對安月明被救出來。
“國師,你爲什麼要將這個失敗者給救出來!”楚柔姬急急跑了上來,憤怒的指責道。
幻境之中死得人是她的弟弟,縱然是自己不喜歡楚致和,可也事關楚家的命脈。
明北辰擡眼看了下楚柔姬,冷聲道:“她是本尊的徒兒,本尊可以救她。”
“他殺死了我的弟弟,他應該死在裡面!”楚柔姬的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季望舒趕了過來,一把將楚柔姬給拉住了:“你在這裡發什麼瘋!”
楚柔姬將其給甩開,咆哮道:“他殺了我弟弟,我現在也要他的性命!”
楚柔姬咬牙切齒的說着,隨後就從旁邊守衛的腰上將佩劍抽了出來,對着安月明就要砍下去。
明北辰站着不動,他眸光一亮,忽而就出現了一道屏障。楚柔姬這一劍,落在了屏障上。
即便這樣,楚柔姬沒有停下,她拿着佩劍左劈右砍,幾經瘋癲的狀態。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一道怒喝傳來。
只見皇上以及貴妃等人從遠處走來,皇上的神情顯得相當嚴肅。
楚柔姬不甘心,可還是被季望舒給拉住了,一行人向着皇上請安:“參見皇上。”
皇上走過來,冷冽的目光掃了一眼衆人,視線隨後停留在了明北辰和安月明的身上。此刻的安月明渾身是傷,只剩下一口氣了。而明北辰的目光也緊緊的鎖定在安月明的身上,透着幾分真切的擔憂之色。
“他沒事吧?”皇上問着。
明北辰道:“還有一口氣在。”
話剛落下,楚柔姬就走上前大吵大鬧起來:“皇上,安景元害死了兒臣的弟弟,還望皇上可以將此人給處死。”
貴妃一聽,連忙就向着楚柔姬使了個眼色,可是楚柔姬未曾在意,也是讓貴妃氣得無言。
“朕在說話的時候,你有何資格再次大放厥詞?”皇上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楚柔姬的身上,“況且楚致和擅自動用魔種,在比試中濫殺無辜。這些事情朕還沒有找你們楚家算賬,你倒是冒出來了。”
聽到這話,貴妃知道皇上是真的生氣了。
她瞪了一眼楚柔姬,眼神中透着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急忙擋在了皇上的面前,換了一副神情。
“皇上,太子妃一時亂言,你可別放在心上。”貴妃緊張的說道。
皇上卻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楚柔姬還想說,可是已經被貴妃給壓制了回去。
在這件事情上,錯的明明就是國師和安景元兩個人,憑什麼要讓她閉嘴。可是貴妃是她姑姑,不敢造次,只能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
“陛下,比試有規矩,唯有一個可以從幻境內出來。國師如此舉動,着實破壞了這一規矩。對於先前參賽比試的人,恐怕是不好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