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就知道不會走的那麼容易,臉色不由得一白。
小豆包此時也發現了媽媽身上的十幾個小紅點,她就把小手伸過去要摸一把,雲中鶴不給她機會,把她的小手拉了回來,低頭親了一下。
小豆包一看給雲中鶴親了一下,立刻咯咯的笑了起來,高興!
此時雲中鶴才擡頭看去,目光漠然,語調平淡:“這裡並不屬於我,同樣不會屬於你們。”
“你是想說,落葉終須歸根。”安說完忽然乾笑起來,笑容蒼白,更加扭曲。
“那是你覺得,我從來沒有那麼想。”安笑着。
黑貓幾個人站在安身邊對着水一心他們,水一心突然也覺得很無奈,有些人要死,攔也攔不住。
雲中鶴沉了一口氣:“你是我帶出來的,行事作風和我一樣,可你別忘了,老虎還沒老的走不動,小虎就要出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聽我的話,去個沒有硝煙的地方,帶着他們,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們不應該參與進來。”
雲中鶴這麼說也有他的良苦用心,到底他是不想看着安四人白白死去。
但安他們一意孤行,笑的更加的猖狂:“回去?你覺得我們還回的去麼?你在那裡爲什麼出來,爲什麼?”
安忽然大喊,他的臉原本那樣的嬌豔如花,男人長成這樣的簡直就是個奇蹟,水一心是這麼覺得,但此時他那張臉扭曲的竟有些難看。
“那裡是個魔鬼才能呆的地方,我不屬於那裡,就算我也是魔鬼,我也不能在那裡繼續墮落下去,就好像我當初和你們說過的話,離開纔是最好的選擇。
同樣都是孩子,別的孩子在小時候走路可以跌跌撞撞,不用奔跑,因爲他們很平凡。
可是你們不一樣,你們還不會走路,在爬的時候就要學會奔跑,那不是勇敢,那是殘忍。
看看這滿地的血,這是你們離開最好的機會,別再執迷不悟。”
雲中鶴好話說盡,對面的安卻笑的越加猖狂,也越來越委屈:“你還知道我們要在爬的時候就要奔跑,那你走的時候爲什麼不把我們也一起帶上,你知道,我們在那裡忍受了多少的摧殘,你是拋棄了我們的人,你還有臉說出這些麼?你曾說,不會讓我們受到傷害,爲什麼?你說走就走了,你爲什麼這麼對我們?”
安大聲嘶喊着,讓黑夜忽然寧靜下來,水一心也徹底沒了反應,就是小豆包都因爲身後嘶喊的人扭頭看去,一看到是安,立刻不看,擡起小手朝着安那邊指,啊啊的好半天,好像在說就是他欺負我,報仇,你要報仇哦!
雲中鶴沒有回答,小豆包開始着急了,一着急朝着人家喊:“巴巴……巴……”
聽小豆包喊水一心一陣懊惱,這孩子太不像話了,瞪了一眼。
一旁的雲中鶴反倒笑了笑,低頭親了一下小豆包的額頭,說道:“爸爸知道。”
水一心更加的無語了,站在那裡沒反應,一個認賊作父的,一個大言不慚的,配合的倒是天衣無縫。
小豆包一聽雲中鶴這麼說,高興把小臉貼在雲中鶴的懷裡蹭。
水一心儘量就是不去看,看着對面發狂的安,不經意的說:“其實他和你很像,你對四爺的,就好像是他對你,不是你們之間的關係,而是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你們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走極端。”
水一心在一旁木訥說,雲中鶴卻沒回話,只是看着安說:“我並沒有拋棄你們,只是我有事情要離開,也說過,只要我活着R如果動你們,我就回來找他,但我沒想到,他讓你們吃了那麼多的苦。”
“你爲什麼沒想到?”安大聲問,臉上是痛苦的表情,雲中鶴則是說:“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你們是恨是愛是你們的事情,既然你們聽從了R的安排,與我爲敵,我們以後就是敵人,至於他要的東西,你告訴他,除非我死了,不然他就不能拿回去。”
雲中鶴看着薛文和清奇,兩個人都因爲紅外線停在那裡,此時雲中鶴說他們:“走吧。”
雲中鶴話落薛文和清奇不約而同朝着水一心他們走,水一心也捏了一把汗,擔心安會忽然下令開槍,那樣就會害了薛文和清奇。
結果安還真的不打算放了雲中鶴,但就在安擡起手想要下命令的時候,島嶼的四周十幾架直升飛機從周圍起飛,很快到了空中,安幾人愣了一下,紛紛擡頭看去,底下的人也都看着。
水一心擡頭也跟着看,因爲在高處,她看不清是什麼人,但她心裡是希望上面的人是四爺,那樣四爺好歹能搬回來一局。
“你怎麼會帶人進來?”安看到事態嚴重竟然面色更加的平靜了,看向雲中鶴問。
“有些事你看的太淺了,聽我的話,帶着他們回去,找個合適你們居住的地方,打打殺殺不適合你們。”雲中鶴說完看向已經到了頭上的一架直升飛機,看了一會飛機上面把繩梯扔了下來。
水一心看見繩梯看了一眼雲中鶴,雲中鶴示意水一心先上去,水一心便快速的朝着上面上去,而這時候薛文和清奇也都走了過來。
薛文和清奇停下之後雲中鶴看了一眼薛文和清奇,不經意的點了下頭,清奇轉身開始上去,安看人要走,邁步上前,結果十幾架飛機上面立刻將狙擊槍對準了安,安剛走了一步,阻擊槍便開槍了,安停下臉若冰霜。
“你以爲你這樣,就能走麼?”安憤聲問,雲中鶴只是想了想,看着仰望媽媽的小豆包,小豆包擡起手指着已經上去的媽媽,指着清奇,都走了哦!
雲中鶴拍了拍小豆包安撫着:“一會包包和爸爸去另外的飛機。”
小豆包聽到雲中鶴說便聽話了。
很快清奇和薛文也到了飛機上面,飛機上人多,上去三個人就再也上不去了,水一心轉身看雲中鶴,還在等,結果四爺忽然怒了!
將人拉到一邊,四爺氣的額頭青筋暴跳。
水一心看他:“爺,你怎麼纔來?”
四爺哪有功夫理會水一心了,盯着下面的雲中鶴和女兒,擺明了是給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