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司潼與李頡令在那裡等了許久,見婉兒還是沒有來,心裡有些急了,兩個人一對視,看着天邊即將暗了下來。李頡令道,“皇上,還是去看看吧!”
皇司潼沉吟了一下,“走!”說完兩個人便往回走去。
然而一到那裡,才發現,哪裡還有蘇婉兒的影子了。懶
“婉兒去哪了?”頡令也沒顧得上身份,一看蘇婉消失了,心裡立即慌了。
皇司潼道,“莫不是又被軒轅衍那廝給擄走了?”
李頡令一驚,想了一下卻道,“近幾日我與軒轅衍朝夕相處,雖然覺得他並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對婉兒,他現在不會做出此等事了!”
皇司潼卻道,“他又不是沒做過!”
李頡令卻堅持,“僅是不同往日,他確然已經有不同了!”
皇司潼焦慮不安的看着空地,嘆了聲,“那她到底怎麼樣了。”
李頡令四下看了看,道,“看腳印兩個人似乎往兩面去了!”
皇司潼聽了,也隨着他一起看着地上的腳印,卻突然道,“不對,你看,這裡還有另一個腳印!”
李頡令一愣,心裡突然感到不好,“莫不是婉兒被人別人擄走了?”
兩個人一對視,已覺得差不離,“那麼會是誰竟然一直在我們身後……”
蘇婉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後頸微微有些脹痛,艱難的睜開了沉沉的眼眸,卻見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一愣,擡起頭來,卻見面前竟然站着一個眉頭深皺的人,這個人看起來如此眼熟,她腦中一閃,一個名字險些溢出口來,瑞蓮,他不是一直跟着瑞蓮的那個小太監嗎?蟲
但是這時富生卻皺着眉看着她,臉色十分不妙,“你是誰?”
蘇婉一愣,突然想起,她現在樣子已經大變,他自然會認不出她是誰,她暗自慶幸着,卻裝出一副怯怯的樣子,看着他,“你你……你是誰啊,你怎麼會……你莫不是採花賊吧……”
富生一愣,他是採花賊?他倒是想了,可是他早已沒有采花的工具了,他哼了一聲,看着這個陌生女子,心裡那個不痛快,原本以爲是蘇婉兒,結果卻是一個……
“你快說,你到底是誰,怎麼會自金谷出來,又怎麼會跟皇……怎麼會跟那兩個人一起?”
蘇婉故意裝作更加膽怯,眼中含着淚,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你……你怎麼那麼兇,我是金谷裡的丫頭,自然是從金谷出來了,他們是金谷裡的客人,我奉命出來送客的,你你……”
他一怒,氣的大拍了下桌子,“真是……晦氣……”他眼睛一轉,又道,“你是金谷裡的丫頭?我怎麼聽說金谷裡是沒女人的!”
她道,“原本是沒女人的,不過近來谷主要娶親,便讓我進谷去伺候未來谷主夫人了……”
他想一下,倒也合理,他於是又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問你,你們未來谷主夫人哪裡去了?她果然是蘇皇后嗎?她長的什麼樣子?”
蘇婉想了下道,“我也不知道啊,聽他們說是吧,未來夫人……是一個醜八怪啊,她的臉毀了,看起來,難看死了……”
富生一想,確實是這樣啊,蘇婉兒的臉就是毀了,他嘆了聲,沒想到他還是失算了。
蘇婉眼睛一轉,道,“大哥,你放了我吧,谷主見我還不回去,回去要拔了我的皮的……”
他看了她一眼,其實留着她確實是沒用,但是……他想了一下,還是冷哼一聲,“你還是別回去了,你們金谷今日已經被朝廷攻入了,你回去也是死,先老實在這裡待着吧!”他心裡總覺得不對勁,總覺得放了她,怕是會出大事。
蘇婉心裡一沉,看着他心裡暗罵,真是瑞蓮的狗奴才,跟她一樣的賊。
而此時,皇司潼與李頡令回到了城中府衙,只見婉容已經等在裡面焦急的來回走着,這一次她亮出了身份來,皇司潼卻沒有亮出身份,因此府衙給了大公主最好的地方住。
她一見皇司潼帶着李頡令回來了,立即一臉歡喜的走了過來,“頡令……你……你可回來了……我都被你嚇死了……”
說着她便撲進了李頡令的懷裡哭了起來,李頡令一愣,無奈的看了眼皇司潼,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哭泣的婉容,一時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倒是皇司潼爲他解了圍,“姐姐,你先別哭了,我們一起回來的你不先來問問我,愛哎,我就不說你了,可是現在婉兒被人擄走了!”
“被人擄走了?”婉容一愣,放開了李頡令,看着他,“怎麼好好的被人擄走了?”
皇司潼道,“這個慢慢說,現在首要的,我們懷疑擄走她的人還在城中,方圓百里就只有這裡有城鎮,他要遠回京城,也要在這裡儲備充足的乾糧纔是,所以他定是會回到這裡的,婉容,你讓縣令封鎖四門,不要放陌生人出城!”
婉容奇怪的道,“你們已經知道是誰擄走她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道,“基本是知道了!”
“是誰?”
“就是將我打昏的那一個人,我猜,怕是瑞蓮派來的人!”
婉容一愣……
公主發話,全城自然馬上戒備了,來來回回的商旅要出城就要有縣令的通行證,所有居民無事不可出城,只許進不許出,戒備嚴明。
蘇婉卻還不知道外面的一切,她雙手被綁着,掃了整個房間,看見桌子上的瓷碗,她想了想,用力的挪了過去,使勁撞了下桌子,撞了兩下,瓷碗才掉落在地,她艱難的挪過去,背過身去,抓起了摔碎的瓷碗,在後面彆扭的爲自己割繩子,可是在背後用自己綁着的雙手割繩子,簡直是難上加難,她一下割到了自己的手,痛了一下,可是她還是抓着那瓷碗,費力的割着,她可不想早早的死在了瑞蓮的狗奴才手上,她還要回去給瑞蓮看看自己,讓她看清楚,老天是有眼的,她命不該絕,就是奉上天之命,去懲罰她。
這時,富生人在外面,卻見城門大關,進出檢查的十分嚴格,他眼睛一閃,突然想着,若是那只是個什麼金谷的婢女,何必要費這麼大力?
他被騙了!
蘇婉突然聽見了外面的聲音,一驚,知道他怕是回來了,她趕緊將那一半瓷碗也拿起來,然後又挪回到原來的位置,將破碎的瓷碗藏在了身後。
富生一臉邪惡的進了門來,看着一臉平靜的靠在那裡蘇婉,問道,“你到底是誰?別對我說你是什麼金谷的婢女,外面正在大張旗鼓的找你,若你只是個婢女,他們那麼費力做什麼?”
她一愣,心裡想着,皇司潼他們可真是……
“我……我哪知道他們爲什麼找我……”
他哼了一聲,突然看着她胸口,眼神猥瑣,蘇婉一愣,突然感到不好,他一笑,上前來,猛的撕開了蘇婉胸前的衣裳,蘇婉大叫一聲,“畜-生你做什麼!”
卻見他哈哈一笑,“蘇婉兒你還想裝嗎?你的臉能騙的過我,可是你身上的傷口卻騙不了我,你明明就是蘇婉兒,你胸口的傷,正是那日……那日……”他想說是娘娘刺的,但想想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蘇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口,才哈哈一笑,“說的好,沒錯,這傷,就是你那忘恩負義,冷酷無情的主子刺的!”
富生哼了一聲,沒說話。
蘇婉又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我看在你也不過是爲主賣命的份上,不與你多計較,實話告訴你,現在你主子那點事,皇上早就知道了,等皇上回宮了,你主子的死期就要到了,到時,你也別想拖了干係,還不如,現在就趕緊放了我,將功贖罪,皇上還能饒你不死!”
他臉上一愣,卻哈哈一笑,“你別想現在間隙我們了,我不會背叛娘娘的,你別想用你那三寸不爛之舌來欺騙我,只要你回不去了,皇上也回不去了,自然沒有人,再能阻止娘娘!”
說完他臉上邪惡的一閃,蘇婉一愣,低下眼眸一想,突然迅速的伸出手來,他還沒反應過來,她手上的瓷碗已經劃到了他面前,在他臉上劃出了一塊血跡,他一個踉蹌,往後摔去,再起身,她已經跳到了門口,往外飛奔去,他暗道不好,趕緊追了出去。
她不管不顧拼命的往前奔着,撞開了幾個人,跌跌撞撞的出了客棧,富生追到了大街上,她一看後面,大叫一聲,“鄉親們快救救我啊……我這個人面獸心的兄弟要將我賣到青樓去了……”
富生一愣,只見街上的人紛紛指責的看着他。
蘇婉衣衫凌亂,一臉驚慌,那絕美的容顏更容易討好衆人,有人一見如此美人竟然遭遇如此困境,更是不遺餘力,上前罵道,“好個畜-生,看你膽敢動她一下!”
富生眼見着她竄進了人羣中沒了影子,心裡已經涼了半截,可是他想去追,卻又被幾個路見不平的大漢給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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