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由於已經睡了一整天了,現在怎麼都睡不着,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安月明索性就不睡了,穿了衣服,就去甲板上面了。安月明趴在船舷上,江面上風很大,按月名字在上面站了一會兒,就已經冷的受不了了。
手腳冰冷,安月明回到房間裡面,季斯年還在睡覺,安月明趕緊縮進了被窩裡面,也睡了起來。
後半夜,安月明被冷醒了,她加了一層被子卻發現自己還是極冷,她手腳冰冷,不停的冒冷汗,安月明感覺她全身上下都凍起來了一樣。
“季斯年…”安月明哆哆嗦嗦的叫醒了季斯年,這時候的她,說話都已經不利索了。
季斯年醒過來,便看見安月明有些不對勁,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季斯年伸手摸了一下安月明的額頭,卻並不是想象中的燙,反而涼的可怕。
季斯年伸進被子裡,握住安月明的手,手也冷的就像一塊鐵一樣。安月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肚子有點痛。
咬着嘴脣,安月明抱着小腹,蜷縮在牀上,她好冷。
“冷,好冷。”除了出了這個,安月明已經不知道能說什麼其他的話了。安月明似乎並不是只有手腳冰冷,她全身都是冷的。
季斯年皺了皺眉頭,面色凝重。他馬上跑出去,找了暖爐點上火,放在安月明的身邊,可是安月明的情況依舊沒有得到緩解。
安月明只感覺她的腹部都變成了冰塊了一樣,又冷又痛,她的額頭上滴下來的冷汗已經打溼了枕巾。
情況依然沒有一點緩解,火爐就在旁邊,安月明確感覺不到一點溫暖,甚至她已經把手伸進了火裡面,都感覺不到溫度了,她已經麻木了。
這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冰冷,並不是外界的冷造成的。
安月明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會這樣子,難道是因爲她之前,爲了孩子,瞞住季望舒的時候,吃的那種藥傷到了她的根本了嗎?
腦袋中思緒萬千,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集中精神想事情,她的肚子很痛。
安月明痛不欲生的時候,她感覺到從自己的手掌上源源不斷的傳過來了一陣溫暖。這溫暖讓安月明暫時緩了下來。
睜開眼睛,安月明便看見季斯年和她十指緊扣,而溫暖便是從十指相扣的那隻手傳過來的,這種溫暖能驅散她身體的寒冷,讓她依賴。
過了好一會兒,季斯年放開了她的手,安月明感覺自己舒暢多了,身體也是暖融融的,不由得驚奇。
“季斯年,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感覺全身的都暖洋洋的,一點都不冷了?”安月明欣喜的說到,就連肚子都好多了,沒有之前那麼痛了。
季斯年沒有回答安月明,只是擔心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安月明,確定安月明暫時沒有問題了的,才問到:“月明,你怎麼了?”
眼中的焦急和擔憂讓安月明心裡暖暖的。身體上的痛苦折磨沒有了之後,安月明終於可以集中精神好好的分析自己是個什麼情況了。
“我應該是這段時間寒氣入體,引發了之前吃藥還殘留在身體裡面的寒氣,纔會變成這樣。”安月明已經確定是這麼回事了。
她也知道這病能好起來,只是不知道這船上,有沒有足夠的藥材,支撐她病好起來。剛纔那種痛處,她再也不想經歷了。
季斯年沒有告訴安月明,他把自己的內力傳到安月明的體內,藉此來驅散寒氣。
“現在好些了嗎?”季斯年關心到,不過看起來應該好些了,安月明點了點頭。
東方的天空已經出現了一抹魚肚白,天將破曉,而安月明和季斯年折騰了一個晚上,都很累了,便直接睡了去。
第二日,安月明寫了方子拿給阿亮,讓他去看看船艙裡面有沒有藥材什麼之類的東西。有的話便讓他直接依照分量抓來,
讓安月明失望的是,這一搜貨船上並沒有藥材,只有布料還有一些初春的新茶。
安月明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現在不能用藥的話,這病再復發起來應該怎麼辦?
安月明提心吊膽的過了三天,卻也沒有再次發作。這幾天,安月明都學乖了,出門去的時候,裡三層外三層的把自己給裹起來,還要穿一件很厚很厚的斗篷,保證自己的溫暖。
倒春寒已經過去了,現在外面風和日麗鳥語花香,安月明確把自己給裹了起來,季斯年看着都覺得心疼。
那天晚上,她得疼成了什麼樣子了,纔會這麼害怕再次發生。
季斯年把安月明環在懷裡,頭輕輕的放在她的肩膀上。
但是事與願違,過了兩日,這病果然又再次復發了,安月明的嘴脣都已經被咬破了,但是依舊掩蓋不了小腹的痛。
小腹就像是被針扎一樣,安月明疼的冷汗直冒,細密的汗珠從臉上滑落下來。
季斯年去給安月明準備午飯回來,就見到了這一幕,安月明並沒有在牀上,看起來應該是剛回到房間裡面,就突然發病了。
季斯年把安月明從地上抱起來,因爲疼痛,安月明的四肢不停的動作着,試圖緩解疼痛卻都無濟於事。
把安月明放在牀上,季斯年再一次給安月明渡肯內力。這一點內力並沒有什麼,他再逐漸着時日便會回來了,但是安月明只有這一個。
安月明終於好起來了,疼痛過後,安月明就像是水裡面撈出來的人一樣,渾身都已經溼透了。
這樣下去不行,季斯年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月明,我帶你上岸好不好?”季斯年問到,他可以閃現帶安月明上岸,找到最近的小鎮。
安月明已經虛脫了,不過什麼的疼痛感已經消失,她到也沒那麼難受,只是脫力。
“最近的碼頭還有多遠?”安月明的聲音很虛弱,聲音也僞裝不住了,變成了女人的聲音。
季斯年心疼的握住安月明的手,另外一隻手不停的給安月明擦汗。
“最近的碼頭還有兩天,我怕你身子撐不住。”季斯年溫柔的說着,“我現在就能帶你上岸。”
安月明明白季斯年的話,他可以在船還在行駛的過程中,帶她上岸。
安月明搖了搖頭,說到:“不行,我不能留下楊喜和阿亮兩個人在船上。”
一旦離開了阿亮,這件事情就會變得異常的曲折。
“我還能忍着,過兩日我們再上岸吧。”安月明笑着說到,爲了讓季斯年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