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遠處的鬱子明也明顯的看到了水一心,脣角微微上揚,擡步過去。
水一心卻不想見他,於是未成多想,轉身就欲離開。
“小心兒走這麼快是在做什麼?”鬱子明卻不肯放過她,一身黑色風衣盡顯邪魅,開口的聲音更是帶着獨屬於他的狷狂。
水一心胸口微微起伏,低頭掩蓋住了眼中的異樣,再次回頭,已經是一臉的冰冷。
“鬱子明,你有事?”水一心冰冷開口。
“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了嗎?”鬱子明走進了她,在她半米開外站住,帶着笑意看着她。
“哼,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水一心說着,眼神之中盡顯厭惡。
“小心兒,你會求我的。”鬱子明自信的開口說道。
“求人?”水一心冷笑,她水一心瘋了纔會求自己的殺夫仇人,“鬱子明,我水一心就算是死,都不會說出一個求字。”她說着,對鬱子明更加的厭惡,憤怒的轉身離開。
她只恨,恨自己沒有辦法將他繩之以法。
鬱子明看着她轉身離去的傲嬌背影,單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盡顯高雅的痞意,笑的卻是不明深意:“小心兒,你會回來求我的,很快。”
鬱子明說着自言自語,已經看不到水一心的身影,轉身回了自己的車中。
水一心一路回到了醫院,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她不該生氣的,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寶寶,對不起,媽媽又害你傷心了是不是。”她一直覺得,她和寶寶的情緒現在是一致的,所以她儘量讓自己開心。
可是,沒有他,自己怎麼才能開心的起來。
郊外別墅。
鬱子明半躺在沙發之上,晃動着手裡的酒杯,紅酒慢慢的在杯中晃動,大廳中央,水晶燈照射而下,紅酒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鬱爺,她來了。”保鏢進門,在他耳邊低聲開口說道。
鬱子明神色未變,姿態依舊優雅。
客廳的門被人推開,首先進來的是推門的兩個保鏢,之後是帶着碩大墨鏡,一身黑色皮衣的女人。
女人一頭長髮,墨鏡幾乎遮擋住了正張臉,只露出了一個精緻的下巴,她的後面,還跟着那天槍殺水一心,代號花痕的女人。
女人進來,在鬱子明一米開完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開口的聲音卻絲毫聽不出是個女人,嘶啞,乾裂,如同修羅。
“人呢?”
“傳說中的princess,想見一面還真的不容易。只是沒有想到,princess對他也這麼感興趣。”鬱子明始終沒有去看她,可是開口的聲音,細聽之下,卻帶着不容忽視的恨意。
“人呢?”女人再次開口,已然不悅。
鬱子明終於有所動作,擡頭看着完全看不到容顏的女人,慢悠悠的起身,端起桌上的另外一杯紅酒,伸手遞給了她:“princess,好久不見。”
他聲音優雅,低沉,好像在和久違的老友見面。
可是被稱爲princess的女人卻知道,這裡面究竟是包含了多少的恨意。
“鬱子明,人呢?”princess依舊堅持。
“死了,難道princess不是這麼認爲的嗎?”鬱子明勾脣微笑。
Princess周圍的氣息漸漸加重,寒冷異常:“鬱子明,把他交出來,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我只是好奇,princess爲什麼會對他這麼好奇?”鬱子明見她沒有接過紅酒的趨勢,卻也不懊惱,直接放回了桌上。
“這不管你的事情。”princess再次冷聲開口,“你找我來,不就是爲了他嗎?現在我來了,把他交出來。”
“呵,人是我捉到的,難道就這麼簡單的交給你嗎?”
“鬱子明,你……”princess怒火中燒,身邊的人已經拔槍對準了鬱子明,雖然鬱子明也算是他們的領導,但是畢竟他們只衷心於princess和king。
“那你想怎麼樣?”princess憤怒的收起了自己指着他的手,嘶啞開口。
“很簡單,人我可以給你,但是,我要水一心。”鬱子明邪魅開口,“你知道,就算他現在對外界來說生死不明,但是水一心的身邊也有他的人在保護,我要你將水一心帶到我身邊,我想,這個對你來說,並不難吧。”鬱子明說着,慢慢的靠近了她的身邊,低聲在她耳邊開口:“簡馨。”
Princess身子好似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雖然幅度微小,但是還是被鬱子明察覺到了,他嘴角微微勾起,後退一步,等着她的回答。
Princess一直沒有開口,只是透過墨鏡在看着他,她不知道鬱子明是怎麼確認這個事實的,又或者說,他也是在試探。
時間好像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鬱子明退回到沙發上繼續半躺着,一派閒然。
Princess揮手,讓大廳的所有人退下,鬱子明見狀,也揮推了自己身邊的人。
Princess再次看向他,慢慢的伸手將墨鏡緩緩拿下,露出了她精緻到讓人驚歎的容顏。
“你怎麼知道是我?”修羅的聲音消失,簡馨聲音卻帶着屬於princess的冰冷和高貴。
鬱子明半靠在沙發上,“princess,真是好一齣自導自演的大戲。”鬱子明低笑出聲,卻帶着無盡的恨意。
“他到底在哪裡?”簡馨被他的笑意和恨意刺激,再次開口問道。
“簡馨,我們是一類人,爲了自己想要的,都會不擇手段。我能讓你得到冷烈風,但是,我要水一心,我要對冷烈風徹底死心的水一心。”鬱子明開口說道,看着簡馨,等着她開口。
“讓冷烈風去傷害水一心,你還真會癡人是夢。”簡馨看着鬱子明,嗤笑了一聲。
鬱子明對她的嗤笑不以爲意,“如果我可以讓他忘記過去呢?”
簡馨眼神猛然變得凌厲:“你說什麼?”
“一個沒有過去的冷烈風,簡馨,能不能得到他,就看你的本事了。”鬱子明微笑開口。
簡馨思緒百轉千回,“你怎麼知道是我的?”她突然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問題。
鬱子明知道,她這是在懷疑自己,畢竟他們這種人,除了自己,誰都不信,今天他若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這女人也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
“簡馨,你不要忘記,澹臺曾經是我最好的兄弟,而你,曾經是他最愛的人,我能不能困住他,你比誰都知道。可是,他出事之後你在做什麼?”鬱子明淡淡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