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看着被踢破的門和空蕩蕩的屋子,赫哲之洋吶喊。
“不造啊。”一個愣頭愣腦的跟班道。
“一羣廢物!”赫哲之洋一腳踹翻桌子,“愣着幹什麼,去找啊!讓他找到我主人那告狀,我就完蛋了!”
“去……哪找啊?”
“你們吃屎長大的?就兩條路,分開找啊!”
赫哲之洋一聲令下,大夥繽紛兩路,立刻開車去追。
車開了很久,這條路上似乎真的空無一人,赫哲之洋是真心慌了。距離他承若的放人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了,不知道那兩個人是已經逃出去了,還是死在半路上了。
又過了一會,電話打來,“喂,老大,我找到他們了。”
“找到了?在哪呢?”
“在家。”
“已經回去了?”
“是的,不過……”
“你千萬穩住,別讓他們去我主人那告狀,我馬上過來。”
“那個,你最好別過來。”
“怎麼了?”
“那個薛謙的奶奶死了。”
“啊?”
“說是因爲他孫子失蹤,急死的。”
“什麼?我不就關了他兩天嗎。”
旁邊有人提醒,不是兩天,是三天半了。
“去去去。那他什麼意思?他奶奶是因爲我關着他才死的?他想敲詐啊?要多少。”
“不是。那個……”
“你吞吞吐吐的幹什麼呀,說!”
“他們糾結了很多人,打算……打算去遊*(行)。”
“遊*(行)?遊什麼行?”
“赫哲,這事恐怕是鬧大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行了,你在那給我頂着,我馬上過去。”
赫哲之洋一行人趕到薛謙住處的時候,大約一百多號人,穿着孝衣,擡着棺木,舉着橫幅,喊着整齊的口號正準備出發,領頭的是薛謙和楊老師。
“你們幹什麼?”赫哲之洋攔住其去路,“搞那麼大的事,是不是想敲詐啊?”
“你這個畜生!”楊老師衝上來給了赫哲之洋一個耳光,然後指着棺木和淚流滿面的薛謙怒道:“你乾的好事!就爲了一場考試,連綁架的事都乾的出來,還有什麼你不敢幹的?你是不是想幹脆殺了我們滅口?你以爲仗着你家有權有勢,就能把我們這些老百姓當螞蟻一樣說碾死就碾死嗎?我告訴你,你必須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
“我不是說了等考完了就放你們嗎,誰說我要殺你們了?我要殺還費那個勁關着你們幹嘛?我還給你們準備了吃的呢。只不過,考完,我忘了麼。我怎麼知道他奶奶會死的?那你們想要多少錢?大不了喪葬費我全出。”
他話還沒說完,對面就有人喊:
“有錢了不起呀!我們要個公道!”
“殺人償命!”
一時間羣情激憤。
尤其是薛謙突然跪到棺木前嚎啕大哭,“奶奶,孫子沒用,是孫兒害死您的,5555……
一幫沒有自控能到羣衆一窩蜂衝上來想要打赫哲之洋。
赫哲被他的人及時護着,上了車,慌忙逃跑。
“我靠,這幫窮鬼,窮瘋了吧。”
“不是啊,老大,如果他們真的把事鬧大了,恐怕……”
“就憑他們?哼。”赫哲之洋不屑道,“放心吧,以我家的勢力,他們鬧不出什麼幺蛾子,我跟我哥打個招呼就行。”
“要是真出了事,您能不能,別提我們的名字?”
“靠!沒義氣發廢物!”
雖然說得胸有成足,可是赫哲心裡還是虛虛的。以至於晚上伺候主人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之洋,你怎麼了?”察覺到異樣的海月鋅問道。
“啊?沒,沒怎麼啊。”
“是嗎?你一整天去哪了?回來就怪怪的。”
“沒怪啊,我哪怪了。主人……”
“嗯?”
“如果我做錯的什麼……”
咚咚咚……
“什麼事?”
“主人,您出來一下,出大事了。”
聽聞門外的呼叫,赫哲之洋渾身一顫。
“你怎麼了?”
“沒,沒事。”
大半夜,海月家全體成員都聚集在客廳裡看帝國電視臺突發的新聞,熒幕上,薛謙和楊老師帶領着一羣披麻戴孝的人,跪在帝都政**(府)大門外,前面停着老人的屍體,周圍全是記者。薛謙和楊老師正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控訴赫哲之洋的種種惡劣行徑。碩大的橫幅上面鮮紅的大字:海月家族,殺人償命。
此時海月家門外也聚集了成百上千要求採訪的記者。
海月家的大廳裡,空氣如凝結一般,海月鋅的的臉上呈現出比死人還恐怖的神色,全身氣得抖到不行。
啪——關掉電視,海月鋅以吃人的眼神瞪向赫哲之洋。赫哲雙腿如被那目光刺傷了般撲通一下跪倒,“主……人”他已經嚇得連求饒的臺詞都忘了。
海月鋅抄起茶几上一個菸灰缸,掄起來毫不猶疑的朝着赫哲之洋的腦袋揮下去。
“啊——”衆人失聲尖叫。
赫哲之洋當場被打昏死過去。
“把他給我綁了!”海月鋅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