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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探視的玻璃窗,方正發現姐姐方穎的情緒似乎更加糟糕,恍惚的像一個得了精神病的病人一樣,整個人瘦的跟竹竿似的,看得他一陣心疼。WwW.Fhzww.cOm
“姐,你在裡面是不是有人虐待你?”方正手拿話筒,目光緊緊盯住方穎的一舉一動,見她半天才緩緩轉動眼珠子看他一眼,乾澀地吐出兩個字,“沒有。”懶
“那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服刑纔不滿兩年而已,而她卻憔悴的一點精神也沒有。
方穎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囚服,又凝眸看着玻璃上自己映出的影子,伸手摸着自己毫無血色的臉扯着齊耳短髮,吃吃地問:“我還漂亮嗎?出去了還能找到安身之地嗎?還能嫁的了人嗎?”
方正眉頭緊皺,“姐,你一直是優秀能幹的,爸爸媽媽還一直等着你呢,你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出來。”
其實,爸爸媽媽住在鄉下,根本不知道姐姐出了事,而他也不敢告訴,只是騙二老說姐姐被公司派到了國外工作,會定期寄錢給他們養老,爲了把這個謊言圓下去,這兩年他也老實了不少,也算在社會的大染缸裡吃了不少苦。
不過自己運氣也好,不但走了桃花運,還把姓季那婊.子的高官老爸給擺了一道,嘿嘿,這下,估計有他們受的。
“我出去又有什麼用?喜歡的男人連正眼都不瞧我,還要娶季煙那個賤.人,我什麼都被她毀了,什麼都沒有了,出去還有什麼用?”她忽然激動起來,對着話筒大吼大叫,雙眼泛出絲絲血紅,無比憤恨。烽火_中文網蟲
方正被嚇得站了起來,急聲安慰,“姐,季煙沒嫁入齊家,而且我還找了許多門道弄了她老爸,現在季家等於完了……姐~姐~”
“出去有什麼用?有什麼用?”方穎越發大聲,似乎沒聽見方正所言,拿在手中的話筒被她激憤地摔了出去,一副無法自控的樣子,很快,獄警過來把她制住,吆喝着扭着雙臂押送了進去。
方正怔怔看着,許久之後,滿腹心事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回到工作的譽新大酒店,幾個同事紛紛圍上來要求還錢,心情更是鬱卒。
姐姐做高級秘書那會兒,月薪都是上萬上萬的拿,每個月寄給家裡的錢從沒少過五千,還給他富足的零花錢,可現在,他月薪不過五千,每個月都要湊錢往家裡寄,而且媽媽上次在電話裡說爸爸的心臟病變厲害了,那醫藥費貴的嚇死人。
姐姐在裡面又總是精神失常,攪得他整日抑鬱不已。
狗急了會跳牆,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心中主意已定,便開始尋找季煙的住處,令他意外的是,市長千金搬出了外人不能隨便出入的雍景灣住進了一棟普通的小區裡,心中忍不住快意連連,看樣子季昌平是真的完蛋了。
守株待兔地整整等了十天才得見季煙提着個方便袋從小區外走回來,六月的天氣,她穿了一襲碎花裙,露在外面的小腿白嫩嫩的在陽光下泛出迷人的光澤,高挺的胸脯似乎也大了不少。烽火_中文網
自從上次之後,她似乎只在雍景灣出入,害的他想見也見不着,一晃,居然一年過去了。
如今終於見面了,心中的激盪一下子炸開,血液都快燒了起來。
“季煙~”方正往季煙面前一站,嘴角邪氣地笑。
季煙提着幾罐奶粉,一大堆吃的,正往家裡趕,冷不防有個細高的男人往她面前一站,嚇得她一跳,擡頭一看,卻是不認識。
家裡沒人,寶寶一個人在睡覺,她心中抑鬱又煩躁,不願搭理莫名其妙的人,繞過他就欲繼續走路,他卻無禮地抓住她的胳膊,嘴角邪氣的笑意更深,泛着冷意。
季煙吃痛地皺眉,“你是誰?放開我。”
方正冷笑,眼神陰寒,“怎麼?連你第一個男人都不記得了?那晚啊,你抱着我浪.叫,叫的都是哥哥,求我.操.你來着,見過下.賤的,但真沒見過像你一樣下.賤的,居然給自己下致幻劑,下面溼的一塌糊塗,那雙火熱的眉眼,連上你的男人都看不清,豔紅的小嘴只知道淫.叫,嘖嘖,不過,那會兒我真沒想到你還是處,讓老子忍不住高興了好久。”
砰一聲,手中的袋子掉到地上,奶粉蘋果在腳邊滾了一地,季煙面色如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見他言辭鑿鑿,眼神下流,表情含着褻意,沉痛地後退一步,卻被大罐的奶粉絆倒,狼狽地跌坐在地上。烽火_中文網
方正的視線掃過散落一地的東西,眼裡閃過一絲訝異,又見她粉白的臉透着不敢置信和驚怒,愈加得意,高高的身子慢慢蹲下來,眼神順着季煙光.裸的小腿一路延伸到裙襬露出的大腿處,季煙被毒蛇叮咬一樣,慌忙扯住裙子蓋好自己,掙扎着坐起來憤怒地瞪着方正,“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要那樣對我?”
她瞬然流下屈辱的眼淚,心中無法抑制地憤怒起來,爲什麼?爲什麼這個人.渣要誘.奸她?還生下了他的孩子,啊啊啊,心口要裂開似的,真的無法接受,無法接受她生了一個陌生人的孩子,還要對他的孩子負責,天天餵奶粉換尿片,所有的時間都只能用來照顧他,而她也因此成了單身媽媽,被母親唾棄地逐出家門,她快受夠了,受夠了。
“我是方穎的弟弟方正,你說……我爲什麼要那樣對你?”方正咬牙切齒,想到她對姐姐的加害,想到自傲自強的姐姐在獄中過着生不如死的囚牢生活,想到姐姐連精神都出了問題,便對季煙生出無窮盡的恨意。
方穎的弟弟?
季煙徹底呆住,細細看一眼方正的臉型,確實跟方穎很像,他是來……尋仇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覺得六月份的天氣好冷好冷。
“這個……拿去看看吧。”方正忽而從口袋裡拿出一片簇新的光盤遞給季煙,邪肆地看着她。
“是什麼?”季煙猶豫着,沒有伸手去接,方正危險地眯眼,“記錄了我們第一次歡好的全副過程,呵呵,這一整年,每當我想起你,就把它拿出來播放,每次都爽透了。”
季煙血色全無,猛地抖着手搶過光盤,兩手使勁地扳,清脆的一聲響斷成了兩片,她還不殺恨,又接着扳,尖銳的邊劃破了她的手,縷縷血絲染在銀色的光面上,觸目驚心。
方正不斷冷笑,胸有成竹地雙臂抱胸,居高臨下看着發怒的季煙,覺得她挺傻挺天真,還很好玩。
“使勁扳,我家裡整箱整箱的,你要是覺得扳這個好玩,我天天拿給你扳,還有我哥們憋得慌,我有時候也會送給他們看看,人家都誇你身材一級棒,光看着就悸動不已。”
季煙頓住,手中殘片掉到地上,指尖尚在滴着血珠,怔怔地看着方正,無助地說不出話。
她臉色慘白如紙,黑白分明的大眼裡透着驚恐無助,楚楚可憐的模樣兒,看得方正一陣心神盪漾,嘿嘿笑了幾下,伸手猥.褻地摸她軟嫩的臉,“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不再外流,保全你的名聲。你看怎樣?”
季煙嫌惡地拍開他的手,抖着嗓子問:“你想要什麼?”
她眼中的厭惡深深地刺激了方正,不禁惡向膽邊生,挑高了眉毛恨聲開口,“我要你給我五十萬,還有……我想上.你.時,你不能拒絕。”
季煙震驚,不敢置信地怒叱,“我哪有這麼多錢?而且我也不可能任你欺辱。”
“你老子當官這麼多年,還不知道貪污了多少個億,你是他掌上明珠,區區五十萬還拿不出?哼,我不信。”說着話,目光淫.邪地看着季煙的胸部,似乎她沒穿衣服一樣,見她屈辱的咬破了脣,無助的眼淚嘩嘩的流,大感快慰。
“爸爸出事了,我真的沒錢。”她僅有的一點儲蓄都用在買奶粉上了,就連房租水電還是季秋預付的,而季秋爲了爸爸的事,犧牲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與白部長的女兒聯姻,這樣才救出了爸爸,這個關口,她這個做女兒的,真的不能再出一點差錯,否則,不僅她個人被世人唾棄,就連季家的每個人都會受人白眼。
“那就欠.債.肉..償。”
方正簡單吐出幾個字,季煙反應半天終於回過味,驀然不顧一切地揚起拳頭打向方正,“死流氓,不可能的,我就是死,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她一向嬌滴滴的,揮出去的拳頭只像撓癢,方正笑着任她打了幾十下,猛地扣住她的雙臂,狠狠地咬上她鮮豔欲滴的嘴脣,撕破了舔了舔,陰測測地笑,“明天洗乾淨了在家等我。”
說完,推開她,一溜煙走了。
季煙後退幾步才站穩身子,心裡不住的恐懼顫抖,伸手使勁擦着被方正咬過的嘴巴,良久之後,木然地彎腰低頭,一樣一樣撿起地上的東西,手指無力的幾乎拿不動,忽然蹲在了地上,任絕望淹沒呼吸,久久不能回神。
人生,是不是如棋局?一步錯,步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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