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琦頓時打了一個冷戰,她忍不住要轉頭看四周,她忽然有一種被人操縱的感覺。她一步步自己走到今日,可竟然像是早被人預言好的,若不是預言,那便是一個策劃好的陰謀。
楚辭,這個人雖然早就已經化成塵土,可是這個名字無時無刻不在影響着所有的人。
楚亦,楚容琦,包括東臨家的人在內,楚辭,若不是一個妖怪,就是個魔鬼。
楚亦坐上皇位早就是楚辭決定好的,那麼長公主楚容琦是否也是他安插的一枚棋子。竟然沒有因爲她的穿越而有任何的改變。
怪不得這貓兒會在她大婚之後第一天出現。因爲他早就知道臨奕和東臨家的關係,那時他和她提起約定,便是提醒她,這個遊戲已經開始。不光是楚亦活在楚辭的陰影裡,長公主楚容琦也是如此。
想到這裡,容琦不禁要慶幸,此時楚辭已死,否則她不過是他膝上的一隻螻蟻。
“公主不用懷疑楚辭沒死,他不過是佈置好他死後的一切,聖上和公主不過是他臨死前的一盤棋。公主可以有自己的人生,不過是再完成這盤棋之後,否則,就算你如何掙扎都走不出去這個局。”瀟悅笑笑,“東臨家必定要奪回江山,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這些年楚亦不過是用暗衛來牽制百官的性命,求得一時的安寧,東臨家的勢力一點點侵蝕掉他的王權,到了戰端真正開始的時候,他沒有一點的勝算。”
容琦看向周圍越來越多的禁衛,楚亦在儘可能調動他所有掌控的人馬,他要做的不過是最後一搏。
“公主可以放心,我一定會護得公主周全。”
容琦慢慢地向前走了幾步,側過臉一笑,“你用不着跟在我身邊。我有件事要交給你去做。”
瀟悅不禁有幾分地驚訝。政權交替。宮中大變。沒有幾個人能面不改色。更何況是女人。楚辭地皇后也算地上是少有地性格堅毅地女子。可是在楚辭臨死那天。仍舊是亂了方寸。否則也不會死在楚辭地劍下。
楚辭最喜歡做地就是揣摩別人地心理。這些年他沒少修習此道。一旦人被猜透心中所想必定會慌亂。誰知道她雖然知道一切都被揭露。卻仍舊沒有半分遲疑。他不禁想起長公主大婚之前。看到他時那種和楚亦一般陰鬱地眼神。
容琦道:“先皇命你留在本宮身邊。就是要你在關鍵時刻協助本宮。本宮命你立即找到關押安定將軍之處……”
容琦話剛說完。瀟悅笑道。“暗衛是先皇派給長公主地。除了公主其他人一概不救。”容琦揚起眉宇。“本宮沒讓你去救她。本宮讓你去殺了他。”
瀟悅地目光一閃。“公主要殺他?”
容琦揚起嘴脣。“有何不可?”
瀟悅收起臉上慵懶的笑容,“屬下遵命。”
容琦看着瀟悅消失在她視野裡,站立在原地,半晌不曾移動。
瑾秀和墨染對視一眼,墨染上前一步,“公主。宮內情形變動不安,我送公主出宮。”
容琦搖搖頭,“莫說現在宮內外防衛甚嚴,就算是我能自由出入,我也不能現在出去。”
瑾秀更是一臉焦急,“公主,現在不想辦法出去,將來恐怕……”她一直隨侍容琦左右,剛剛金殿上的情形她一清二楚。容琦和瀟悅的交談她也聽的真切,將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之事。
容琦轉過頭來看瑾秀,“安定將軍手握重權,只要他一聲令下,兵馬調動可能在一瞬之間,如今聖上將他囚禁在宮中,只有我最容易接近。”
容琦又看看那巍峨地金鑾殿,“就因爲宮內外防守甚嚴,萬一我出宮。有可能就再難知曉宮內的真正情形。”不管是因爲楚亦還是駙馬。她都不能離開。“與其離開之後牽腸掛肚,不如就在這裡親眼目睹。只期望盡我所能。不留下任何遺憾。”
她不怕身處險境,只怕意味躲避,遺憾終生。她本就不是那般懦弱的性格。
“墨染,你拿着我地玉牌帶人去守宮門口,萬一遇到安定將軍,你要儘可能拿下他。”
墨染臉上神色肅穆,點點頭。
“墨染,”容琦又叫住他,“只要盡力,不要勉強。”
墨染擡起頭,迎上容琦殷切的目光,他已經跟了她很長時間,自然明白她目光中的意義,“不要勉強。”她終究是擔心他的安危,他心底頓時像是流過一股暖流。以前他總是期盼着師門送來的隻言片語,而今卻深深地害怕,昨晚他手下的人接到了師門的命令,當他打開那張紙條,上面空白的沒有任何字跡,那一瞬間他感覺到從未有的輕鬆。
沒有師命,現在他這是長公主容琦地侍衛,只要她有差遣他一定盡全力去做。
瑾秀陪着容琦回到長生殿,瑾秀一路上憂心重重,“公主,你相信那個瀟悅?”
容琦走進內殿坐到軟榻上,“若是平時我不會這麼容易相信,可如今我已經沒有時間再去考慮許多,我相信我判斷的沒有錯。”
瀟悅必然已經在楚亦身邊很長時間,熟悉宮內的一切,派他去最合適不過,更何況楚辭培養的那些暗衛的武功她是知曉的。“可是公主命墨染帶走所有的侍衛,萬一有人現在對公主不利……”
容琦道:“這和博弈一樣,誰也不能只想着自保,”她抿抿嘴脣,想起那人傲然的眼睛,若是今日不贏他,那麼日後恐怕就……
若是她真的贏了他,那麼他……容琦目光一顫……她猛然間站起身來。
安定將軍負手站在廢棄地宮殿之中。
殿門慢慢被打開,一個禁衛打扮的人走上前跪倒在地,“一切都準備停當,請主子離開。”那聲音清脆而響亮。
安定將軍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呂清,我交給你的事你都做好了?怎麼有閒情逸致到宮裡來。”
他這句話讓呂清有些哭笑不得,大概也只有他有這樣的膽色,敢在這時候當衆說出那樣的話,到了這種地步仍舊不慌不忙。“一會兒禁衛發現主子不見了,一定會稟告楚亦,到時候宮中嚴密排查,想走就沒那麼容易了。”
安定將軍動也沒動,那身一品官袍本是英武,而今穿在他身上卻有着讓人難以逼視的威嚴。
呂清不敢再說一句話。
從此以後一段時間內,戰火紛飛,再見面不知道是何時。
主子此時此刻想與她單獨見一面,也不難理解。
只是呂清仍舊懷疑,就連楚亦一時之間也想不到的地方,長公主容琦會在短時間之內找來這裡?
宮內的森然,讓人覺得寒意逼人。
就算是來,她也不可能會隻身一人。
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從殿前經過,終於有個緩慢地腳步聲漸漸靠近。
那人拾階上前,伸出手來推開了那扇厚重地殿門。
終於寫好了
哎呀呀滿頭大汗,從一早寫到現在,汗死了。
那啥不大好寫,特別是轉折章節,我們的將軍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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