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明跟着季斯年去到了一個較遠的地方。河流本來就在城外,兩人又離人羣遠了,周圍寂靜又空曠。
走進這片小樹林,安月明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又往前走了兩步,破空之聲傳來,安月明轉身避開了暗器。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悄悄地出現了數十個黑衣人,每個人都是黑巾蒙面,殺氣極重。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面看到了凝重。
這些人的氣息都很強,不知道季斯年能不能應付的來,如果只靠她的話是絕對打不過的。
“月明,你呆在旁邊,這裡交給我。”季斯年轉身就衝了進去。這些人,都不夠給他提鞋的,是很強,但是他季斯年更強。
安月明一瞬間就感受到季斯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甚至比這些人加起來都還要強大,安月明見季斯年遊刃有餘的遊走在數十人之間,才鬆了一口氣。
“月明,這裡危險,你跟我走。”這個時候,又一個蒙面人出現了,帶着安月明很熟悉的氣息,若不是安月明謹慎一點,就被他帶走了。
“你是誰?”安月明退了兩步,與蒙面人拉開了距離問到。
這人表面上是來幫她的,但是實際上這張方巾之下是人是鬼都不清楚。這雙眼睛,安月明很熟悉,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是誰。
“你先別管我是誰,我們先離開這是非之地。”說着就又要過來拉安月明。
看着這急切的眼神,一瞬間安月明想起來了,這雙熟悉的眼睛的主人。
“安諾!”安月明咬牙切齒,“你還敢來找我,今日我要你的命!”
說完,手中升起一團藍色的火焰便朝着安諾攻去,安諾沒想到自己突然就暴露了。
馬上側身躲過了安月明的攻擊,不過應對安月明的攻擊,安諾已經不像之前那麼輕鬆了。
安月明對幻術的領悟能力本就很高,再加上季斯年親力親爲教導她,沒有一點進步都對不起季斯年。
“好妹妹,我真小看你了,你的幻術進步的可真是快呢,假以時日,哥哥我可就打不過你了。”安諾嘲諷的說到,不過這更加的堅定了他要儘快拿下安月明的心。
他說的沒錯,按照安月明這個進步速度,在過一兩年,說不定他真的就打不過安月明瞭,看得出來,他的好妹妹還真的挺有天賦的。
季斯年被數十人圍攻,雖然遊刃有餘,但是卻也脫不開身,只能一邊應付攻擊,一邊觀察安月明的情況。
安月明給了季斯年一個安心的眼神。雖然她現在還打不過安諾,但是也能在安諾的手底下撐過幾十招,足夠季斯年解決完那羣人再來幫她了。
“安諾,我到處找你,沒想到今日、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安月明一個彎腰躲過了安諾的攻擊。
安諾的步伐很詭異,安月明有些捉摸不透,應付起來也吃力了一些。
走過了二十來招之後,安諾還是沒有辦法拿下安月明,而季斯年那邊的刺客明顯已經撐不住了,十個躺了六個,只剩下四人還在苦苦支撐。
安諾見沒機會了,立刻尋了空隙離開了。安月明沒有追上去,窮寇莫追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她轉身便去幫季斯年,很快最後四人也被季斯年斬於刀下,這些人的身份應該都不是大安的人。
“月明,這些人都是洛月人。”季斯年皺了皺眉頭。
“安諾和洛月有聯繫?”安月明雖然很不想相信,但是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沒有辦法辯駁。
安諾和洛月有關係,現在又在皇城攪、弄風雲,他的目的讓人深思。
“現在看起來是這樣的話,如果他真的在做對大安不利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他的。”季斯年眸中寒光乍現。
安月明沒有這麼嚴重的家國情結,想到的,如果讓她查到安家滅門慘案和皇上或季望舒有關係的話,她拼死也要毀了皇族。
“月明,你在想什麼?”季斯年見安月明沒有反應,便問到。
“我只是在想安諾和洛月的關係。”安月明說到,安洛目的不純,甚至身份都不清不楚,安月明根本就無從猜測他的目的。
兩人毫髮無傷的回去,安月明今日打架打的累了,很快就睡着了。季斯年這邊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第二日一早,季斯年便去見了鳳席非,讓他幫忙調查一下安諾此人。他之前也調查過,得到的消息也只有安諾是一個孤兒,其他就沒有了。
自從花燈節之後,季望舒約安月明出去的情況也變得平常起來,安月明甚至還拿到了太子府的通行令牌,可見季望舒對安月明的上心。
時間很快過去了,楚柔姬生下了一個兒子。之前的不愉快彷彿都被人忘記了,也沒有人記得要撤掉楚柔姬太子妃這件事情。
安月明也不在意,楚柔姬家中勢力龐大,皇上也忌憚楚家。當時只是一時生氣,現在緩下來了,自然也就默契的當做沒發生過這件事情。
小公子滿月之時,太子宴請衆人,幾百桌流水席就在門口擺着,隨時都可以過去吃。
而安月明季斯年等一衆皇親國戚達官貴人通通送去了禮物和祝福。
安月明也拿了一枚金鎖,去到了太子府。雖然季望舒不缺這東西,但是怎麼說也是一份心意。
這孩子是安月明保下來的,她自然也上心一些。
“月明,你來了。”季望舒本來在接待其他的官員,見到安月明馬上就丟下了他們,來到了安月明的身邊。
安月明感覺到那些被冷落的官員的滿腹怨氣,估計用不了多久,自己是紅顏禍水的消息就要傳遍整個京城了。
“恭喜太子喜得貴子。”安月明拿了鎖出來,說:“此長命金鎖是我送於小皇子的。聽說是說過,小皇子一生坎坷,希望此鎖能幫小皇子化解。”
孩子剛生下來不久,季斯年就給孩子算了一卦,說這孩子此生大起大落,命途坎坷,爲此季望舒還氣了國師很久。
安月明打着官腔,她和季望舒的關係從花燈節過後,似乎是親近了許多了。
“我替子虞收下了。”季望舒收下了長命鎖,親自給小皇子帶上了。這一幕正好被出來散心的楚柔姬看個正着。
她氣的牙癢癢,從孩子出生過後,季望舒也很少理她,每日不是圍着孩子,就是和安月明鬼混,她真的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