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風俊顏一沉,冷哼了一聲,這一聲,直接將水一心的心臟給凍結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躲不開目光,乾脆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去看他,也許寒冷度可以降低一些。
看着他的樣子,冷烈風冷笑更重:“這件事,雲皓寒也知道。”
他說的肯定,讓水一心瞬間就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憤怒的看着冷烈風,不顧身上的被子一把將人推開:“四叔……”她說着,眼睛已經紅了,雲皓寒是她所有冷靜的底線,也是她心裡最深的那道傷口,那些話迴響在耳邊,她的心到現在還在滴血。
冷烈風自然不會真的被她推開,看着她的樣子,一股火氣暮然升起,直接將人壓在牀上,脣如同獵豹看到獵物一般,精準的鎖定了目標,捕獲了她傷痕累累的紅脣,用力的吮吸霸佔着。
水一心瞠目結舌,片刻之後纔回神,他是雲皓寒的四叔,他怎麼能這麼對自己?水一心佩服自己現在還能想到這個問題,掙扎着雙手用力的推着自己身上的人。
“四叔,唔……”
“我不是你四叔。”冷烈風依舊沒有放開她的脣,低吼的聲音帶着不可遏制的怒氣。積壓多年的情緒一經爆發,便再也沒有收回的可能。
薄被掙扎間被拉開,水一心心跳如雷,身上的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肌膚間的親密接觸讓冷烈風放過了她的脣,四目相對,水一心的胸脯劇烈的起伏着,雙眸之中還帶着剛剛的駭然,看着冷烈風帶着讓人憐惜的委屈。
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覺未多。
冷烈風知道,一直以來,他都是被她這雙明珠不及的雙眸吸引,直至淪陷,不可自拔。
時間好像靜止在這一刻,水一心絲毫不敢動彈,只能用那雙無辜中帶着委屈的雙眸看着他,卻不知,就是這種眼神才讓他欲罷不能。
冷烈風低頭欲再吻,卻不料煞風景的人來了,聽着報告的聲音,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警衛員這麼不討喜,人依舊沒有起身,貪戀她身上的溫暖,聲音卻是不悅中帶着冰粒兒:“說!”
水一心的身子微微一顫,明顯的是被他這冰冷的語氣給嚇到了,可是外面的人開口說出的話,本來嫣紅的小臉又瞬間變得蒼白。
“首長,雲總裁來了,要帶進來嗎?”
雲皓寒,他來的倒是快。冷烈風看着臉色蒼白的水一心,起身拉過被子給她蓋上,頭也沒回的開口說道:“讓他等着。”他說着,人已經起身,去一邊的簡易衣櫥中拿了衣服出來。
水一心手忙腳亂的用被子將自己緊緊的包住,縮在牆角頭也不敢擡,她的心臟依舊在劇烈的跳動着,但是這絕對不是悸動,快心梗了還差不多。
冷烈風很快換好了衣服,常規作訓迷彩褲,在他的身上彰顯出一種剛正與霸氣,上身只穿了一件軍衫,胸前結實的肌肉微露,水一心小心的擡頭看着,不得不說,冷烈風的身材真的好到讓人流鼻血的地步,如果被好友小小看到,一定會直接撲上去的。
冷烈風換完衣服,回頭看着牀上雙目呆滯的女孩,又低頭在自己身上看了一遍,一直緊繃的臉終於有了片刻的鬆動:“看得還滿意嗎?”
略帶調笑之意的話讓水一心打了一個冷戰,瞬間靈魂歸位,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忍不住吐槽自己:水一心你丫的對着誰耍花癡不好,你對着他,他可是雲皓寒的四叔啊。
敲門聲再次響起,冷烈風臉上剛剛浮現的絲絲笑意瞬間消失不見,看着牀上已經用被子將自己腦袋都包成一團的女人:“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今天是打定注意不會讓雲皓寒帶走水一心的,從今天起,他再也不會退讓。
聽到休息室的門被關上,水一心放下了被子,看着外面,驚奇於他爲什麼會來這裡,因爲自己嗎?想着又覺得可笑,怎麼可能。
雙手環着自己的腿,看着外面被暴雨沖刷着的窗戶。
細數點點雨滴,傾聽周圍靜謐,門外的聲音交替起伏,今夜被雨淋溼的心,是否依舊。
站在窗邊看着外面大雨磅礴的雲皓寒,聽到開門聲便回過頭來,卻只覺眼前一閃,休息室的門就已經被關上了,根本看不到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怎麼來了?”冷烈風明知故問,慢步踱過去坐到了雲皓寒的對面,冷凝的氣場突然逼近。
“四叔,龍騰說,一心被你帶過來了。”雲皓寒瞭解自己這個四叔的脾氣,也沒有和他拐外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是在我這裡。”端起警衛員遞過來的杯子,冷烈風頭也不擡,淡淡開口說道。
雲皓寒回到沙發邊,面對高氣場的四叔,即使是自己,他也不敢過多造次,“既然這樣,今天的事情多謝四叔,我先帶她回去。”他說着,走向了休息室的方向。
“皓寒,你用什麼身份帶她回去?”冷烈風突然開口,聽到背後的人停下了腳步,晃着自己杯子裡的茶水。
雲皓寒回頭,看着背對自己的四叔,用什麼身份?他是水一心的丈夫不是嗎?雖然他厭惡水一心。
因爲今天綁架的事情是他誤會水一心了,所以現在他多少對水一心還是有虧欠的。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一身狼狽的水一心從房間出來,衣服依舊是那身被暴雨浸染過的,靠在門邊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看到他緊緊皺起的眉頭,這是又在嫌棄自己給他丟人了吧。
“雲皓寒,一場戲而已,你還真來了啊。”水一心帶着嘲諷開口,心裡的疼只有自己才知道。
雲皓寒因爲她的話,心裡莫名的煩躁,伸手拉住了她冰冷的手腕:“跟我回去。”那語氣,明顯的嫌棄,好似水一心給他丟了人。
冷烈風依舊轉着自己手裡的杯子,對他們之間的互動好像絲毫不感興趣。
水一心被雲皓寒拉着出去,和剛剛過來的龍騰撞上,龍騰看着他們離開,又回頭看坐在那裡品茶的男人:“這就走了?”
“不走怎麼樣,沒名沒分的。”冷烈風自嘲一聲,終於將那晃了半天茶水給喝了下去。
“嘿,你什麼時候在意過這些東西。”他們這羣兄弟,就屬冷烈風最瀟灑,什麼都不在乎。
“我可以不在乎天下人,唯獨她……”冷烈風低聲開口說着,英銳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堅定,又擡頭看自動坐下的龍騰,“怎麼回事,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