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是知道季斯年兩個人去幹什麼了,本來的計劃是他們把人帶到皇城裡面來,安頓好,可是現在不知道爲什麼,需要他離開皇城。
但是既然是季斯年傳過來的消息,由安月明的帶過來的消息,就自然不可能有問題,安月明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能感覺得到,季斯年的着急。
“月明,你剛纔說什麼,公子他們出事了嗎?”暮雨本來是來給雲老送飯的,以外聽到安月明的話,放下了飯,便着急的問到。
安月明趕緊安撫了一下暮雨的心情,說到:“暮雨你彆着急,季斯年沒事。”
暮雨想得到,安月明現在沒有那麼着急,她就知道季斯年應該沒事,但是她現在比較擔心的是方俊。
“沒事就好,那方俊也沒事吧?”暮雨依舊很着急,問到。
“方俊應該也沒事,你不需要太擔心。 ”安月明心中知道了一些什麼了,看來暮雨和方俊這麼長的時間,好像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安月明的話一出口,暮雨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放心了下來。
“那月明,你趕緊帶雲老過去吧。”暮雨說到,安月明和雲老兩個人到了靠近城門一點的地方,利用閃現,安月明就帶着雲老閃現出去了。
雲老的年紀大了,也不會武功,閃現過去之後,整個人都有一點懵。安月明扶着雲老往前面走,在城外租了馬車,很快兩個人就到了季斯年說的地方了。
在距離城門口二十里的一個偏遠的客棧,安月明和雲老兩個人走了進去。
“季斯年,這是怎麼回事?”鳳席非躺在牀上,臉上帶着面具,渾身都是傷,但是都並不致命。
雲老趕緊走過去,見到鳳席非躺在牀上,趕緊給他看病。季斯年回答道:“他中毒了,然後催動內力,情況不太妙,好像他體內的毒也跟着復發了。”
季斯年言簡意的把事情的所有過程全部都說了一遍。安月明看了一眼鳳席非,季斯年說的他體內的毒是什麼?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還有這麼回事。
“他體內的毒也發作了?”雲老皺了皺眉頭,“這就有點難辦了。”
“月明,斯年你們兩個人留下來幫我,方俊幫我準備一桶熱水。”
雲老說完之後,所有人便開始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
“月明,你來施針。”雲老說着,季斯年知道他自己應該做什麼,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這一次比起之前要更加的嚴重。
雲老神色凝重,安月明第一次見到雲老這麼嚴肅的樣子,鳳席非的情況應該很不妙。如果換成是她的話,鳳席非估計早就死了,她還是連雲老的十一都沒有學到。
“斯年,我們開始吧。”說完,兩個人都坐了下來,安月明把鳳席非扶起來,背對着兩個人坐好。
季斯年開始往雲老的體內輸送內力,雲老便藉助季斯年的內力,鳳席非療傷,安月明嚴陣以待。
“月明,就是現在。”雲老一邊往鳳席非的體內輸送內力,一邊只會安月明在指定的穴位上面扎針。
不一會兒,鳳席非身上就佈滿了銀針,轉了身,安月明又在他的背後開始施針。安月明的手都有些抖了。
鳳席非的身上插滿了銀針,季斯年的臉上都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他本來就勞累,現在又做這個,自然有些撐不住的。
不過季斯年還在撐着,安月明的手也有些抖了,必須要集中精神控制銀針,不然很容易出意外,現在的鳳席非,身上傷口密佈,還有銀針。
鳳席非身上的傷口有很多,這也給安月明施針帶來了很多的阻礙,如果不是安月明對經脈的位置掌握的爐火純青的話,換成是誰來都不行,除非雲老自己動手。
安月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幫雲老和季斯年兩個人擦了擦。從開始施針到現在,安月明已經忙過了一個半時辰了。
精神高度集中的一個半時辰,她早就已經累的不行了,但是雲老和季斯年兩個人做的事情,不比她輕鬆,甚至更加的難,尤其是雲老。
他控制着內力在鳳席非身體裡面行走,一個不注意,鳳席非這條命就撿不回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雲老和季斯年兩個人才停了下來。雲老讓安月明把一些針取下來,從針孔的地方,立刻就流出來了烏黑色的血液。
“方俊,把熱水拿進來。”雲老說着,熱水都已經涼了一次有一次了,都知道這事關人命,不敢怠慢,不停的燒熱水。
安月明和方俊一起,把一大桶熱水擡了進來,季斯年將鳳席非放進了熱水裡面,水還在冒着熱氣,進水的一瞬間,鳳席非得眉頭皺了皺。
昏迷了他都還能感覺到身體上的疼痛。季斯年從頭頂上爲鳳席非灌輸內力,很快便把毒藥從針孔的地方趕了出來。
水已經從透明變成了沉沉的黑色,還伴隨着一股惡臭。
“換水。”雲老在一旁坐着,他很累了。
安月明和方俊兩人又擡過來一桶熱水,鳳席非從熱水裡面被撈出來的時候,皮膚都已經通紅了,粉粉的。
將鳳席非放進熱水裡面,重複這個步驟,水又變成了黑色,只不過顏色並沒有之前那麼黑了。
安月明感覺季斯年有些踉蹌,一把把他扶住,今天季斯年耗費的體力和內力都很多,已經到了他身體的極限了。
“季斯年,你去休息一會兒,我來吧。”安月明說到,她雖然武功不如季斯年,但是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的。
季斯年沒有絲毫懷疑,他實在是撐不住了,便讓開了位置。安月明代替了季斯年,內力進入到鳳席非的身體裡面,安月明就感覺到了很強的阻力。
這是來自鳳席非自身的內力,安月明武功不如季斯年,所以顯得格外的艱難。一個週期過後,安月明的額頭上就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又循環了兩次,水裡面的黑色已經所剩無幾了。
“月明,你再堅持一下,最後一次了。”方俊換了水,安月明便進行最後一次逼毒。
完成的時候,安月明感覺自己要虛脫了一樣,她只做了這麼一點便已經受不了了,而季斯年做的是她的十幾倍。
安月明看到了她和季斯年的差距。只是安月明不知道的是,再回來的旅途中,季斯年面對到很多的殺手,還要不停的給鳳席非的體內輸送內力維持生命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