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那些人一看到這一幕,立即擔心起來,正要向秦朗衝來,忽然,腳下一個踉蹌,“噗嗤、噗嗤”幾聲,幾個人的褲子全部扯爛,就連上衣,也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全部成了細條,零碎的掛在身上。
“M的……”一聲喊罵傳來,秦朗猛地回頭,手中的短刀脫手而出,沿着錢鑫鑫的褲襠擦過去,他猛地感覺自己小弟弟傳來的一陣疼痛。
“再不閉嘴,小心你第三條腿。”秦朗面容冷峻的看了錢鑫鑫一眼,對於這個男孩,他還是蠻佩服的,來雖然喜歡吹噓,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在燕京還真攀上一棵大樹。
劉宇此時就連哀嚎都忘記了,靜靜的看着秦朗。剛纔短刀從他手中飛出,雖然不是沿着自己的褲襠擦過去的,但是拿一下,也足夠讓他汗顏的。就算是他,也不敢這麼做,讓人斷子絕孫了,就算自己家再有權有勢也保不住啊,可是秦朗居然敢這麼做。他想不通,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端木小玉的一顆心也揪了起來,張建華笑着看了看她,然後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秦朗,喊道,“秦朗,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沒必要太過。”
秦朗回頭看了張建華一眼,然後裂開嘴笑着,“放心吧,我再說幾句話就來。”
張建華聽到這話,心中鬆了口氣,然後再次看向端木小玉,“這就是秦朗,做事不會太過分,這麼小的事情,還不至於收拾不了。”
端木小玉靜靜的看着,她現在感到好奇的,並不是秦朗有怎樣的身份,而是秦朗剛纔究竟是怎麼做到在忽然間把那麼多人衣服割破,而那些人還沒有察覺。
秦朗轉過頭,靜靜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劉宇,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不要太囂張,不要說只是你劉家,就算來更多的人,我也照樣接着。以後,小心點,不要讓我在碰到你,也不要讓我聽到你追求端木小玉的事情,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晴朗的語氣很是輕緩,但是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劉宇忍不住顫抖着,看着秦朗,就像是看着一隻惡魔。連別人的命根子對敢割的人,絕對是個亡命之徒,而對於這樣的人,不要說他劉家,就算是方家,也未必敢招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都接着。”秦朗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站起身向張建華和端木小玉走去。那些躺在地上的男孩一個個都爬起來捂着自己最重要的部位,看見秦朗走來,一個個都讓開了道,生怕他忽然間再次發飆。
秦朗徑直走到張建華和端木小玉的面前,打了個響指,然後一副勝利者的樣子。
端木小玉靜靜的看着秦朗,忽然,腳步向前,櫻桃小嘴就像是蜻蜓點水一樣在秦朗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笑着道,“走吧,你還沒請我吃飯呢。”
秦朗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腦海中,浮現出那一道恬靜而又文雅的身影。只是,還能再見到她嗎?
晴朗在前面向樓下走,端木小玉和張建華靜靜的跟在身後,只是看着他的目光,都帶着一絲玩味。
來到樓下,端木小玉和張建華終於和張建華說笑起來。
張建華一臉興奮的看着秦朗,伸手露出他的肩膀,笑着道,“兄弟,你也真是夠給力的,劉宇這一次肯定被嚇得不輕啊。”
“不過我的麻煩會不斷來了。”秦朗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從小就沒有父母的他一直奉行一個原則——不吃虧。不論在誰的面前,都不能吃虧,哪怕只是有個讓自己吃虧的苗頭也是不行,對自己能夠造成一切威脅的事情,都要想辦法今早連根拔除。螞蟻也可以撼動大象,他害怕自己跌倒,害怕在陰溝裡翻船,他害怕自己跌倒再也站不起來。
那種無助的感覺從小就一直伴隨着他,好不容易擺脫,自然不可能再次做回曾經的自己。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出校園,看着校園門口兩邊一眼看不盡的飯館和旅館,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慨。現在的人啊,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他想不通這些人爲什麼會把目光瞄準學生。學生雖然是有錢,但多數花的是家裡的錢,而且那些旅館,就連此時,都有不少男女出入。
張建華似乎看出了秦朗的心意,笑着看了看站在他身邊的端木小玉。不知道爲什麼,竟然不由得鬆了口氣。原本還以爲他和柳依依會發生什麼,但是現在看來,秦朗的心思似乎並不在柳依依或公孫靜的身上。
幾個人走着,但是剛走到校門口,秦朗忽然覺得自己一陣胸悶,緊接着,秦朗一陣口乾舌燥,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忽然,一陣眩暈襲來,在端木小玉和張建華的驚呼聲中,秦朗緩緩閉上眼,暈倒在端木小玉的懷裡。
“秦朗!秦朗!”端木小玉掐着秦朗的人中穴,一臉焦急的喊着。但是秦朗靜靜的躺在她的懷裡,沒有絲毫動靜,氣若游絲,彷彿一個將死之人。
就在這時,一高一低的“嗚~嗚……”聲傳來,一輛急救車風馳電掣般駛來,張建華急忙道,“你把子游抱過來,我去攔那輛救護車。”
他的話一說完,立即站在了校門口,雙手揮舞,擋住了急救車的去路,急救車“嘎吱”一聲急忙停下。張建華和端木小玉抱起秦朗便向救護車跑來。只是,被攙扶着走到校門口的劉宇一看着情景,頓時呆立當場,當場昏倒過去。
依然是那個奇怪的夢境,秦朗感覺到四周的黑暗,立即警惕了起來。他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睡着以後也進入過這個夢境,早上起來還個感覺渾身痠痛,可是現在,爲什麼還會進來?
他有些想不通,靜靜的等候着長槍的出現。在這裡,雖然自己可能會被揍的很慘,但是一醒來,自己的速度就會增加一些。他清楚的知道這將會變得多麼可怕,不過好在對他來說不是壞事。
救護車上,張建華靜靜的看着躺在面前的秦朗,然後擡頭看看端木小玉,皺了皺眉,然後忍不住問,“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端木小玉的臉色已經嚇得蒼白,心中充滿了無限的自責。如果沒有自己,也許並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難道,我就是一個掃把星嗎?”想到這裡,端木小玉的臉上忍不住留下兩行晶瑩的額淚水,雙手捂着臉,低聲啜泣着。秦朗不是她認識的第一個男孩,也不會是認識的最後一個男孩,但是能夠在認識的第一天就幫自己打架的,估計他是第一個。她忍不住不想起秦朗之前跟自己說的那些話,“炒年糕現在起,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這些話,都是真心的嗎?”端木小玉啜泣着,但是就在這時,秦朗猛地睜開眼做起來,一看自己所處的環境,張建華和端木小玉的臉色,他的心中便生出一種懷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端木小玉愣住了,立即撲倒秦朗的身上哭了起來,搞得張建華和那些醫生一陣尷尬。
三個人下了救護車,秦朗舒展了一下身體,仔細想想之前的記憶,他的心中有些恍然。這一次,定然也是這顆珠子在作祟吧。
眼前的汽車呼嘯而過,秦朗的腦海中,卻一直在想着那顆珠子的事情。珠子雖然發生了變化,但是變化也不是很大,至少該有的功能現在還有。
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秦朗看了看面前的端木小玉和張建華,然後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
手機的那頭傳來老村長的聲音,老頭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身體並不好。
“秦朗啊。”村長開口,“在燕京的那些事情,你做的有些過了,尤其是你還沒有把根扎穩,居然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您老的意思是……”秦朗深吸一口氣,仔細聽着。老村長究竟是什麼身份,就連他都感到好奇,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對是神通廣大,自己身邊發生的任何事情,他都能提前知道。
“和劉家結下樑子了吧?”老村長嘆息一聲,然後道,“這個我也不怪你,只是你以後要小心一點,劉家的人,已經盯上你了。”
秦朗愣了一下,旋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完全不在乎這些,就算劉家是黑道又能如何?
“老頭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秦朗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只是他的話一說完,一輛悍馬便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
掛上手機,秦朗再看看旁邊的張建華和端木小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秦朗!”
“秦朗!”
兩聲幾乎幾乎是同時從張建華和端木小玉的口中發出,兩個人一臉緊張的盯着秦朗,但是現在,一切都遲了。
汽車已經開來,秦朗的眼中閃過一絲冷笑,身體猛躍起,同時將手中一塊石頭從手中扔出,狠狠的砸在了車玻璃上。車玻璃應聲而碎,裂開一條條如蜘蛛網一般的花紋,緩緩延伸開來。
“這件事跟你們無關,趕緊離開這裡。”秦朗此時已經站在了悍馬車的頂上,衝張建華和端木小玉喊了一聲,然後一腳狠狠的踩下,在車頂上留下一個巨坑。
悍馬車中,一個穿着西裝打領帶,帶着一副墨鏡的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上拿着一根一米來長的鋼管,但是秦朗知道,這並不是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