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躺下來了,公孫客卻站的越硬了。
就說現在,公孫客一吹鬍子二瞪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方鎮東。
“你他娘真不走?”
大廳裡,幾個人都愣住了,似乎誰也沒有想到公孫客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罵人。
“你不走,我可就要關門放狗了。”公孫客狠狠的瞪了方鎮東一眼,然後轉過頭看向公孫靜,“把大黃和小黃給我牽來。孃的,在我公孫家撒野,當這裡是菜市場了?!方你兒子追不到我孫女關老子屁事啊?三番五次的來找我,真當老子不敢揍你?”
方鎮東臉色變了數次,他的身旁,一羣穿着制服的兵丁靜靜的站着,對於公孫客的喊罵,似乎誰也沒有聽到,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嘴,憋着笑,卻不敢笑出來。找公孫客,這不是來找罵嗎?在燕京,誰不知道公孫老頭的名聲啊?
“老首長,我來不是說那些孩子的事情,只是這燕京的高速公路上及二連三的出事,咱們是不是也該管管了?”方鎮東臉上的笑容不變,但這更讓公孫客看着反感,作爲一個軍區老大,你竟然連吱聲都不敢,你說你活着還有意思嗎?居然連個二十來歲的小孩子都不如,人秦朗最起碼在自己罵他的時候還敢頂嘴,可是你呢?活了四五十了,居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軍區要你這樣的人有什麼用啊?
越想,越是來氣,華夏國的軍區大佬要都是這樣,還不早就被人給滅了?
“這麼一點小事你都處理不了,你說你丟不丟人啊?上一次的事情不就是我給處理的?現在還來找我……你他娘是不是覺得我就是整天給你們擦屁股的?”公孫客一臉氣悶的坐在沙發上,站在一邊的公孫靜想笑卻不敢笑。
“老首長,那您的意思是防守讓我去做了?”方鎮東一臉疑問的看着公孫客。
公孫客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正要開口,忽然又道,“這個可以,不過孩子們的事情你要是敢插手,小心我廢了你!小靜剛找到男朋友,那小子也還行,你要是敢借着這一次的機會給你兒子報仇!方鎮東,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兒子那敗家子兒似乎整天不做什麼好事吧?”
方鎮東收起臉上的笑容,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但是如今,公孫客居然當着自己的面說出了這樣的話,怎麼能讓他不生氣?而且他很清楚,這件事就是秦朗做的,但是公孫客現在居然公然袒護秦朗,雖然是藉着自己孫女的名義,但如此一來,就算把幾個軍區都搬出來,估計才能把秦朗給搞進去,可是他們會聽自己的?這公孫客可是在各個軍區都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啊。
方鎮東深吸一口氣,然後轉過身帶着一幫人向房間外走去。他們纔剛走出房間,公孫客便看向公孫靜,“小靜啊,你覺得秦朗這個孩子怎麼樣?”
“說不好,不過根據我的判斷,他和晴川應該是認識的。”公孫靜淡淡的說着,公孫客悚然一驚,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晴川這個禍害怎麼可能和秦朗扯上關係?”
“秦朗的牀頭放着一個水壺,裡面放着的全是晴川留下的藥粉。不管受多大的傷,那種藥粉塗上去,很快就會好,他以前也帶着一小瓶,不及現在的百分之一。而且您忘了晴川看病的規矩了?先付帳後看病,但是這一次根本就有和晴朗手醫療費。”公孫靜淡淡的說着,雖然說得輕巧,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就連她也十分費解,似乎根本就想不通秦朗爲什麼和晴川認識。
“這到底缺是個疑點,不管這樣最好了,有晴川來罩着他,可比我罩着要強得多。”公孫客深吸一口氣,眉頭緊緊皺起。另一邊,柳依依卻忙得不輕。
秦朗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一臉無奈的看着柳依依,“我說大小姐,我這是要上個廁所,你就不用跟着了吧?被人看着,我拉不出來啊。”
秦朗坐在馬桶上,不過也只是坐着,連褲子都沒脫。
柳依依靜靜的盯着他,雙手插在胸前,“你就不要害羞了,難熬你不知道人家那些做包皮手術的都要面對女護士嗎?你也就當是做包皮手術得了,再說你,你坐在馬桶上我也看不到啊。”
“可是你和護士不一樣啊。”秦朗一臉無奈的看着她。
“有什麼不一樣了?這幾天不都是我伺候你吃穿?我給你端屎端尿的,你居然還說這樣的話,你說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柳依依喋喋不休的說着,“要是這樣不行,你就當我是你的媽媽得了。我在這裡也是爲你好,萬一你躺這兒不動彈了,我也好打電話喊救護車啊。”
秦朗快哭了,這叫什麼話啊?我媽我都沒見過呢,居然讓我把你當我媽,你說這能行嗎?喊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你就先出去吧,大不了我不關衛生間的門。你想啊,拉屎這麼臭,你還跑在這兒聞,多不好啊。”秦朗微笑着,既然說自己說不通,那就以你的利益來說吧,這樣一來,你還會不答應?
柳依依想想,然後又看看秦朗,最終點了點頭,緩緩向衛生間外面走去。
衛生間的外面,小小白搖着尾巴,繞着柳依依轉。這也全是秦朗的功勞,這幾天雖然在牀上躺着,但是也沒忘了調教小小白,效果也很顯著,幾天下來,小小白對柳依依也唯命是從,每天見了她就會搖尾巴,跟見了秦朗一樣的親熱。
一陣惡臭傳來,小小白向旁邊走去,然後趴在地上。柳依依心中一陣窒息,這狗都快成精了,居然聞到屎臭還跑遠了,難道狗吃屎這個定律已經在生物圈中改變了?
過了一會兒,一陣沖水的聲音傳來,柳依依急忙走進去扶着秦朗向外面走。
“我都說了很臭的,我也真沒什麼事,你就不要在這樣了。讓張建華看到了不好啊。”秦朗苦笑着說着。當初要不是因爲喜歡柳依依,絕不會來當保鏢,但當他得知柳依依和張建有婚約時他就改變了想法,自己可以在柳依依的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但是絕不能斷了她父親爲她鋪好的路。
如果,永遠都能有隻如初見的感覺,那就好了。秦朗心中嘆息着,然後在柳依依的攙扶下往房間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