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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電視,搜索一下,找到海外劇場,播放的卻是外國電視劇,哪有什麼時裝秀。
張姨看齊先生黯然落寞的神情,暗暗嘆氣,問他是否要吃晚餐,他也搖頭拒絕,只好默默退開。
‘小白’不知從何處跑了出來,蹭了蹭主人的腿,黑油油的眼睛看了看主人,似有同情憐惜之意,然後便窩在他的腳邊安靜地趴着。懶
齊灼華窩在沙發上整整等了一夜,電視始終開着,可還是沒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早上起身的時候,便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忍不住怔怔地想,如果她在身邊,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這麼冷的天坐在沙發上整整一夜,還會斥責他怎麼不蓋毯子?
顧月白,顧月白,滿腦子的顧月白。
中午午餐時,騰靜姝見齊灼華似乎感冒了,臉色也不大好,心知他想着那個叫顧月白的妻子,也不多問。
下午李芳彙報工作進程的時候,遞了不少新買的藥給總裁,見總裁微微挑眉露出不解,李芳忙解釋:“中午騰總親自送過來的,說您感冒了。”
齊灼華默然不語,等李芳出去之後,把藥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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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自行配了一把鑰匙,方便隨時出入季煙的家,幾乎每天都會按時凌.辱她,見她嬌嬌柔柔的每日以淚洗面,對自己言聽計從,心頭無比暢快。蟲
而季煙差不多已忍到崩潰的邊緣。
這一日,方正喝了點酒,眼神分外的猙獰,污.言.穢.語的一大堆,叫囂質問兩人在一起都半年了,她怎麼還沒懷孕?
說着,一嘴酒氣就要過來親季煙,季煙最忍受不了他吻她,心裡也着實太壓抑痛苦,忍不住便反抗起來,兩個人在小客廳裡撕打着。
女人終究氣弱,沒幾下,身上的衣服差不多被方正撕了個精光,又見他拉開褲鏈掏出兇.器,急.色的就要壓住她,季煙苦不堪言,已是忍到極致。
眼光瞥到茶几上放着的水果刀,瞬地抓在手中,直指方正的胸膛,“你別過來,再過來小心我殺了你。”
冰冷的尖頭真實地頂在胸口,方正打了一個激靈,酒意醒了大半,見季煙雙目赤紅,小手抖着不停,嘲笑道:“殺我?你敢嗎?”
不理會季煙的警告,執意上前,季煙的眸中閃過絕望的厲色,拿在手中的水果刀真的猛地刺了過去,方正反應極快地往後躲開,刀尖堪堪滑過,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刀痕。
這一下,方正的醉意徹底地醒了。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季煙,想不到她會真的動手殺他?
“季煙,你真的殺我?”好歹也相處半年了,他自認對她有些粗魯之外,其他也算照顧的了。
季煙看着他胸口冒出的血珠,呆了一下,手中的刀子霎時掉落地上,嗚咽一聲,跌坐到地上哭了起來。
方正得意了一下,靠過去抱着她,厚着臉說話,“你說你哭什麼呢?只要你給我生個孩子,我就放過你。”
他不說還好,一說,季煙整顆心擰起來地疼,望着令她厭惡不已的臉冷冷斥道:“你這麼貪得無厭,恐怕永遠也不會放過我吧,想讓我給你生孩子……”她忽而飄忽地輕笑起來,方正以爲她想通了,高興地點頭,卻見她一瞬間變了臉色。
他反應不過來地看着她,低頭,看到她的雙手緊緊握着水果刀深深地插進了自己的腹部,有血涌出來,大片大片的,刺目的很。
再擡頭,見季煙居然暢快地笑了,“這下,我不能給你生孩子了,你可以放過我嗎?”
方正臉色突變,他從未想過對他逆來順受的季煙會做出如此激烈的行爲?
“放過你?好,拿五十萬過來。”他兇狠出口,拿起電話打120,說了這裡的地址,他還捨不得季煙去死,她那麼美,美的他心臟砰砰跳,她的身體那麼軟,每晚抱着睡覺都覺得心裡好舒服,她會做家務會照顧寶寶,是個完美的好女人,真不想她死,不想。
季煙仰躺着,腹部傳來陣陣痛意,心裡卻覺得無比釋然痛快,掙扎着抓過手機撥通季秋的電話,他現在應該在A市,他的事業近半年來擴展迅速,越做越大,只是,他一直不願回B市。
“喂,季秋?”她努力地平復音調,不讓她的弟弟聽出異常。
“……以後,爸爸媽媽就交給你了……寶寶也請你多照顧……”
說完,手機哐當砸到了她的臉上,最後的意識裡,她看到方正慌張的臉,似乎很焦急。
醫院。
季煙緩緩撐開眼皮子,見邊上坐着個漂亮的女孩子,片刻怔然,自己……沒死?沒有死裡逃生的喜悅,反而更加的心如死灰。
“姐姐……你醒了,季秋他正在趕回來的路上。”邊上的女孩子靦腆地叫她姐姐,一雙烏亮的眼珠子圓溜溜的發着亮光。
“你……是白叮叮?”季煙猶豫地問,不過心裡已經隱約確認眼前的女孩就是弟弟季秋聯姻的對象,兩人的關係一直溫吞着,這次出現在她面前,應該是季秋察覺到什麼,特意打電話叫她來的吧。
白叮叮點點頭,給季煙掖好被子,“我還通知了齊先生和丁先生,他們馬上就會過來,不過伯父伯母那裡季秋說不要告訴他們。”
季煙一驚,怎麼會通知齊灼華和丁健呢?她跟齊哥哥是無話可說了,可是丁健?自她生了孩子之後,就斷絕與他來往,這都半年不聯繫了。想到自己不堪的境況,讓他們任何一個人知道,她都沒臉活下去。
白叮叮見季煙臉色蒼白難看,可是……有件事不得不告訴她。
“你的孩子被人綁架了,對方打電話給齊先生勒索五百萬,揚言要是不給錢就餓死寶寶,而且還不準報警,威脅說報警就掐死寶寶。”
季煙猛然一呆,片刻之後卻冷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裡分明藏了淒厲之色,聽得人耳朵發麻,“是方正吧,一定是他抱走了寶寶,呵呵,孽債,真是孽債。”說着,慟哭不已。
白叮叮不知如何安慰她,如坐鍼氈,幸好齊先生和丁健及時趕到,兩人圍着季煙一陣安慰。
丁健一走進病房,見季煙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下意識伸臂想抱她,卻被她躲開,僵硬着身子站在一邊發怒,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到底是誰欺負你?告訴我,一定要他好看。”
季煙抿脣不語,她不想……不想自己的污.穢被人擺在眼前,她會羞憤會無地自容會生不如死。
齊灼華一身冷漠,走進病房時,看到白叮叮,眼裡閃過驚疑,可又什麼也沒多問,只冷淡地叫季煙安心養傷。
“齊哥哥~你不必在意綁架的事,那個孩子……他的命不好。”
季煙的意思是叫他不必理會綁架的事情了?可是丁健已經着手叫人去查了,估計再過不久就會有消息。
眸光不禁落到丁健的臉上,丁健恐怕尚且不知那孩子不是他的,如果知道了不知該會怎樣?
季煙無緣無故自殘,面對綁架又是這樣的態度,齊灼華直覺肯定跟孩子的生父有關,只是不知到底是誰,是否跟季煙起了衝突?
果然,一刻鐘之後,丁健的人過來稟報。
季煙絕望地看着齊灼華和丁健走出病房,頹然地躺在病牀上,白叮叮從未見過如此哀傷絕望的眼神,有些害怕地抓住季煙的手,輕聲安慰,“姐姐,會沒事的,無論什麼困難,總會雨過天晴的。”
說這話的時候,白叮叮的心裡忍不住想起了李默然,想起了蔚藍的加勒比海,想起他默默守候心中的愛情,原來,一個人的愛情也可以晴朗明媚,地老天荒。
可是,終究不屬於她白叮叮,無論如何爭取,努力,付出,終究強求不得,於是,毅然決然選擇放手,離開他的身邊,迴歸屬於自己的生活,勇敢地接受季秋。
現在,李默然三個字成了她心底不可觸摸的傷,可是,她相信,任時光匆匆,總有淡忘的一天。
外面的走廊上。
齊灼華和丁健默默聽着,兩個人的臉色都冷凝起來,尤其是丁健,蕭殺的想殺人。
“那個綁架者叫方正,有個坐牢的姐姐叫方穎,聽小區裡的人說,自從半年前他就經常出沒在季小姐家……兩人似乎在……同居,而且好像季小姐很怕方正,似乎在忌憚什麼。”丁健的下屬困難地說完,簡直不敢看老大的神色。
齊灼華一聽涉及方穎,心思飛轉,心裡不禁涼了下來,難道這一切都是方正的故意報復?那季煙的孩子……細想季煙剛剛的神情,心下已猜了個大概。
“方正現在人呢?”丁健鐵青着臉,一字一咬牙。
“他人在譽新大酒店上班,孩子被安置在一棟單身公寓,公寓裡好像沒人守着。”
“好,你們去救回孩子,我親自帶人去找那個雜.碎。”丁健狠狠吐字,轉身就走。
齊灼華皺眉,丁健脾氣火爆衝動,雖做過不少傷害他和顧月白的事情,可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他爲了季煙誤入歧途,只好隨後跟上,也好壓着他的火氣。
譽新大酒店,大廳,方正被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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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在11點左右~大家週末快樂~荷包留言長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