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重地吻上她的脣,心裡卻是生出了一些疼。
顧月白如何也撼動不了他巍然如山的體魄,無可奈何地任他親了一會兒,他竟不同以往般主動停下,抱着她閉上眼便沉沉睡了過去。
她狐疑地捏了捏他的臉頰,他當真一動不動,憤憤地收手,瞪了一會兒他堅毅的下顎,睏意卻逐漸襲來,沒多久,她在他懷裡也跟着沉沉地進入夢鄉。懶
也就睡了兩個小時不到他便睜開了乾澀的眼睛,深深地看着窩在他臂彎裡睡得香甜的人兒,手偷偷地伸過去溫柔地覆在她微隆的小腹上,立刻奇蹟般地感應到掌心下的肌膚似乎彈跳了一下,他一怔,隨即面露喜色地把嘴巴貼近掌心下的位置,溫聲細語,“孩子,你知道爸爸在這裡是嗎?”
脣瓣似被什麼輕輕擠壓了一下,他立刻低笑起來,摸着小傢伙深沉地說起話來,“爹地要去上班賺錢養媽咪還有你哦,你乖乖聽話陪媽咪多睡一會兒,爹地晚上回來看你。”他動作小心地鬆開顧月白,輕手輕腳地下牀,末了還親了親她的肚皮和額頭,纔拿捏着腳步不發出一點聲響地離開。
他一走,顧月白便睜開惺忪的睡眼,迷惘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也不知自己心裡怎麼想的,居然匆匆地起了牀下樓,正好看到他發動引擎準備驅車離開。蟲
他似乎看到了她,眸裡閃過驚喜,下了車沉穩地朝她走過來,他合身穿着剪裁得體的手工高級西裝,一身黑色,劍眉鷹眸,身披霞光緩步而來,一時之間綻放奪人心魄的男性魅力。
顧月白有些窘,此刻轉身回去顯得她太莫名其妙了,索性大方地等着他站到她身邊,高大的身子壓迫性地靠過來,清淡的目光徐徐逡巡她的臉,嘴角幾不可察地揚出一絲弧度,“今晚我五點準時下班,你等我。”
這個……好像外出的丈夫對妻子說的話,顧月白怔然地望住他,他微微一笑,又猶豫地問,“今天是季煙的生日,晚上就在隔壁有個party,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參加?”
顧月白的臉忍不住白了一下,不在意地搖搖頭,不發一言地穿過大廳進了廚房,默默坐下吃她的早餐。
季煙的生日party搞得很大,齊家的傭人幾乎全被叫過去幫忙了,連福叔和張嬸都過去了,偌大的齊家看不見一個人,唯有‘小白’默默陪在她的身邊。
“你倒是很清閒。”季煙遠遠地走過花園小徑來到顧月白麪前,一臉譏屑。
顧月白不理她,拍拍‘小白’的腦袋就欲離開,季煙大刺刺地攔住,挑釁地看着她,“我的生日晚宴快開始了,齊哥哥怎麼還沒回來?”
“你該去問他,而不是問我。”顧月白有些不耐煩,這個季煙,剛開始也是毫不在意地泄露對齊灼華的愛慕之情,甚至也是當着她的面跟他糾纏不休,可是那會兒並沒有像現在這樣的面目可憎,再三地挑釁於她。
季煙嘲諷地連連譏笑,想到齊哥哥對她的好,整個人得意的像驕傲的孔雀一樣,“是啊,齊哥哥最愛的是我,你不知道他要我時的瘋狂……唔……”她驀然臉紅地搔首弄姿,眼波春光乍泄,“真的讓人就想直接死在他身下得了,那種美妙幸福的感覺,世上,只有齊哥哥能給。”
顧月白的臉色青紅交加,數月前,他也和她水乳交融……蜜月時也有……肢體糾纏,他緊緊地禁錮住她,無數次地埋入她身體的最深處,在富華酒店的時候,他不許她睜開眼看他上下起伏的身體,而在巴黎的時候,他偏要她睜大眼仔細看他與她的歡愛……這些最親密的糾纏,她努力不去想,可是他對季煙也做跟她同樣的事,,或許還有別的女人……她騰地想起了那次在明光醫院有個高瘦的女孩懷孕被他無情推開的事,那撕心裂肺的聲音驀然在耳邊炸開,似乎感染了她一樣,心裡猛然疼起來,揪心地疼。
“怎麼?難過了?”季煙見她臉色發白還要火上澆油,愈加放肆地煽風點火,“聰明的女人應該認清自己低下的身份,麻雀就算攀上高枝也會好景不長很快跌下來。”
顧月白真是忍無可忍了,美輪美奐的眸中極快地閃過一抹寒烈,反脣相譏,“你說的很對,聰明的女人應該認識自己高貴的身份,,要是傳出去會成爲b市所有人的笑柄。”
她以牙還牙,毫不示弱地與季煙對視。
被人戳中傷口了,季煙臉色一白,惱羞成怒地揚高下顎,“齊哥哥說過會娶我。”
顧月白冷冷搖頭,“他也跟我說過,不會跟我離婚,也不會娶你。”
“我不信。”季煙驀然不敢相信地大吼,心臟害怕的顫抖不已,雙眼狠厲地瞪住顧月白不放,整個人如墜寒冰,越發的覺得心裡發寒。
“男人的話沒什麼可信度,可能今天早上他摟着你溫聲細語,到了晚上,他的懷中就是另一個女人,你真的相信男人的諾言?”
“別的男人我不知道,可是我相信齊哥哥,他說過的話絕對算數。”季煙固執地揚高下巴,顧月白雲淡風輕地笑了一下,“那隨便你。”
多說無益,顧月白轉身擡腿便走,即使走的很遠了都能感覺到季煙狠辣的目光久久徘徊在她的身上。
季煙呆站良久,終於下定決心似的飛快地轉身去找了爲她籌備晚宴的方穎,硬是把方穎拖到無人的角落,秘密私語。
回到家,昏暗的大廳裡已經燈光大亮,齊灼華正獨自坐在沙發上等她回來。
“下班之前開了個臨時會議所以回來晚了,”他站了起來朝她迎過來,顧月白不着痕跡地避開,坐到單人沙發上打開電視,目不轉睛地看起來,他瞥一眼熒幕中帥氣英俊的男主角,擰了擰眉靠過去,“張嬸不在家,你晚餐吃了沒?”
“吃了,剛剛季小姐來找你,等你等的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