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熒惑在車上,前面是兩匹馬,被馬伕牽着慢慢的有些,走過的地方,人們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安月明瞥了一眼周圍的人,確實沒有幾個能入得了洛熒惑眼睛的。洛熒惑喜歡的人可是季斯年,在這麼優秀的人的對比之下,要讓洛熒惑選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她怎麼能甘心呢?
如果換成是自己,安月明也不會甘心的。而她和洛熒惑最大的區別就是,現在季斯年正在她的身邊。
“季斯年,你猜洛熒惑迴應選哪一個?”安月明歪了頭問到,季斯年搖了搖頭。
洛熒惑的性格本就傷勢,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夫君是一個長相普通地位普通的人呢?
人羣中不乏有達官顯貴的公子,但是身在洛月,自然是自幼都要習武的,所以幾乎每個人都是膀大腰圓的,很少看得見像大安那種風度翩翩遺世獨立的男人。
“我猜她一個都不會選。”季斯年推測到,雖然不知道洛熒惑怎麼突然開始用這種方式來找相公。
其實季斯年覺得,再怎麼不濟,也應該是比武招親吧,怎麼會用拋繡球呢?
很明顯,洛熒惑也不喜歡糙漢子。在這樣的人羣中,安月明和季斯年就顯得有些鶴立雞羣了。
安月明還在和季斯年竊竊私語着,眼神一瞥,就看見正面有一團東西飛了過來,安月明下意識的以爲是暗器,一個反應不及,就被砸了一臉。
安月明吃痛的捂着臉,實際上是在看她的人、皮面具有沒有掉,幸虧沒有。不過看了一眼剛纔砸到她的東西,瞬間便欲哭無淚。
張了張嘴,安月明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老天爺這是在玩她吧?
“季斯年,我們現在溜還來得及嗎?”安月明無意識的說到,她只知道她應該是闖禍了,而且是很大的禍端。
季斯年挑了挑眉,說:“貌似已經來不及了。”
季斯年給安月明使了一個眼神,安月明機械的轉過頭,就看見自己的身後已經有了幾個侍衛。
“恭喜這位公子,被公主的繡球砸中了。”侍衛一板一眼的說着,他看起來並不是很喜歡安月明。
安月明並沒有很高,有很瘦,看起來就是弱不禁風的男人,跟洛月的男人比起來,安月明就是一隻小白、兔。
環視一週,周圍的人羣對安月明都充滿了鄙視,這些人當中,還有穿的特別華麗的男人,看起來身份就不簡單。
“公主什麼眼光啊,居然看上了這男人?”
“呸,這也能算男人嗎?沒想到公主還好這口,行了,沒戲了,都散了吧。”
隨着這一句話,人們便鬨堂大笑,嘲諷之聲不絕於耳。
“人是我選的,管好你們的嘴巴。”洛熒惑不可能聽不到這些聲音,她冷冷的說到:“如果有人管不好嘴巴的話,我不介意割了他的舌頭。”
不得不說,強悍民族的女人都不一樣,就是霸氣。不過安月明沒有心情去感謝洛熒惑幫她說話,她現在腦子一片空白。
她不就是出來看個熱鬧嗎?怎麼突然就成了洛熒惑的男人了?
早知道是這樣,這個熱鬧她死都不要出來湊,她想念暮雨做的桂花糕。
洛熒惑都發話了,周圍的人羣瞬間一鬨而散,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安月明依舊不知所措。
“那啥,公主,我就是出來看個熱鬧。”安月明結結巴巴的說道,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跟洛熒惑解釋。
她有一種一旦自己解釋了,就會出人命的感覺。
說話間,洛熒惑就已經走到了安月明身邊來了,安月明有點尷尬。雖然洛熒惑認不出來她,但是她可是實打實的認識洛熒惑,甚至兩個人之間還有一些過節的。
現在突然成爲了洛熒惑的駙馬爺,安月明內心無比的尷尬。
“沒關係,既然本公主已經選了你了,那你就是本公主的駙馬爺了。”洛熒惑說到,說實話,安月明沒有在洛熒惑的眼中看到什麼不一樣的情愫。
她大概只是想找一個人交差吧,正好她出現了,就是這麼機緣巧合。
“你是那戶人家的男兒郎,報上名來,過兩日便是黃道吉日,我們的婚禮先定下來。”洛熒惑繼續說着。
洛熒惑的語氣淡淡的,沒有一點感情可言。其實安月明還挺可憐洛熒惑的,一直喜歡季斯年,甚至都追到大安去了。
最後卻只能以這樣的形式,結束自己的青春。
她雖然同情,卻也做不了什麼。季斯年於她,是最重要的人,對於季斯年她絕對不可能讓步的。
“公主,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連武功都不會,公主真要嫁與我?”安月明很無奈,她從各方面都把自己貶低了一頓,就希望洛熒惑能夠放過她。
可是洛熒惑就像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就要她。
安月明在心裡面把洛熒惑和楚柔姬兩個人都吐槽了個遍,一個審美觀扭曲,另外一個人正在一旁看戲。
興許是良心發現,季斯年終於說了一句話:“公主,我這位兄弟實在膽小,你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就好了,定當盡力。”
季斯年現在臉上是一個黑鬍子大漢的形象,脖子都被畫黑了,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活脫脫就是一個洛月人。
而安月明就不一樣了,考慮到安月明是個女孩子,所以暮雨在給她畫人、皮面具的時候,就往細膩的方向畫了。
一直到這件事情出現之前,安月明都還覺得這張人、皮面具是最適合她的,好看的不得了。
“原來是害羞啊。你們家住哪裡,家中有哪些人?”公主便問到季斯年。
“我這位兄弟可不得了,說起來還真配得上公主您的身份。”季斯年賣了個關子。
安月明心頭一驚,瞥了一眼季斯年,滿是驚訝。什麼意思,季斯年不僅不幫她解圍,看樣子還是要把她給送到狼窩裡的意思嗎?
季斯年笑了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便繼續給洛熒惑說了起來。
“公主,我兄弟他是宰相的遠房侄子,前幾日來這裡,本想離開,卻發現城門緊閉出不去。”季斯年真情實感的說到:“又聽聞那二皇子在抓我們,我們便躲了起來,沒有想到今日出來看熱鬧,居然能有幸被公主看上。”
聽了季斯年的話,安月明好像有點懂得了他爲什麼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