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1(花花加更!)
“她不是出宮……”瑞蓮還想解釋。
“只有你一個人說她並不是自己出宮!”他看着她,眼中帶着擔憂。
她一愣,問道,“皇上……是不是連我也一起懷疑了?”
他定定的看着她,靜靜的點了點頭,“沒錯,朕連瑞蓮你一起懷疑了,今日你在那裡攔住朕,你說了很多,但是現在想想,你其實又什麼都沒說,你不過是在拖住朕,因爲你知道你的主子在行宮,你怕朕撞見了!”懶
瑞蓮一聽,苦澀的一笑,低喃,“皇上說的沒錯,做皇帝,是該多疑些的,皇上經過這麼多年,真是越來越像個皇帝了!”
他心中也充滿了無奈,然而他的苦又如何能說出口呢?
瑞蓮接着問道,“那皇上準備如何處置我們這一主僕細作?”
皇司潼撇頭看了眼仍舊昏迷着的蘇婉兒,他懷疑是懷疑,但是,他看着她,又遲疑的想,她或許不是吧?他不該這樣猶豫的,他該寧可錯殺一萬,絕不放過一個的,瑞蓮說他越來越像皇帝了,其實,他近來,越來越遲疑了,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從蘇婉兒出了冷宮後,變的不僅是她,還有他。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突然道,“怎麼沒見銳存?”
她平淡的道,“應該在奶媽那裡吧,皇上可要看他?”
他對此絲毫沒有懷疑,搖了搖頭,現在他太累了,他誰都不想見。蟲
這時,牀上的蘇婉突然哼了一聲,被子裡的手動了一下,他一愣,馬上道,“朕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不等瑞蓮說什麼,便快步的走了出去,他不想這個時候面對她,安慰或者是繼續奚落,他都做不出來!
瑞蓮看着他走出的背影,愣了愣,這時蘇婉已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瑞蓮趕緊走過去,“娘娘,怎麼樣了?”
蘇婉茫然的掃了眼房間,終於回到她自己的房間了,剛剛睡夢中,似乎還是一醒來就發現,她沒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那種恐懼,讓人難以忍受,比任何噩夢都可怕,現在她終於鬆了口氣,然而渾身都在痛,尤其是雙腳,似乎已經不再是她自己的了一樣。
她看着瑞蓮一臉擔心的樣子,笑了笑,“我沒事的!”
瑞蓮聽她那沙啞的聲音,不禁一陣難過,“皇上剛走,你也不早點醒來!”
蘇婉聽了,一愣,隨即一笑,“你不用安慰我,皇上不會在這裡的,否則,他也不會讓我痛苦至此了!”
瑞蓮趕緊說,“真的,皇上是看着太醫看完了娘娘,知道娘娘只是皮外傷,才放心了的!”
蘇婉搖了搖頭,“真的,瑞蓮,你不用這麼說的,我不在乎,他在不在我都不在乎,我跟你一樣,早已經對他絕望了,再也沒有心了,還何來傷心呢?”
瑞蓮愣愣的看着她,心中茫然的想着,早已絕望了?是啊,從她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的時候,便已經絕望了,可是,爲什麼,再次見到他時,聽他說他要補償時,她的心,還會爲他而觸動呢?
第二天,蘇婉在行宮被皇司潼帶回來的消息便傳的沸沸揚揚,雖然大家對真實內幕不十分明白,但是傳言並沒有因此而凋敝,反而更加豐富起來,說什麼的都有,總之不會是有好的。
蘇婉無心去管那些流言,她仍舊在擔心她的孩子。
她時刻擔心的事,很快便來了,皇司潼帶着人來到了柳妍閣,掃了眼房間,蘇婉看了立即明白了過來,她的腳傷還沒好,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看着皇司潼,“皇上來這裡……所爲何事?”
皇司潼不看她的眼睛,轉過頭去,問道,“銳存人在哪裡?”
蘇婉一愣,馬上明白過來,她緊緊的盯着他,“皇上果然決定要讓銳存去做質子?”
他沉默着,不置可否,她卻已經明白了他的回答,她的眼淚瞬間便已經忍不住盈了上來,她忍着,看着他,“皇上怎麼能如此狠心,銳存,銳存才五歲而已,皇上怎麼忍心看着您唯一的孩子遠走他鄉,從此再也不能迴歸?”
皇司潼閉上了眼睛,不想看她眼中的淚水,“這並非是朕一個人的決定,此乃朝堂上商議的結果!”
蘇婉使勁的搖頭,“我只知道,若是皇上不同意,誰也沒辦法帶走銳存的!”
他終於轉過了頭,微蹩着眉,看着她,“此事不是朕一個人的事,朕可以自由決定,此事關乎天下百姓,關乎戰和,怎是你一句不同意就能決定的!”
蘇婉的眼淚流下來,她靜靜的看着他,知道他決意不會再有改變,便低下頭,道,“臣妾,也不知道銳存去了哪裡!”
他一愣,卻馬上低下身來,“蘇婉兒,現在可不是胡鬧的時候!”
蘇婉轉過頭去,“臣妾果然不知道,皇上若是要找他,便自行去找吧,此事不是我一個人的事,皇上也不能讓我一個人去找吧!”
皇司潼一怒,“蘇婉兒——”說着便一把拎着她的肩膀,直接將她拎離了對面,然而這一動便觸動了她受傷的腳,她悶哼一聲,他突然想起她的腳還在受傷,哼了一聲,將她放了下來,然後回頭道,“去找大皇子!”
蘇婉一臉堅決,一句話也不說,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任他們翻着柳妍閣,一會兒,幾個人過來道,“皇上,找不到大皇子!”
皇司潼微眯着眼睛,低頭看着蘇婉兒,“你將他藏到哪裡去了?”
蘇婉兒不說話。
他走過來,“你以爲你這樣藏着,朕便找不到他嗎?你這個自私的女人,什麼時候你能像珍兒一樣深明大義呢!”
她轉過頭來,怒目看着他,“她深明大義?那是因爲要去做質子去別過受苦送死的不是她的孩子!”
“蘇婉兒,你是在找死!”皇司潼怒吼一聲。
蘇婉卻仍舊一臉堅決,“要帶銳存去送死,不如我跟他一起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