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建築,森嚴而肅穆。
這佈置看似沒有幾個活人在動,卻瀰漫着一道濃濃的殺氣。就算那偶爾在動的幾個人也都是黑衣墨鏡,一副見着生命不是生命的表情,而在他們身後的那冰冷建築,亦同樣是沒有絲毫生氣。此地便是羅馬集團本部所在。
哪一張諾大的豪華大椅子,每一處都有着具備了各種功能的開關。誰也不願相信只要坐在那張椅子之上,便可以控制這裡的一切。可,這卻是事實。
而這張具備了各種神奇功能的椅子,這張由幾十名科學家精心研製出來的大椅子,只有一個人能夠將自己的身子放在上面。此人便是羅馬集團最高執行官,有“殺手教父”之稱的希金斯。
此時這位“殺手教父”閉着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又像是在休息一般。那剛毅的臉頰之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在他的下面,兩名男子直直的站着,低着腦袋放佛是等待着命運的宣判。
這兩名男子一瘦一胖正是之前在美國科學研究院與秦朗搶奪資料那三人之中,走掉的兩人。而那名女殺手卻並沒有出現在這裡。
“很難嗎?”希金斯只是輕輕的動了動嘴脣,三個字便落入了兩名男子的耳中。
這三個字本只是一個疑問句,放佛是在表示關心。但是兩名男子身子一顫,只有他們明白“殺手教父”希金斯本來的意思。
“不難。”大塊頭回答道。
“既然你都說了不難,東西還不給我帶回來,海彌兒呢?”希金斯的身體簡單的動了動。
“教父,本來我們就要成功,但是在最後一步殺出一個人來,這個人有些特殊的能力,我們不是對手。”高而瘦的男子簡單快速的說道,因爲他明白希金斯不喜歡聽理由,他要的只是結果,也不是多少的付出。
“本來計劃好的事情,卻被你們給辦砸了。”希金斯說着,左手是指動了動。便出現上前兩名女人,兩名女人手中端着一個盤子,盤子之上放着一顆藥丸一樣的東西。
一見到這東西,大塊頭與高瘦人頓時嚇的臉色發白。
“教父!”
“教父!”
二人同時輕呼一聲。
希金斯至始至終都埋頭睜開過閉上的眼睛,此時就跟如同沒有聽見一般。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有資格不遵從,從來都沒有過,哪怕只是小小地哀求。
大塊頭與高瘦幾乎顫抖着拿起了那粒“藥丸”吃了下去。
“去搜集這個人的資料,不要再一次失望。”希金斯從頭到尾,都沒有睜眼看他們一眼。兩個人領命後退了下去,離開時頭也不敢擡起。而裡面不多的幾人,也一如希金斯那冰冷的臉面無表情,看着兩人被罰時眼睛珠子都沒動一下。
當秦朗在自己的旅館醒來時,窗外的天空有些昏暗。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坐起來時感覺到頭一陣的暈眩。閉着眼睛緩了片刻,秦朗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處於極度飢渴當中。
大口大口地喝完一整瓶水之後,秦朗的頭腦清醒起來。但只是讓脫水症狀好了些,胃袋卻拼命地叫喚着提醒他趕緊地。
秦朗看看鏡子裡的自己,不由地苦笑:裡面英俊帥哥不見了,倒是出來了位一臉憔悴不堪的“頹廢哥”轉身進了小浴室隨便衝了個熱水澡,出來時秦朗覺得舒服多了。
下樓後問那總是打呵欠的服務生,那男人一面瞄了眼他一面告訴今天的日期。秦朗大吃一驚,怎麼自己都睡過去兩天了。秦朗心裡暗自吃驚,難道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嗎?不過是一夜任務罷了,怎麼會讓自己疲憊到睡了整整兩天。
隨便找了個看上去還算是乾淨的餐飲,秦朗飽飽地吃了一頓。只是他這一次的食量,差點驚掉了服務生手中的盤子,要不是秦朗眼明手快地接住。
看來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秦朗很滿意自己的速度。擡起頭看到服務生眼中見鬼似的表情,他放慢速度將菜盤放在桌子上,還微笑着沖服務生說了聲“謝謝”那服務生結果好象被嚇到了,上完菜之後根本就不到這桌前來。
吃過飯之後秦朗隨意地散着步,任務完成了但他並不急着離開。來到這片異國,他手上還有些私事沒有辦,剛好還可以欣賞下異域風光。
這是已經是入夜了,街邊的路光一一亮起,一片明亮之下來來往往的人行色匆匆。而秦朗依舊保持着悠然的步伐,慢慢地向旅店的方向走去。他需要靜一下,而這時散步就是最好的調劑。
秦朗一面走着,一面思考着一些事情,一個沒留意迎面撞上了人。秦朗抱歉地笑笑,頭也沒擡道了聲“對不起”便想繞開,不料對面那人卻也移動步伐又擋在了前面。
這下可逗樂了秦朗,擡起臉看着來人。
“老兄,要不是我感覺到你沒有惡意的話,你那張佈滿細紋的臉恐怕又要多幾道深刻的人生傷痕了。”面前的人正是最初,秦朗剛到美國時的“不着調”先生。只是那灰髮看起來更多了幾分白色。
“怎麼了?你、好象受傷了?不對,應該是受傷後不久吧?”秦朗眉頭一挑,眼神落在“不着調”的胸口之上。
“你夥計呢?今天怎麼只看到你一個人?”聽着秦朗的問話,灰髮老男人努力地笑笑臉上有些傷感。
“他還在醫院裡,不如我這樣幸運啊!”灰色老男人說着臉上帶上了憂傷。
“好吧,不如我請你去喝一杯。”秦朗已經看出個大概,爽朗地邀請他。灰髮老男人樂了,今天他本來就是特別來感謝秦朗的。要不是他送給自己和同伴的那紅亮小珠子,只怕他們兩個早就告別人世間了。
這次他們去的是一家高檔酒吧,灰髮老男人出示了自己的卡片便帶着秦朗進去。看着灰色老男人選了處靠門近的桌子,秦朗不由地笑了。
“今天你跟我在一起會很安全,放心!”秦朗安慰着他。看到對方的心思,那兩人最近的遭遇秦朗已經看得非常清楚了。
不過,後面灰髮老男人又跟他繪聲繪色地又講了一遍過程。原來,這兩人還是屬於美國一個比較神秘而隱蔽的政府組織,行事一向低調。因爲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公孫客後因爲喜歡華夏文化,又極欣賞對方的行爲處事隨成爲至交。
而這一次受傷卻是因爲一次行動,本來以爲只是一次普通的例行公事。沒成想居然讓他們遇到了,傳說中恐怖的羅馬集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