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走越遠,愈來愈顛簸,似乎到了荒郊野地。
吉普車停在一座廢棄的倉庫前,顧月白被人扔上肩膀扛着走了進去,她雙目四處察看,倉庫裡堆得到處都是廢鐵,扛着她的人七拐八繞走進了一間還算乾淨的小屋子裡,砰一聲把她扔到地上,跌到她眼冒金星,渾身疼痛。懶
“好好呆着,過會兒顧飛就來玩你了,哈哈哈~”鴨子似的嗓音對着顧月白嘎嘎笑了三聲,彎腰拿了塞在顧月白嘴裡的東西,轉身離去,把房門從外面鎖死。
顧月白大口呼吸着,掙扎着坐起來,打量了一眼屋內,一張小鐵牀,一張桌子,飲水機麪包壓縮餅乾……看樣子似要長期關押她。
到最恐怖的境地,她反而愈加害怕愈加鎮定了。
雙手雙腳被捆縛住,她只能慢慢地爬過去,然後用下巴先夠到牀沿,鐵板蹭破了肌膚她也不管,挪着身子攀到了小牀上,然後一點一點地移到牀上方牆面上的一個小窗戶,直起身子對外大喊救命。
她知道希望渺茫,否則綁匪也不會讓她能開口說話,可她仍然不想放棄。
直喊到嗓子嘶啞,火燒火燎的疼,“救命~救命~誰能救救我~”始終沒人搭理她。
這荒郊野地的誰來理她?誰能聽見她的叫聲?想到顧飛變.態的亂.倫行爲,慢慢的,全身生出徹骨的寒意,如果被顧飛侵.犯,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蟲
“喂……”驀然的,窗外揚起一道年輕的女聲,陌生中又帶着點熟悉,顧月白猶如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哀求她,“小姐,請你救救我,我叫顧月白,請你報警說我被綁架了,或者通知我的丈夫,告訴他我被抓到了這裡,叫他來救我。”
窗外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就在顧月白心生絕望之時,她卻開了口,“我可以打電話給你丈夫,告訴他你被抓到了這裡,但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應你。”顧月白毫不猶豫地急急地說。
對方笑了一下,“你當然能做到,我的條件就是把你的丈夫借給我三個月,讓他像對待你一樣呵護我疼愛我,我不貪心,我只要三個月,讓我也嚐嚐被他愛着的滋味。”
顧月白猛然呆住,居然是這樣的條件???!!
“你是誰?”本就覺得窗外之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但這麼偏僻的地方她不敢奢望能遇到熟人幫她一下。
“我叫王潔,就是那天在講臺上指責你的女生。”
顧月白驚異了一下,想不到是她,她提出的條件,原來是爲了齊灼華,想不到她對他竟存着這樣的執念。
“你說的條件裡……包括親密接觸嗎?”她艱難地問,抱着最後一絲希翼屏息聽着。
“當然包括,他一天要你幾次就必須要我幾次,而且要像對待你一樣熱情地對待我,簡而言之,他就是要把我當做你一樣來對待。”
聽完她的話,顧月白心中一刺,頹然坐到了牀上,後背倚着牆面出了一身的冷汗,答應?還是不答應?心中一陣陣地絞痛,眼淚肆意橫流。
他會溫柔婉轉地跟她說話,他會如獲至寶地親她的臉,他會抱着她呢喃着月兒月兒,他寵溺的眼神,寬闊的胸膛,有力的衝.刺……
她生氣地警告他以後不能再有別的女人,他就說,“否則,你以後罰我不能碰你。”
“對,你要是不小心碰了一個女人,十年之內不準碰我一下,要是碰兩個二十年,哼哼,要是三個,你就變成糟老頭這輩子也就……”
“以後不許一個人瞎跑,不許讓我擔心,不許生我的氣
。我只屬於你,而你也只屬於我,知道嗎?知道嗎?”
他的話言猶在耳,一遍遍迴盪在她的腦海裡。
答應,她將背叛他,把他拱手讓給舊情人,三個月。
不答應,她將面臨顧飛可怕的侮.辱。
選擇出賣他保全自己?還是選擇忍辱負重苟活於世?
齊灼華,如果換成是你,是你,該如何抉擇?
心,不住地抽痛,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窗外的王潔不耐煩地催促,“你到底答不答應?”
顧月白咬緊下脣,閉緊雙眼,任眼淚滑下,出不了聲。
王潔似乎驚叫了一下,罵了句“活該!”,然後,走了。
她走了沒到一分鐘,顧飛便闖了進來,一臉淫.邪地看着顧月白,噁心的爪子使勁地摸上她的臉,“還是這麼美!”
顧月白心裡一陣噁心,搖頭嘶吼出聲,“顧飛,我是你姐姐,姐姐,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
顧飛暗黑地笑了一下,顯得很興奮,爪子摸上顧月白的右胸,使勁捏了一下,看她顫抖如風中落葉,如砧板上鮮美的肉,“我知道你是我姐姐,從小就知道,我挺高興我們有血緣關係,證明我們血脈相連,不容阻隔。”
顧月白驚懼地看着他,像看着一個讓人不可理解的怪物一樣,嬌弱的身子努力躲着他的魔爪,可是怎麼躲也躲不開,絕望一**襲來。
“啊~”上衣被他狠狠扯了下去,露出她穿着白色蕾絲的兩團渾圓,顧飛的臉一瞬間更加狂囂起來,眼珠子透出一點紅,忍不住在顧月白白嫩的身體上又掐又捏,顧月白雙腿胡亂蹬着罵着,“禽獸……禽獸……”
對着左胸狠狠打了一下,煽的顧月白咬破了脣,生不如死
。
他得意地笑,“禽獸?這詞我愛聽,今兒個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禽獸,待會兒有你叫禽獸的時間。”
說着,顧飛站直身子伸手解開皮帶,連內.褲一起脫下來扔在一邊,邪笑着一步一步靠近顧月白。
紫黑色的欲.望擡着頭,淫..邪的慢慢靠近。
顧月白驚恐到極點,拼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去掙繩子,用自己的皮肉去磨,可惜……始終沒用,沒用。
心裡狂涌出齊灼華的名字,顫抖的想着,念着,無助地看着顧飛靠近,如猩猩一般的身體壓住她,伸手扒開她的雙腿……
鐵門轟然一聲被人從外面撞開。
顧月白猛然睜開眼,看見了那個人,那個人……
西裝沒有穿,溼透的襯衫只扣了中間的一個釦子,水珠順着頭髮滴下來,掉進敞開的衣領裡。
看起來真的好狼狽,沒有他一貫的氣度不凡,沒有他一貫的從容高貴,他就那麼出現在她眼前,一拳揮開怔愣住的顧飛。
他下的死力,只一拳就把顧飛嘴巴里打得血花飛濺,跌到地上爬不起來。
他慢慢地蹲下,深邃的目光從她紅腫的臉到幾乎赤.裸的身子,眸光顫抖地跳動,顧月白撇過臉抑制住自己的軟弱,咬着殘留着血痕的脣仰着頭不讓眼淚流下來。
“月~”可是,他伸手解開捆住她的繩子,緊緊抱住她,他的懷抱好溫暖,好安心,沒有嫌棄,沒有恐懼。
他託着她的後腦,讓她趴在他的肩上,他的肩好寬,就像能撐起整個天地一樣……
所有的堅強,在碰到他的那一刻化成了脆弱的淚水流了出來,驚天動地。
顧月白一邊哭一邊無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你怎麼纔來?怎麼纔來?”
“對不起~對不起~”齊灼華緊緊抱住她,一顆心跟着顫抖,顫抖,好似一不小心又要把她弄丟了,他又要發瘋般尋找,痛不欲生地擔心她的安危
。
接着,阿俊跟了進來,掃一眼屋內,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遞過去,齊灼華一把裹住顧月白,又騰地起身朝顧飛走過去,眼裡閃着嗜血的光芒,顧月白從來沒見過他如此酷寒殺氣騰騰的樣子。
可她卻不想阻止,只是安靜地看着。
他逡巡一眼,看見了小桌上放着一塊生了鏽的手指粗的鐵皮,抽出去拿在手中,掂了掂,沒有絲毫遲緩地打在了顧飛的臉上身上,哪裡都不放過,顧飛哀嚎着慘叫着,身上淌滿了血,悲慘地在地上直打滾,齊灼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似乎打紅了眼,然後最致命的一下……準確無誤,無比狠毒,兇殘暴戾地打在了顧飛的命根子上,伴隨着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顧飛抽搐着在地上不停地蠕動,褲襠處不停地流出了鮮血,整個人躺在血泊裡嘴裡不斷求饒,眼中佈滿死灰色的驚恐絕望。
齊灼華還要打,顧月白衝過去抱住他,“別打了,打死了,你要吃官司,我不要……不要你有一點不好的事。”
他的身體僵住,緊了緊握在手中的鐵皮,最後丟掉,緩緩轉身看着她堅強又糟糕的模樣,冷酷的臉慢慢變的柔和,猛然間狠狠吻上她殘破的脣,喉嚨酸澀地滾動,“月~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怕!”
顧月白反手抱住他,想要告訴他她知道他有多怕,就像她一樣地害怕,害怕他嫌棄她,不要她,像媽媽一樣丟下她,喉嚨哽住,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許久之後,理好她身上的衣物,一把打橫抱起,穩步向倉庫外走去。
外面大大小小停了幾十輛車子,黑壓壓的上百人站在那等着,齊灼華一個遣散的眼神掃過去,衆人頃刻間散去。
他抱着她往那輛熟悉的車子邊走過去,王潔斜刺裡衝了過來,目光復雜地看着齊灼華和顧月白。
齊灼華看着擋住他們的王潔皺眉,卻聽王潔突兀地說:“她很愛你,爲了你願意犧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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