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從指揮部出來,召集部隊所有人,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冷隊,上級電話,要你馬上回話。”孟德軍從後面急忙走出來,四爺看了一眼:“沒時間,放下吧。”
四爺先安排拆除基地,在一天內必須拆的什麼都不留,至於下來的東西,四爺早就想好了地方,全都用直升機送往各處需要的地方了。
一天後上面下來人找四爺的時候,整個部隊恢復到原本樣子,完全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地下也都擦去爆破,全都塌陷,上面來找四爺的時候,大家都在緊鑼密鼓的收拾被爆破的地方。
水一心一夜沒睡,早上起來,睜開眼就看見正發呆的蘇小小,問她什麼話她也沒說,只是告訴水一心:“外面的人全撤了,已經走了。”
水一心看着門口:“林湛沒走。”
“一個人有什麼用?再說林湛也不一樣,這幾年你還看不出來麼,他已經不是跟着四爺的人了,他是你們家的家人,不論走到哪裡,他都會在這裡的。”
蘇小小那邊說,水一心笑了笑:“或許是吧。”
林湛站在外面看着水一心和蘇小小兩個人,人都撤了,就是張萌他們也都走了。
大家都知道,他們是不得不走。
但是這麼做,這邊出了事怎麼辦?
“四爺一直沒消息麼?”水一心躺了一會問,蘇小小看了她一眼:“能有什麼消息,都這個時候了。”
“應該有消息的。”水一心正說着,門口冷烈焰和冷烈淵他們來了,林湛看到人先打了招呼,知道他們現在已經能出來了。
“一心怎麼樣了?”冷烈焰開口問道,林湛想了一下:“現在還好。”
冷烈焰和冷烈淵兩人隨後從外面走了進去,水一心自言自語說:“這就是消息。”
蘇小小看着水一心:“什麼?”
“保護我們的話是四爺的做法,人都撤下去說明四爺已經沒有了軍權,冷家解禁了,說明四爺已經被逮捕了。”
蘇小小的臉色一白:“真的是這樣?”
水一心一句話都沒說,冷烈焰和冷烈淵進來水一心只是笑了笑,她多想看見四爺進去,可是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她跑不出去,四爺也出不來。
“冷四呢?”蘇小小一見面便問,冷烈焰想了下:“現在消息都是封鎖的,我們也不清楚,上級已經把我們的職務都調去了閒差,只能等消息了。”
水一心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微微出神:“這樣的話,我又要找他很長時間了,或許是一年,或許是很久很久。”
……
閉上眼水一心就不愛說話了,蘇小小問她話的時候她也是有氣無力的,有的時候會答應,有的時候不會答應。
水一心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天,第二天才好一些。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一個星期過去,水一心正安安靜靜睡覺的時候,聽見門外開門的聲音,睜開眼,進來的人有點眼熟,但看着有點不敢相信,直到這個人走到水一心的身邊,停下看着水一心,說道:“看見我很不高興吧?”
林清站在那裡,因爲手臂的關係,他還是個傷員,手臂上面掉着繃帶,而另外的手臂捧着一捧火紅的紅玫瑰。
水一心下意識的笑了笑:“花是給我的?”
“那不然呢?”林清笑的有點得瑟:“送你的,好看麼?”
水一心看了看自己:“我拿不了。”
“我幫你。”轉身林清看了看房間裡面的花瓶,把裡面的小菊花弄走,扔到垃圾桶裡面,隨後把手裡的紅玫瑰放到花瓶裡面,回來後看着水一心說道:“我現在是龍組的最高指揮官,你恭喜我吧。”
水一心笑了笑:“恭喜你。”
林清隨後看了一眼蘇小小:“我能坐一會麼?”
蘇小小表示鄙夷,不過想起自己女兒做過的那些破事,蘇小小還是沒有一般見識的:“請坐吧。”
“謝謝。”說完林清坐下,靠在那裡看着水一心:“耶律家的事情還要等你去一下,他們態度很囂張,認爲包包是他們的孩子。”
水一心想了一下:“你不是做臥底去了麼?我聽說你立了大功,一舉抓獲了凱琳娜一家,我怎麼聽說凱琳娜是孤兒,怎麼你抓了她一家?”
林清笑了笑,想起寧可跳下懸崖死去的凱琳娜,看着水一心:“凱琳娜只是個小角色,跟在她身邊的保鏢和司機纔是重要人物,司機和她的夫妻,那個保鏢是她的哥哥,他們把凱琳娜推出來,就是想要掩飾他們的身份。”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水一心很久沒人說話了,難得有人說話,話也就多了,蘇小小也就去了外面,好久沒看見冷伯了,今天說是要來,不知道來了沒有,轉身蘇小小去了外面,林清看了一眼門口,轉身回來:“我就是去幹這個的,我要不知道不是白去了。”
“那你一開始就去找她了?”
“一開始我也不確定,不過她和耶律家還有李美兒都有關係,老頭子讓我去的,我就去了。”
“老頭子?”水一心挑挑眉:“你嘴裡的老頭子,不會是四爺?”
“不是他還有誰,他老了,不然怎麼會把這個位子讓給我?”林清很顯擺的說道,水一心也無語了:“你就很年輕麼?”
“那當然,做爲晚輩我還是很年輕的,跟師母當然是比不了。”林清忽然這麼說水一心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水一心眼睛本來就很漂亮,她這段時間清瘦了,臉上也白了,看上去要年紀小一些,但是她的疲倦感卻是掩飾不去的。
林清看着水一心起身站了起來,退後了兩步,朝着水一心彎腰禮:“師母好,過去林清有不懂事的地方,請師母不要計較。”
水一心目瞪口呆的,半天才回過神,但等她回神了,林清已經回來坐下了。
“師父已經被帶走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找上面問清楚這件事情經過。”
“不要問,到時候就回來了。”水一心說道,林清皺了皺眉:“不愧是夫妻,他也這麼說的。”
“他怎麼說的?”水一心問,林清想了一下:“他跟我說,既來之則安之,一切順其自然,只是交代要照顧你,其他的沒有了。”
“我有人照顧,你忙你的吧,你這麼年輕剛剛上任,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現在不忙,就算忙我也很有時間,我現在有病,手臂傷了,要在醫院修養一段時間,等你能下牀了,我陪你復建。”
林清今天來的目的,水一心總算是聽明白了,他是爲了她來的,先是告訴她既來之則安之,跟着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