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中鶴正在艾叔面前,而且他正對着艾叔。
“楚濘璽的妻子要生孩子,可能與這件事情有關。”艾叔到底不希望楚家的人因爲冷烈風受到傷害,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都是他不願意看見的。
雲鷹坐在艾叔對面,目光冷沉:“他不該來。”
雲中鶴說的是楚濘璽,艾叔撩起眸子看雲中鶴:“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有些事也不是他能左右,人在這個世界,關係越多,牽扯越多,把柄也就越多。
阿鷹,你大可以看着不管。”
“義父多保重。”起身阿鷹站了起來,艾叔敲了敲菸袋鍋子,嘆了一口氣:“那你還回來嗎?”
阿鷹停頓了一下,沒回頭,也沒有回答,邁步去了外面。
水一心也知道阿鷹有些話要和艾叔說,沒進去,收拾了一下,把重要的東西帶上,在外面等,阿鷹出來,水一心走了過去,去和艾叔道別。
水一心進門艾叔正在擺弄菸袋鍋子,水一心進門朝着艾叔說:“艾叔,我要走了,這段時間謝謝您的照顧,日後要是有機會,我還會回來看你,帶着小肉包和小豆包。
你好好照顧自己,注意身體,我走了。”
水一心沒有太多話要說,轉身要走,被艾叔叫住:“事在人爲,有時候眼睛看到的都是假象,遇事要好好想想,別委屈了自己。”
水一心回頭看着艾叔,艾叔說道:“小豆包是我故意叫人帶走的,我對不起你。”
水一心抿了抿嘴脣:“我知道。”
轉身水一心去了外面,小豆包是艾叔故意交出去的,不然楚濘璽根本就無法得手。
離開艾叔的屋子,水一心來到門外,此時雲中鶴已經等了水一心有一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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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雲中鶴就站在外面,水一心走了過去,清奇和青麟也已經準備好了。
“直升機什麼時候到?”水一心出來雲中鶴朝着清奇問,清奇說道:“今晚會到,但不能確定是什麼時間,紅已經在安排了。”
“一心的安全清奇你來負責,出了事,你知道怎麼辦。”雲中鶴這麼吩咐,青麟看向水一心,水一心知道,雲中鶴是想告訴青麟,殺了她就等於殺了清奇,想以此牽制青麟。
“知道。”清奇答應下來,看了一眼不服氣的青麟,繼續站着,青麟則是跪着。
深夜,直升機終於到了,降落到地上,水一心跟着雲中鶴上了飛機,飛機上水一心靠着雲中鶴坐下,飛機起飛就聽見清奇說:“有人在前面攔截。”
“炸了。”雲中鶴坐在水一心身旁,絲毫觸動沒有。
水一心忽然發現,對雲中鶴的瞭解太少。
以至於此時的陌生。
飛機猛然晃動了一下,水一心重心不穩,險些跌倒,清奇剛想去扶,雲中鶴將人拉住,摟在懷裡。
清奇馬上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當做什麼都沒看到,雙眼目視前方。
青麟則不一樣,對着水一心的目光反倒更加陰狠。
水一心的臉一紅,準備推開雲中鶴,卻給雲中鶴摟的更緊了。
“清奇。”雲中鶴面色平靜,聲音如常,一切都好像沒發生一樣,清奇上前:“雲鷹。”
“防彈衣。”雲中鶴沉冷開口,清奇立刻去拿了一件防彈衣過來,交給雲中鶴。雲中鶴毫不遲疑起身站了起來,將防彈衣交給水一心:“把衣服穿上。”
“你們不穿?”水一心覺得沒必要搞特殊,雲中鶴要是死了,她肯定也活不了,穿不穿也就完全沒必要了。
雲中鶴不容質疑,他不方便看了一眼清奇,清奇會意,馬上走到水一心的面前,拿走水一心的防彈衣,打開強行給水一心穿上。
防彈衣有些背心性質,前面套用了口上,清奇躲開了前面女性的重要部位,退到一邊,雲中鶴一眼過去,邁步到水一心的面前,一隻手扯開,帶子,一隻手按在水一心的身上,幫水一心穿上。
手鬆開水一心愣了一下,雲中鶴就跟銅皮鐵骨一般,傷口絲毫沒感覺疼一樣。
水一心看了一眼雲中鶴的肩膀:“你傷口用不用看看?”
“不用,坐下。”雲中鶴坐下靠在了飛機上面,眼睛眯上說:“如果飛機出事,清奇會保護你,你要清奇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包括讓清奇去死。”
水一心剛坐下,扭過臉去看正說話的雲中鶴,雲中鶴的臉上水一心沒看到絲毫情緒,但她感覺的出來,雲中鶴不是在開玩笑。
擡頭水一心朝着清奇看去,清奇以前跟着艾華,現在雲中鶴要把清奇交給她,其中意味着什麼?
水一心轉開臉,目光望着對面坐着的青麟,青麟始終看着水一心,水一心要是不看青麟,都快忘記飛機上還有個她的仇人了。
直升機盤旋了一會,終於飛出了三角洲的雷區,水一心朝着下面看了一眼,雲中鶴擡起手將水一心的臉轉過來,水一心看雲中鶴那邊,小臉上一片茫然,雲中鶴睜開眼朝着她看了一眼,語氣漫不經心:“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生存方式,這裡不屬於你,不要記住這裡,再也不要回來。”
雲中鶴說完轉開了臉,眼睛再一次閉上,水一心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雲中鶴說不要再回來,她聽上去不是不要再回來,是不要記住這裡的人。
飛機安全直接飛往楚家,到了楚家上空已經是早上了,水一心有些擔憂,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去楚家,只有這幾個人,會不會被楚家一炮轟下來,楚家可不是什麼平常人家。
“我門就這麼去楚家?”水一心問已經醒了有一會的雲中鶴,清奇正準備給雲中鶴換藥,雲中鶴一直也不睜開眼,也就沒人叫醒他,水一心說話雲中鶴才睜開眼。
“楚家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和我正面交惡。”雲中鶴朝着水一心看去,朝着水一心說。
水一心不解:“爲什麼?楚家有把柄在你手裡?”
雲中鶴淺笑:“作爲一個名望很高的家族,身份與地位到達了一定高度的人,萬不得已是不會和我這種大惡交惡的,這就好像貴公子遇上了亡命之徒,我可以不要命不顧一切,楚家卻捨不得身份和我一較高下,這和實力並沒有很大的關係,而是看到底是誰玩得起,我玩的起,楚家玩不起。”
水一心眉心皺了皺:“所以你去並不是要把楚家怎麼樣?”
“也不見得。”雲中鶴靠在一旁,如果不是臉上有一抹白,水一心就想不到他是個受了傷的人。
“怎麼說?”水一心發現和雲中鶴在一起,有些時候,竟覺得很舒服,起碼他露出本來面目不是虛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