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邊再好好調整時差。”飛機上,齊灼華攬過顧月白的雙肩讓她靠在他身上,顧月白看着白雲飄過,a市離她越來越遠。
意大利羅馬,庫鉑拉別墅套房。
顧月白忍不住跑到一千多平米的陽臺上鳥瞰整個威尼託,飽覽風景。懶
“怎麼樣還不錯吧?與你想要的浪漫相差多少?”齊灼華跟過來從後面攬住她的腰,頭埋進她的頸項使勁嗅聞,汲取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因爲他過分親暱的舉動,顧月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他當真以爲她想要一個跟他的浪漫蜜月之旅了。
浪漫?她從沒奢望過。
“怎麼不說話?”他轉到她的前面,手指摩挲着她的臉頰,眸子裡星星點點都是炙熱。
“不知道說什麼。”顧月白看他一眼,一直不懂這個男人的心思,忽冷忽熱,高興的時候願意來哄着你問東問西,不高興的時候冷着一張臉霸道地要你什麼都聽他的。
“那就什麼也別說,身體力行!”他一把抱起她,雙眼灼熱,恨不得立刻就能把她拆吃入腹。
顧月白心知這次是真的躲不過去了,,靈動的雙眸投注到他臉上,他看穿她的憂慮一般低低沉沉地笑,“放心,我會控制好自己。”蟲
熱切的吻鋪天蓋地而來,大野狼緊緊纏住小白兔,一具古銅色的強壯身軀死死地貼住玲瓏有致的嬌軀,密密合合地偎貼在一起。
“你放鬆一點,我受不了。”他死死忍住,額頭滲出薄薄的一層汗。
顧月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只是深呼吸再深呼吸,怕他一個動作就要抽走她的呼吸,戰戰兢兢不知道該怎麼配合。
他痛苦的臉頰都猙獰了起來,恨她的不解風情,恨她的少女無知,只好狠狠咬破她的脣讓她跟他一起疼,只有這樣,他才覺得公平,才覺得好受一點。
嘶’,太疼了,顧月白眉尖緊蹙,爲了不讓自己疼她開始慢慢嘗試着接受他,學他的樣子品嚐他的味道,淡淡的薄何味,滾滿舌尖。
她的一點點主動讓他發狂,。
剛開始他確實控制的很好,可是愈往下…….就愈讓人心驚。顧月白無力地躺在大牀上身體前後晃動,雙手無助地去推他堅實的雙肩,嚇得哭出了聲,“你輕點,會傷到寶寶。”
他下顎繃得死緊,沙啞着嗓子說,“叫我的名字。”
顧月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一心希望他快點結束,乖乖地叫,“齊~灼~華~”她叫的委委屈屈的,聽起來微酸嫋嫋。
他的名字從她口中叫出來像盛放的鮮花一樣,化成一道花火穿透五臟六腑,。
有奇怪的熱流噴到裡面,,呼吸纏繞在一起,一室旖旎春光。
“你快起來呀,好重。”一出口,連她自己都呆住了,聲音軟綿綿的連她聽了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這是怎麼了?
“嗯。”他翻過身側躺在她邊上,猶自不滿足,火熱的手掌沿着曲線慢慢探索,一貫冰冷的眸裡溢滿濃重的溫潤,整個人瑰麗的像一頭完美的獸。
她抓住他作亂的手,很是懊惱,“好累,想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出去玩呢。”
“你睡你的。”他依舊我行我素,顧月白氣的呼一下推開他,厲聲吼他,“你有完沒完?”
齊灼華眸子冷下來,他很想狠狠疼她,直到她再也沒有一絲力氣惹他生氣,直到她哭着求饒爲止,可又忌憚她懷孕的身子,只好恨得牙癢癢,“不鬧你了,你睡吧。”
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耳邊卻又聽見他在接電話,聲音沙沙的,性感撩人,那邊隱約傳來季煙委屈的撒嬌聲,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總之,聊了很久。
蜜月第二天,兩人相攜逛遍了羅馬最具代表性的景點。
顧月白心潮澎湃地站在鬥獸場內,震撼於如此氣勢磅礴的建築,她張開雙臂微閉雙眼,遙遠的風凌厲地吹過來,眼前似乎看見了角鬥士與野獸搏鬥的場景,殊死拼搏,直到一方死亡爲止。
齊灼華遠遠看着,她的頭髮飛舞起來,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明明是真實的存在可看起來又那麼的虛無縹緲,她美得不真實,靈動的太虛幻。
“這裡不適合你。”他拉過她的手就要帶她離開,顧月白留戀地看上最後一眼,嘴角發苦地勾了起來,鬥獸場上誰還會可憐那死去的一個?
他把她帶到了許願池,塞給她一枚硬幣,有些生硬地說,“扔一個硬幣許一個願望。”
她張望了一下週圍的其他人,多是成對的情侶,笑語歡顏,一臉幸福樣。再看一眼齊灼華,背對着她又在接聽電話,心裡一下子空起來,她名義上的丈夫,與他雖然有了最親密的接觸,可還是覺得陌生,對他甚至會覺得恐慌……許願池,真的能實現她的願望嗎?
她背對着許願池,閉上眼睛,心中許下願望,硬幣往後拋出去落在泉水裡,帶着她的願望沉下去。
“許了什麼願?”他掛斷電話朝她走過來,一臉興味地問。
“跟你無關。”淡淡的四個字讓他瞬間冷了臉色,心裡罩上一層陰鷙。
九月正是巴黎的演出季,巴黎歌劇院幾乎每天晚上都有高水準的音樂會和戲劇演出,大大小小的美術館也推出精彩的主題展覽。
顧月白顯得反常的熱烈,主動又親熱地勾着齊灼華的胳膊看遍了凡爾賽宮的每個角落,像一般情侶那樣依偎在船上徜徉在美麗的塞納河上,在凱旋門前踮起腳尖扳下他的脖子使勁吻他,她的轉變讓他毫不設防地沉迷其中,樂不思蜀。
在顧月白的故意拖延下,僅僅巴黎一個地方就逗留了一個禮拜,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她都會在大腦裡浮現一天的收穫,包括語言、路途、貼在櫥窗上的招聘信息……
身邊的男人只當她是真的投入了這段浪漫之旅,他放肆的夜夜要她,。
這一天,他接了一個電話,臉上閃現欣喜無奈,猶豫之後終究在她耳邊說,“我一會有事要出去,你在酒店好好呆着等我回來。”
顧月白心裡一跳,擡起素淨的臉望住他,乖乖回他一個字,“好。”
這幾天真是被她的乖巧哄得團團轉,齊灼華很有些眷戀地吻她,“等我。”
顧月白笑着點頭,跑到窗戶邊向下張望,看到他朝着季煙走過去,季煙八爪章魚一樣攀上他的身體,笑靨如花。
他們的身影一消失,顧月白便快速地翻出自己的證件,留下一紙便條瀟灑離去。
巴黎十三區,法國有名的華人聚居區。
顧月白鼓足勇氣推開一家店面的門,忐忑地走了進去,店裡有位染着火紅色頭髮的中國姑娘正在整理貨架,回頭一看見顧月白,瞬地被驚豔了一下,嬌笑着用漢語問,“小姐想買什麼呀?”
聽她用的是漢語,顧月白一顆心頓時不再那麼惶恐,這可是她第一次出來找工作呀,更何況還在異國他鄉。
“我……是來應聘的,我看到上面說需要一位會說漢語和法語的東方人,所以……”
火紅色姑娘笑着哦了一聲,“那你等一下,我去叫小老闆下來,他還沒起牀呢,嘿嘿~”
顧月白看着她轉過後面一道隱蔽的小門,咚咚上樓梯,然後又咚咚下來,指了指身後慢吞吞下來的一個人,“喏,他就是老闆,你問問他要不要錄用你。”
顧月白直直望過去,頓時愣住,而對方一個哈欠沒打完看見是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顧月白~”馮揚再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別說有多驚喜。
“老闆,你認識這位美人啊?她可是來應聘的哦。”火紅色姑娘打量着兩人,嘿嘿直笑。
“真的?”馮揚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顧月白皺眉沉思良久,終究是點了點頭,馮揚得到肯定的答覆,心裡簡直樂開了花,“歡迎你加入本小店,呵呵。”他簡直像空手接到了天上掉下來的林妹妹一樣,摸着後腦勺一臉燦笑。
跟馮揚的接觸只有那麼兩三次,而且印象不是很好,覺得他就是那種上流社會的花花公子,典型的紈絝子弟,跟季秋同屬一類人。
“可是我沒有地方住。”顧月白囁嚅出口,心裡並不是沒有顧忌,但她走投無路不得不選擇留下。
“沒關係,我把我的臥室讓給你,你只要留下就好了。”馮揚大方的很,惹得火紅色姑娘一陣怪叫。
“老闆快給我介紹一下嘛,你們這麼熟到底什麼關係呀?”
“她叫顧月白,呃,是b市來的朋友,也是老鄉,”他認真介紹起來,又跟顧月白介紹了一下火紅色的,“她叫小紅,還是留法學生……”
“那我的工作呢?”顧月白徐徐看一眼店內,根據店名還有一些標示性文字可以看出來全是專業的竹炭製品,琳琅滿目,畢竟少見,有些稀奇。
“跟小紅一樣,負責接待一下顧客就好了,很輕鬆簡單。對了,你會說法語或者英語嗎?”
“兩種都會。”顧月白回答的很淡,馮揚倒是驚異了一下,看不出來她年紀輕輕這麼厲害。可他不知道,在過去的十九年裡,顧月白除了鑽研書本刻苦學習,真是沒有第二件事可做了。
自此,顧月白便在馮揚的店裡住下了。
那邊的塞納河畔,季煙難過地撅着嘴看着齊灼華,心裡有苦難言。
從她情竇初開,到今日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從來都是理所當然地認爲齊哥哥是她一個人的,從小到大都是帶着嫁給他的夢想長大的,雖然兩人也會吵鬧,但最終都會和平牽手。
可是,這一次………憑空冒出一個奉子成婚的顧月白,弄的她措手不及恐慌不已。
她不想失去齊哥哥,更不想背上小三的罵名,可是季秋一再提醒她,男人都是動物本性,萬一他要是吃上癮不打算放手,那麼,她就徹底失去了。
她在b市苦苦地等,控制不住地想要打電話給他,每次都會問他正在做什麼?新婚燕爾,兩人又是特意出來度蜜月,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無非是親親我我,水乳交融,一想到這些,她的心便忍不住刺痛。
她一天天地等,終於熬過了七天,可他仍沒有回來的打算,她終究忍不住飛了過來,見到朝思暮想的他,心中有千言萬語,可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她是季煙,是市長千金,是衆星捧月般長大的,現在做的叫什麼事呢?要是讓疼愛她的爸爸媽媽知道,不氣死,丟人也丟死。
“煙兒~”他是看着季煙長大的,她臉上的幽怨心中的煎熬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可是,現在真的不是時候。
季煙回神對着他笑了一下,“我沒事,齊哥哥你還能再陪我走一走嗎?就像我上高中放學的時候你來接我一樣,你牽着我的手,漫步在林蔭道下。”
齊灼華寵溺地拉起她柔嫩的手,“當然可以,走吧。”
巴黎的浪漫氣息最是迷人,讓青梅竹馬的兩人不知疲倦地漫步在香榭麗大道上,歡聲笑語落在每一片梧桐葉上。
夜幕低垂,齊灼華把季煙送回她下榻的酒店纔有空抽身回去。
打開大門,沒有看到顧月白的身影,他狐疑地一間一間套房尋找,浴室裡沒有,陽臺上沒有,娛樂室裡也沒有……慢慢的,他的心開始慌起來。
穩步走到離開時她懶洋洋睡的大牀邊,一張白紙靜靜悄悄地躺在案頭,他拈起來,只有清秀的幾個字:我先回去了。
該死~他低咒一聲,她居然一聲不吭扔下他先回去了?他氣的在寬敞的起居室走來走去,心裡隱約覺得有點不安。
打了電話給季煙說要馬上回去,季煙雖是詫異但並沒多問,待到見了面才知道,顧月白獨自一人先回去了。
過來時是他和顧月白,回去時卻是他和季煙,飛行中,季煙有意跟他親近,他卻板着一張臉不爲所動,她只好懨懨地作罷。
一路風塵僕僕趕到了b市。
雍景灣齊家門口,福叔已經在等着了,遠遠看見是季煙陪着少爺回來的,心下詫異。
“夫人到家了沒?”齊灼華幾步走過來,最先問福叔顧月白是否已回了齊家。
福叔大大地愣住,搖頭,“夫人不是跟少爺一起嗎?沒有回來呀。”
聞言,齊灼華的眉狠狠擰到一起,大腦急速地分析判斷,猛地轉身離去。
“齊哥哥,你去哪?”季煙不放心跟過來。
“你先回家去,我有事要處理。”他臉色緊繃,雙眸發冷,季煙從來沒見過他用這種表情對待過自己,當下臉色發白地停住追逐的腳步,看着他把車當火箭一樣開着衝了出去。
明光醫院。
齊灼華暢通無阻地衝進李默然的病房,雙眸迸出凌厲的光,大聲質問,“你把顧月白藏哪兒去了?”
李默然信了顧月白的話,這陣子專心養身體一心一意等她回來看自己,卻不料等來的是齊灼華氣急敗壞的質問。
白叮叮
也在場,兩人被問的都有些莫名其妙。
李默然最先反應過來,臉色當下就變了,直直地盯住齊灼華的臉,不能相信地問,“你是說小白不見了?”
齊灼華冷哼不已,挑眉不相信地問,“她沒有來找你?”
“沒有。”李默然回答的斬釘截鐵,眼裡漸漸顯出擔憂,“小白她從來沒有出過遠門,她一個人能到哪兒去?”
確定李默然並沒有騙他,齊灼華的臉色反而更冷了,她走的時候除了拿了證件和幾套衣服,一點錢都沒帶,一個孤身女子在外,身體柔弱又懷有身孕,萬一碰上個什麼事怎麼辦?
又想到了她最後一個禮拜對他的熱情,分明就是有意分散他的注意力,還有那先回去的寥寥幾個字,分明就是騙他回來好讓自己有充分的脫身時間。
顧月白啊顧月白,你可真是謀定而後動,輕巧把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可是,就算你是孫悟空我也是如來佛,就不信你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齊灼華咬牙切齒的樣子,看的站在一邊的白叮叮直打哆嗦,好強大可怕的殺氣啊。
“姐妹,你怎麼不說一聲就玩失蹤哇。”白叮叮偷偷捂額,不敢看齊灼華猙獰着離去的閻羅臉。
馮揚的小店。
二樓是開放式的裝修,顧月白住進來馮揚便只好打地鋪了,而且爲了讓她卸下心防馮揚特意睡在樓下。
他已經對她諸多照顧了,顧月白深感過意不去便提議他在二樓中間再修一道牆幕,可以多添一間臥室。馮揚抱着離美人睡得地方越近越開心的心理欣然答應,於是,兩人隔着一道帷幕住在了同一屋檐下。
顧月白吃不慣法國菜,他又特意在二樓空出一點空間弄了個小廚房,一日三餐,都是她洗手做湯羹,每次都把馮揚和小紅吃的捧着肚皮說太好吃了,比邊上的中國菜館不知好吃多少倍。每每看他們滿足的樣子,顧月白也會展顏一笑,被人需要,也是一件快樂的事。
三個人的感情在飯桌上急劇昇華,顧月白與大大咧咧的小紅做了好朋友,也對馮揚的看法有了改觀。
她很樂意過這樣的日子,每天按時開業打烊,接待一些對綠化環保有崇尚精神的顧客,笑着解說兜售,來來往往也不寂寞。日子雖平淡似水,可心裡特別舒服,感覺自己有點找到了自我,唯一擔心的便是她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她想要養活自己和寶寶肯定需要大量的錢,對,自從她從齊灼華身邊逃離,什麼都不缺,只缺錢。
正琢磨着晚上下班要出去找份兼職,小紅風風火火的就拿了一張海報堵到她面前,流着口水說,“看看,這是我的偶像lunar,世界知名男模特,你要是想錢,能拿到他一張親筆簽名,一輩子吃穿都不愁了。”
跟小紅相處了一陣子,知道她是不倫不類的追星族,而且追的都是那些俊美無儔的性感男人,對此顧月白有些不以爲然,所以並沒認真的去看海報,,讓她不得不把目光投注到那張海報上,然後,目光被深深地吸了進去。
粉紅色襯衫、白色長褲、隨意的站姿,勾魂的眼神,立體深邃的面孔……他再帥可能都會與顧月白無關,可是這張臉,慢慢的慢慢的與她記憶中的一張臉重疊到一起,竟是如此的相像和吻合。
小紅見顧月白都看呆了,有些得意地炫耀,“是不是很性感?是不是?他今年才24歲啊,就成爲超模了,身後跟着無數爲他瘋狂的fans啊,曾經有人在網上出高價想要得到他的親筆簽名,結果引來衆多跟風標價者,最高飈價達到兩百多萬美元耶。”
顧月白太吃驚,不敢相信地問,“真的這麼值錢?”
小紅猛點頭,“因爲他自出道就沒有給任何粉絲簽過名,所以啦,物以稀爲貴,能得到一張也是至寶啊。”
真的這麼值錢,說的顧月白都心動了。
可是小紅又大大地哀嘆一聲,“不過他爲人很古怪,從不搭理爲他要死要活的fans更沒人能要到他的簽名,出了名的難搞加大牌,所以,肖想一下是可以,施行那是不大可能的啦。”
顧月白翻翻白眼,對她說上一大堆最後卻說不可能,真是……沒志氣。
“怎麼才能見到他呢?”顧月白盯住小紅紅撲撲的臉蛋認真地問。
小紅骨碌碌的眼珠子轉了轉,把顧月白從上瞄到下,鼓了鼓腮幫子考慮再三決定幫她,“明晚在紅磨坊他有個特別演出,到時候可以見到他,不過很難……”
嘰裡咕嚕嘰裡咕嚕,兩個女孩子趴在一起咬耳朵,商量着怎麼才能混進後臺見到海報上的超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