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宸王的女人78

聽說是宸王的女人78

聽說是宸王的女人【78】

青鳶在心裡飛快地琢磨,君博奕這是在試探她啊。

君漠宸的帕子上應該有宸王特殊的記號,像他們這些貴族,所用之物都是御造,現在君漠宸的帕子在她腳上包着,沒理由說是焱殤的。若她此時再往君漠宸身上狠戳一刀,那面癱臉可就倒大黴了。

罷了,她大人大量,高擡貴手吧。正思量間,君博奕已經揮退了衆人,房間裡只有他二人對面坐着。小珍珠從窗口飛進來,落在桌上,歪着腦袋對她笑鈐。

“公主?”君博奕等了一會兒,見她不出聲,於是小聲催促。

“太子殿下,我也不瞞你了,是宸王的。”她輕吸一口氣,略有些爲難地擡眸看他洽。

“他的?”君博奕長眉揚了揚,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然。

“是宸王上回掉我這裡的。”青鳶摸摸鼻子,露出一些尷尬的神情,“太子殿下,小女在你面前也不說假話了,鷹羽是在園子裡撿的不錯,但不是他掉的,這帕子纔是。那日陛下追問,我正好討厭他日夜前來逼問,所以就往他身上推了。其實小女現在擔心的是,宸王回來之後會找小女的麻煩。”

“沒事,一場誤會而已。”君博奕明顯放鬆了許多,朝她笑笑,“我不能久待,衛長風可以多留一會兒,但也得早些回去。”

“謝謝太子殿下,小女送太子殿下出去。”青鳶眉開眼笑。

“不用送了……”君博奕沉吟了一下,小聲說:“母后跟我說了,你想與長風他一起遠走高飛。”

青鳶的笑容淺了淺,這位太子殿下提這事作什麼?

“你昏睡的這兩晚,長風也來求過我,表明心跡,他對你用情至深,讓人動容。”君博奕脣角揚了揚,有些落暮地笑,“其實我對公主你也頗爲傾心,很想得到你的芳心。但有句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我賞識長風,他是我見過的最值得我敬重的人才,若他肯留我的身邊輔佐我,那是我之大幸。但我不會強人所難,若你二人真有離心,在宸王剿滅了焱殤之後,我會想辦法助你二人離開。當然,我更希望長風留下,一展才華,施展報負。”

衛長風才高八斗,但他不是作官的料,爲人太過耿直老實,會吃虧的。何況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哪及二人攜手天涯,瀟灑遊歷呢?

“我會問他的意思。”青鳶擰了擰帕子,垂下長睫,“不知陛下是否知道長風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長得有點像父皇當年的結髮,所以他對你會多留心一點。”君博奕輕描淡寫地把青鳶的問題推開。

畢竟是太子,在權力漩渦裡沉浮的人,哪會不知道君鴻鎮的心思?但只要大家都不說破,這遊戲就能玩下去。

“我先走了。”君博奕輕輕摁了一下她肩,低聲說。

“恭送太子殿下。”青鳶拉開大門,向他福身行禮。

在君家的這些男人裡,君博奕表現得最溫和磊落,沒有太子的架子,也不會居高臨下,更不會佔她便宜。

“長風,你就陪公主解解悶,園子裡我都打點好了,不會打擾你們兩個,記着,時間不要太久。”君博奕擡拳,在衛長風的肩上輕捶了一下,帶着人大步離開。

“謝太子殿下成全。”衛長風拱拳作揖,態度恭敬謙卑。一直等他走遠了,才轉頭看青鳶。烏亮的雙瞳裡都柔光。

她咬着脣笑,拉着他的袖子就往房間裡走。

“四哥,讓我看看你的傷。”

“阿九,說實話,救你是誰?”衛長風卻反手抓住她的手指,壓低了聲音問她。

“怎麼了?”青鳶歪着頭看他。

“你……是不是和焱殤有往來?你和他是不是……”衛長風猶豫了一下,又問:“阿九,你以前有事,是不會瞞我的。”

“哪有往來啊?不過,他確實給我送來了這個。”青鳶俯到他的耳邊小聲說:“鷹羽是從他給我送豹奶的鷹身上掉下來的。我就是怕皇帝以爲我與他有往來,又找到扣着我的藉口,所以才把鷹羽的事推到面癱的身上。不過這東西就是好,我眼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痛死我了。有了這個,我好受多了。錦帕呢,是君漠宸掉我這裡的,那面癱總找我麻煩,很討厭。”

青鳶晃了晃豹奶的小瓶子,笑眯眯拉他坐下,解開他脖子上的白布看傷口。

這傷很慘烈,他這脖子一定會留下很深的疤痕。她隱隱地心疼,手指輕輕地覆上去,“疼吧?”

衛長風看看她的眼睛,長眉又微擰起來,“阿九,爲什麼我聽你的語氣……並不恨他?”

青鳶怔了會兒,把豹奶瓶子塞回腰帶裡,小聲說:“四哥,你怎麼了?難道我得哭哭啼啼、尋死覓活、每天苦大仇深纔對?是不是我這樣的女人,以後都不能笑,不能站直了出現在別人面前?”

衛長風的背僵了僵,猶豫了一下,一臂輕輕地抱住了她的腰,“阿九,我不是這意思,我真想讓你過得好一點。”

青鳶被他的動作弄得楞住了。

以前在曼海時,他們並沒有過太多的親密動作,有時候青鳶會故意逗他,擰擰他的耳朵,扯扯他的頭髮。他比青鳶大了九歲,青鳶以前拿他當哥哥看待,現在他把心思挑明瞭,這樣親密地動作,讓她有些不自在起來。

衛長風,他畢竟是男人啊,他正是生機勃勃的年紀,正是渴望有賢妻相伴的時候。

但是,青鳶又想到了和焱殤的那兩晚,腦子裡亂得像一團糾纏不清的麻,怎麼扯都扯不開。那件事,對她是有傷害的。她鼓足勇氣去面對,並不是不知羞恥,而是知道羞恥了又能怎麼樣呢?

“四哥。”她拉開了他的手,喃喃道:“我們只是裝裝罷了……”

“裝?”衛長風愕然擡頭,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

青鳶點頭,想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如何解釋纔好。

其實這時候的青鳶根本分不清她對衛長風的這種感情,太複雜了,若說不是愛情,卻喜歡和他這樣呆在一起。但,若說這是愛情,那爲何她那顆心臟,卻從不曾經歷激烈的跳動?

這就是暖融融的、如春風一般的衛長風才能給她的感覺。

衛長風猶豫了一會兒,艱難地說出口,“阿九,是我錯了。我知道你傷心,我不在乎的,真的不在乎。”

青鳶撓了撓鼻頭,轉身走到窗口。小珍珠正在啄樹上的果子,搖得枝葉亂抖。

“阿九,對不起。”衛長風走過來,輕拉她的手。

青鳶轉過頭來看他,笑了笑,“四哥,我們逃出去後,再想這事吧,我現在想不明白。”

“好。”衛長風不懂她的意思,以爲是她還在爲焱殤奪走她的清白傷懷,爲他方纔的造次而生氣。

冰涼的手指撩開她額前的發,摸摸她被高陵衛打壞的嘴角,長眉又緊擰起來。

“焱殤把高陵衛給廢了,還算是個男人,若是我在,一定殺了那畜生。”

“嗯。”青鳶輕輕點頭,眯眼看向碧色的天空。

君漠宸應該去打焱殤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他是私自離開大營嗎?

“四哥,你是不是答應了君博奕什麼條件?難道,你也有拜將封侯的打算?”她轉過頭,看着衛長風嚴肅地問。

“你知道我的,我何時想要封候拜相?我此生只願與你一起,天涯並肩。不過,是有一件事,他請我助他。太子這人,看上去溫和,但依我所見,生在這皇族之中,又身爲太子,多少擅長權謀,並非你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但他肯助我救你出大元城,如今又肯讓我帶你離開,就憑這一點,我也不想放過這機會。”衛長風的臉色微微變了,微頓一下,從齒縫裡擠出二字,“況且……”

“什麼?”青鳶眨了眨眼睛,等着他繼續。

他低頭凝視了她片刻,柔聲繼續,“況且這樣一來,大家互不相欠,你我也走得光明磊落。”

青鳶張張嘴,沒能說出反對的話來。衛長風就是這樣的性格,不愛欠別人的情。一根腸子通到底,都不懂得轉彎。

“對了,我那天在思瑩身邊見着一個女子,可能也是從曼海來的,不知她是否認得我。”青鳶踮着腳尖,湊在他耳邊小聲說:“曼海設爲恩施郡,也不知道傾華她逃掉沒有呢。”

“上官薇怎麼會捨得她的寶貝女兒吃苦,就別管她們了,若是受苦受罪,那也是上官薇的報應。”衛長風厭惡地擰眉。

“哇……四哥,你不是信佛的嗎?”青鳶嘻嘻地笑起來。

“傻阿九,她們對你不好,我爲何還要對她們存善心?天色晚了,我不能久留,讓太子殿下爲難。阿九你放心,頂多半個月,我們就能離開這裡。這一回,你不能再自作主張,要聽我的。”衛長風拉着她的手,往她手心裡了一件東西。

“什麼?”她低頭看,掌心裡有一個用青草編成的小雀兒。

“總有一天,我讓你像鳥兒一樣飛起來。”衛長風握了握她的手腕,微笑起來。

青鳶喜歡看到他笑,黑瞳溫柔,薄脣微揚,只一眼,便感覺暖和極了。

“四哥,你怎麼能笑得這樣好看?”她喟嘆。

衛長風的眼神一軟,往窗外看了看,隨即俯下身,在她的發上吻了一下。

衛長風就是溫柔,吻也不敢吻她的臉,她的脣,也就敢在額頭上,頭上發蜻蜓點水一般地碰一下。

青鳶摸摸頭頂,苦笑。她拿什麼去回報他呢?守她到此時,此地的衛長風!

“還有,小珍珠貪玩,得好好罰它,我帶它回去。”衛長風捧起小珍珠,手指在它的小腦袋上點了點。

小珍珠烏亮的小眼睛眨了眨,愧疚地臥到他的掌心。

“那……誰給我們傳信?”青鳶輕聲問。

“這個。”衛長風指窗外,雙脣一撮,吹了聲悠長的口哨聲,一隻通體黑色的小雀的撲扇着翅膀落在了窗臺前。

這是園子裡常見的烏鶇。

“你什麼時候馴的?”青鳶好奇地湊近看。

“就這兩天喚進星宿宮的,你自己好好馴馴,它還和你不熟。”衛長風小聲叮囑。

“嗯,你回去吧,好好養傷。”青鳶指着他的脖子,卻不敢再碰。

“阿九……真不想離開你。”衛長風撫着她的秀髮,深深嘆息。

“那我們努力,早點離開這裡。”青鳶指着漫天紅霞,看着他笑。

“好。”衛長風把小珍珠放進袖中,大步走出去。

烏鶇撲動翅膀,掠上枝頭,脆聲鳴唱,青鳶皺了皺鼻子,紅脣輕嘟,喚那小烏鶇進來。它停在青鳶的掌心,雙翅緊緊收着,像膽小的小孩,緊張地看着它。

禽和人是一樣的,也會認生,熟了之後也會有感情,它們一樣會害怕、會傷心、會痛苦,會恐懼,但,更會開心,會高飛……

“我叫你什麼呢?”青鳶輕撫它的羽,溫柔地說:“不如,叫你黑大帥,好威武的名字。”

烏鶇脆鳴,似是應允。

青鳶孤單,又不孤單,她有這些小鳥兒爲伴,它們永遠不會出賣她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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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長風捧着小珍珠回來,君博奕正星宿宮外等着。黃藤椅,屠蘇酒,太監圍在他身邊,殷勤地伺候着。

“長風,來,這是新進貢的屠蘇酒。”君博奕笑吟吟地請他坐下。

“太子殿下。”衛長風拱拳行禮,在他對面坐下。

君博奕輕輕抖袖,執酒斟酒,放到衛長風面前。

“怎敢讓太子殿下給微臣斟酒。”衛長風趕緊又起身。

“長風不要見外,你既信任我,纔來投奔,向我求助。我一向敬重人才,你是人才中的人才,只可惜,在這個世上,很少人願意以真才實學來論英雄,看的都是出身。所以,才讓珍珠蒙塵,英雄無用武之地。”君博奕拉他坐下,舉起酒杯向他敬酒。

“太子殿下謬讚,微臣萬不敢當。”衛長風畢恭畢敬地與他碰了杯。

“這酒有助你排出傷處淤血,再喝一杯。”君博奕笑着,又給他倒了一點,“傾華可對你說了那帕子的來歷?”

“確實是君漠宸掉在她那裡的,她有點任性,還請太子殿下到時候替她解圍。”衛長風一口飲了,小聲回話。

“無礙的。”君博奕低笑着,轉頭看向牡丹園的方向,“傾華太有吸引力了。”

衛長風悄然擰眉,沉默不語。

“長風你好福氣,我看傾華對你一往情深,若不是大元一事,可能你二人已經比翼雙飛了。”君博奕微微嘆息。

衛長風苦笑。

“宸王攜圖前去攻城,長風你的雲雀已探過了地形,你說,他有幾成勝算?”君博奕話鋒一轉,低聲問他。

“宸王擅長用兵,我以前研究過他的陣法,詭譎難辯,他在大漠裡失手,實在令人費解。只能說明再大的人物,也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此次他全力以赴,應當有八成勝算。”

君博奕一直緩緩點頭,墨瞳裡波瀾不驚,聽衛長風說完之後,才笑着說:“我也覺得宸王勝算極大,你準備一下,明日隨我出京。父皇讓我前去助宸王一臂之力。切記,此事不得告訴任何人,我會讓人經秘道來接你。”

“是。”衛長風起身抱拳。

“長風,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君博奕拍拍他的肩,緩聲說:“公主畢竟是公主,天涯海角雖好,但女子還是需要穩定安樂的日子,你”

“太子殿下,容臣想想。”衛長風沒有直接拒絕,擡眸和他對視着,面似糾結。

君博奕這才揮手,帶着人離開。

衛長風坐回桌邊,輕撫着小珍珠的羽,低聲問:“小珍珠,你這兩次見的那個人真是焱殤嗎?他爲何會喚鳥術?阿九在我心裡,就是至純至淨的寶貝啊,他怎麼能這樣侮辱她呢?”

小珍珠啾鳴着,似乎在爲自己認錯主人而愧疚。

“小珍珠,阿九她生我的氣了吧?我不應該提焱殤那惡賊。”他捧起小珍珠,烏瞳裡隱隱地閃着涼光。

男人心裡都藏着一股子狠勁,就看他會不會爆發出來。衛長風的溫柔,都在青鳶的身上。他的隱忍,也是爲了青鳶。焱殤傷害了他的小阿九,這恨意就在他心裡滿漲着,

他在青鳶六歲的時候就開始守着她,那小小的、瘦瘦的姑娘,抹了他滿袍子的眼睛鼻涕,哭着讓他揹她去看月亮。

他就是喜歡那樣的她,能哭能笑,能騙能哄,能鬧能靜,在他心裡,她做什麼都是好的。

只是在她捱打的時候,他卻無能爲力,有一回她被打厲害了,爬不起來。他跪在師傅的面前求他去制止無恥的上官薇。師傅責備他多事,他便磕破了額頭,淌了滿地磚的血,不吃不喝不睡,逼着師傅點頭。他是師傅最看重的關門弟子,雖怨他情癡,不知自己身份,但還是替他辦了那件事,警告了上官薇。

被改罰一百遍琴的第二晚上,她又哭了,罵他多管閒事,說捱打比彈琴快活多了。他捧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用藥水洗,六歲的她硬是把師傅的一碗酒給喝光了,還擠在他的榻上睡了一晚。

那天晚上,青鳶抱着他的腰叫了一個他從來沒聽過的名字:荀澤。

但她醒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發現她一個毛病,只要醉了,她都會叫那個名字,一醒來,就把當天的事忘得乾乾淨淨,一點兒痕跡也不會在她腦子裡留下。

於是,在她十四那年去替傾華選婿的那天晚上,他又請她喝了一碗酒,然後吻了她的臉頰。他真害怕,她就那樣上官薇故意嫁出去了。每次她出宮,他都會緊張地站在術師樓的屋頂上,一看,便是一整天,從日出,到日落,直到看到她的轎子回來,纔會長舒一口氣。

但她總是沒心沒肺,高興了就大笑一場,悲傷了就大哭一場,生氣了就會揪根樹枝對着空氣亂戳一番,鬱悶了,就會坐在暗宮的窗口,看永遠摸不到的月亮……

青鳶總是離他這麼近,又這麼遠,可以抱在懷裡,卻無法摸到她的心。

十年時光,如水漫過,讓衛長風沉浸在那些雖然壓抑,但是獨自擁有好的日子裡,不能自拔。

他爲了能帶她離開曼海皇宮,準備了好久、好久……

夜風起,小珍珠掠起來,落到枝頭,與牡丹園裡傳來的鳥鳴聲相和吟唱。

衛長風緩緩擡頭,微笑起來,青鳶在訓烏鶇,小東西叫什麼?黑帥?

真想,從此與她日夜相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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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鳶睡了兩天,晚上全無睡意,逗着小黑帥,培養和它的親近感。小黑帥是位美男子,黑羽柔亮,眼睛有神,喙是紅色的,踱步時高揚着頭,有幾分傲氣。

只是它膽小,稍有風吹草動,便會一頭栽進茶碗裡,不肯出來。

“黑帥,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是大元帥,怎麼能這麼膽小?以後如何隨我闖蕩天涯?”她拎着它的小細腿,把它拖出茶碗,嫌惡地捧着它亂抖,抖掉滿羽的茶水。

“姑娘還不睡麼?怎麼與一隻雀兒在玩?”玉芬姑姑出向在窗口,訝然地看着她。

“睡太久了,睡不着。”青鳶放開小黑帥,走到窗口往外張望,只見有數名女子正在不遠處侯着,好奇地問:“這麼晚,還有貴人要賞花嗎?”

“不是賞花,是宸王府的惜夫人進宮陪老太妃抄寫經書,找我要點牡丹香露。”

“哪位宸王?”青鳶愈加好奇。

“宸王啊,我們天燼國還有哪位宸王?當然是那位威風赫赫的主子。”

玉芬姑姑笑着,匆匆從窗前走過,去了東側的小室。這兩日爲了照顧青鳶,她也住進了這個小院子裡。

青鳶聽說是君漠宸的夫人,頓時來了興致,到底是何種女子,才那樣倒黴遇上這樣一位面癱臉?又是有如何大度的胸懷,才能忍受他那樣冰涼的性格?

那女子也在看青鳶,月光籠在她削瘦的肩上,像披着一層淡銀色的紗。藉着這淡薄的光,青鳶看清了她的模樣。

長得只能說是清秀,年紀似有些大了,估摸已經有三十餘歲,君漠宸那樣驕傲的男人,居然會娶這樣一房夫人,這一定是真愛!

青鳶正饒有興致地看,惜夫人已經緩步近了,微笑着打量她。

“傾華公主。”

“夫人有禮。”青鳶趕緊理了理頭髮,向她回禮。

“王爺回去提起過公主。”

惜夫人說了兩句,錦帕掩脣,不停地咳嗽起來。

“夫人着涼了。”青鳶猶豫了一下,指着門口說:“要進來坐會兒嗎?”

惜夫人搖頭,又咳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不必了,老太妃要聽經書,我趕着過去。”

“惜夫人,這是今日才做成牡丹香露,老太妃喜歡這樣淡的香味。”

玉芬姑姑很快回來了,把香露遞給婢女,送她二人出去。

【下節預告,焱殤被亂箭射中……明日更精彩,明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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