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皓寒在聽到袁如雲聲音的那一瞬間便覺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僵硬了,這會兒好似纔剛剛回緩了過來,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個穿着婚紗的背影。
袁如雲,他以爲他已經忘記的那個女人,那個已經在他的生命中完全消失的女人。
冷烈風的目光卻始終都落在袁如雲的捧花之上,想要想辦法拿過來。
袁如雲注意到了冷烈風的目光,微微舉起自己手裡的捧花;“冷四爺,想要這個是嗎?”
冷烈風面色無常,並未伸手。
“怎麼,你的人在拆炸彈吧,我告訴你,那個是拆不掉的,如果婚禮順利進行,我自然會關了計時器,可是你們爲什麼要打亂我的婚禮!”袁如雲時好時壞的開口嚷道。
“她怎麼和你聯繫的!”冷烈風沉聲開口問道。
“想知道嗎?我不會告訴你的。”袁如雲突然大笑出聲,看着周圍的那些人,最後的目光還是落到了門口的海諾身上。
海諾下意識的後退,這樣的袁如雲讓人害怕。
袁如雲擡步要過去,手腕卻突然被人拉住,海諾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雲皓寒站在那裡的時間,已經弄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這個女人,依舊是死不悔改,她很海諾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爲水一心在瘋人院說的那些話。
而水一心也明白,若不是海諾要離開,她也許還有一直僞裝下去,直到婚禮結束,可是海諾要走,看不到她的婚禮讓她的心裡不服氣。
瘋子,這絕對就是一個瘋子!
“皓寒。”袁如雲回頭看着他,微微勾脣笑着,緩緩的將自己捧花裡的遙控器拿了出來:“既然婚禮進行不下去了,也許她說的對,得不到就毀掉。”袁如雲輕笑開口。
她?
水一心擡頭看向了冷烈風,她,是指的簡馨!
簡馨果然是見過她了,所以纔會發生現在的事情!
“皓寒,我們的孩子在等我們了,有這些人陪葬,也是值了。”袁如雲微笑開口,回頭看着海諾。
“你不是愛皓寒愛的不要回報嗎?那不如就陪着他一起死。”
海諾緊緊握着自己手裡的包,她現在怎麼能死,雲皓寒早就已經不是她的一切了。
“袁小姐,我想你弄錯了,我早就不是雲總的秘書了,也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話說的無情,可是她沒有辦法不這麼說。
水一心看着海諾,更加的確定了那件事情。
“如雲,要死我陪你就夠了,讓這些人離開,難道你希望到了下面,我們身邊還有這些人嗎?”雲皓寒深情的開口說道,卻始終沒有看向任何人。
“騙我,你上次就是這麼騙我的,你對我的好都是騙我的。”袁如雲並不上當,擺明了要拉着這麼一羣人陪葬。
而現場的人早就被嚇得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都不敢動了。
“我怎麼會騙你呢。”雲皓寒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沉聲開口說道,“她水一心都嫁人了,我怎麼可能還喜歡她呢?”雲皓寒說的情真意切,手下卻突然用力,讓袁如雲受不住疼丟了手裡的遙控。
冷烈風快速的出手一腳將遙控踢到了門口。
“你騙我,你又騙我!”袁如雲突然大聲叫道,突然發瘋一般要去拿遙控器。
海諾彎腰撿了起來,躲過了袁如雲的拾取,然後轉身閃到了水一心的身邊,卻不敢丟,怕真的觸動了開關。
冷烈焰在遙控被脫離袁如雲的手的那一瞬間,便在讓大家撤離出去,至少現在遙控不在袁如雲的手裡。
人員漸漸疏散,遙控被平放到了冷烈風的手裡,袁如雲被雲皓寒牽制住,海諾被冷烈焰帶出去,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海諾再次回頭,只是沒想到這次目光正對雲皓寒,至少有一次,他是看着自己的,那麼她就滿足了。
冷烈風一手拿着遙控,一手緊緊牽着水一心的手。
“讓心心離開。”雲皓寒怒聲開口說道。
袁如雲還在雲皓寒的懷中掙扎,卻始終不敵雲皓寒的力道。
“沒有用的,遙控器離開我的指紋五分鐘就會啓動爆炸裝置。”袁如雲笑的猙獰,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分鐘了。
“快點讓心心出去。”雲皓寒額頭之上浮現出了滴滴汗珠,他對水一心的關心一直都是真的。
而四爺是絕對不會讓水一心出去的,尤其是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因爲他不知道簡馨那個女人還要做什麼?
好似是知道冷烈風的想法,雲皓寒一手控制住了袁如雲,一手伸了過去:“遙控給我,你帶心心離開。”
“皓寒哥。”水一心緊緊抿着脣,看着雲皓寒。
“心心,人生若是能從來一次,我不會在錯過你。”雲皓寒說着,猛然奪過了遙控,手指卻按在了開關之上。
靜謐瞬間衝刺着整個房間,冷烈風第一時間開口:“馬上遠離炸彈,一分鐘撤離!”這話,他是說給林湛他們聽的。
“皓寒哥——”水一心雙眸放大,看着啓動的定時器,一百二十秒,,一百一十九秒。
“皓寒哥。”水一心想要拉他,可是雲皓寒已經拖着袁如雲向後走了。
“皓寒哥,皓寒哥,你放手啊!”水一心追過去,卻被冷烈風攔住。
“他放手立刻就會爆炸。”冷烈風說着,再次看向雲皓寒,雲皓寒已經帶着袁如雲走到了窗邊。
“心心,跟着四叔走,不要回頭。”雲皓寒輕笑開口,深深的看着水一心,如果這是婚禮的最後結局,那麼他也接受。
冷烈風握緊了自己的手,一手摟在水一心的肩頭,時間所剩無幾,他們若是再不離開,怕是就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
冷烈風帶着水一心轉身,回頭看向了雲皓寒,眼眸深沉了幾分,最後帶着水一心消失在了門口。
雲皓寒看着他們離開,然後又看向了自己懷中的袁如雲,“十幾年了,你終究還不是最瞭解我的那個人。”
袁如雲眼眸刺紅的看着他,“水一心究竟有什麼好?”
“她沒什麼好,她比你好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