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郊齊家。
霍薇薇心事重重地喝着顧月白特意叫張姨煲的烏雞湯,纔來幾天,已經深切體會到顧月白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體貼。
她藉口無聊看電視,調到經濟臺,竟看不出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偷偷地蹙眉,她相信許紹峰要整垮齊家的話絕不是隨口說說。懶
“不用照顧我了,你還是去齊氏看看吧。”她已經寸步不離地照顧自己一個星期了,越是對她好,她心裡反而越覺得沉重,許紹峰……那隻瘋狗,要是因爲她而傷害到齊白夫妻,她於心何忍?
顧月白在她的催促下去了齊氏,而她滿腹心事休息的極不踏實。
許紹峰站在天麟大廈上望着對面的中寰,看見了齊白夫妻攜手一起走了出來,他眯眼,手中的文件捏的死勁,瞬地下樓開車跟上他們夫妻。
餐廳。
許紹峰寫了張紙條叫服務員送給坐在不遠處就餐的顧月白,表面上,他翹着二郎腿悠然等待,可心裡的焦灼已經燒的他快無法呼吸了
。
他感覺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到薇薇了,不知道她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不知道她有沒有想他?
再恨她又能如何?
還是敵不過對她越來越濃烈的想念。
顧月白很快過來了,一臉平靜地在他面前落座,沒有絲毫的客套便直接切入正題,“說吧,什麼事?”蟲
顧月白的鎮定從容讓他頗感意外,不禁微微挑了一下眉目,坐直身子把面前好不容易得來的股份全權轉讓的協議推至顧月白麪前,信心滿滿地等着她遽然變色,“自己看。”
在這之前,他已經做了充分打壓齊氏的所有事,齊氏無論是股價還是聲譽都一落千丈,再加上他手中得來不易的轉讓書,足以予以致命的一擊。
他悠然地看着顧月白一份一份看着,見她的臉色一分一分白了起來,拿文件的手甚至在微微發抖,心裡無端涌出一股快意。
顧月白不想承認這一切都是真的,於是她說,“這是假的,許劭峰你造假。”
許劭峰笑,笑得狂嘯惡毒,俊美的中性臉上佈滿濃濃的嘲諷,姿態閒適的就如巨蟒高昂着頭顱,吐着蛇信子嘲諷世人的天真。
“許依可是安排在何迪身邊的一顆棋子,是她拿到了這份轉讓協議,然後她又轉讓給我。”
“齊南天那邊……騰靜姝親自出馬,你知道的,齊南天是個完美主義者,當有人要挾他要抖出他父親十年前的醜聞時,你說他會怎麼做?他是無拘無束的風,對齊氏沒感情,讓出他憑空分到的股份成全自己老爹的形象,他認爲——值得。”
“其他散股不用我說,價高者得,他們都笑呵呵逢迎着往我手裡送。”
許紹峰逐條說着,顧月白是個心思剔透的人,轉眼間已是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不免顫抖起來,這是一張巨大的網,而下網之人應該早就部署好了一切
。
她摸出手機打電話給何迪確認,暗暗祈禱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許依可那樣一個純真漂亮的小蘿莉怎麼會只是一顆棋子?更何況何迪還對她那麼好,幾乎是愛到骨子裡了。
“許依可呢?孩子出生了嗎?”
何迪的聲音夾着痛苦傳來,“孩子提前生了,是個男孩,很好,許依可……她跟我要了補償,走了。”
“那你好好照顧孩子,我……沒事。”顧月白幾乎握不住手機了,匆匆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掛斷,目光一跳便觸及到了許紹峰老謀深算得意洋洋的嘴臉。
她竭力按捺住,問許依可和他什麼關係?
他們兩人竟是親兄妹,如此說來,自一年前開始,他們第一次見面恐怕許紹峰就爲今日埋下了棋。
說實話,她真的無法理解許紹峰的所作所爲,她只不過是正當的拒絕他而已,何以引來他如此大動干戈?
不惜犧牲自己親妹妹一輩子的幸福,更連累一個無辜的生命,還有小紅……他跟齊氏無怨無仇,做這些真的匪夷所思。
只能說,跟瘋子是無法溝通的。
顧月白起身,一轉身便見到齊灼華朝這邊走過來,心裡一緊,連忙上前攔住他,誰知許紹峰已經優雅萬分地站了起來走到了他們邊上,邪笑着說:“顧小姐跟天麟的合約好像還沒到期吧,唔~長期不迴天麟報道是違反合約的,如果超過半年的話就算違約,違約賠償費我聽顧麟說好像是三千萬,哈~不知道如今的齊氏拿不拿的出來呢?”
看着齊白夫妻在他面前雙雙受挫,心裡一陣暢快。
他們走了,走時是手牽手的,雖然他們受了打擊可依舊看起來恩愛如初,可是他呢?
他費盡心機做這一切爲的是什麼?
當真只爲了驗證“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他怎麼覺得自己是那麼無聊呢?他的心怎麼會那麼空呢?
“薇薇……”他又開始了無休無止的想念,心裡不可遏制地默唸她的名字
。
好想去看看她,好想。
可是心裡對她又存着恨意,她那麼狠心地殺了他們的孩子,他真是恨透了她了。
半夜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外面的寒風颳骨似的冰冷,他着了魔一樣驅車偷偷來到了遠郊的齊家,三更半夜的,他自然不可能從正門進去,所以做賊一樣越牆而入,利用以前學習過的攀巖之術一間一間尋找着薇薇的臥室。
無意中經過一間臥室時,不小心聽見了裡面的聲音,他的血液立刻飆到了極點。
“老公…….老公…….求你快點。”“快點什麼?”“唔~要我~要我~”
齊白夫妻變了調的嗓音輕柔地飄進了他的耳朵裡,似一把烈火,轟一下點燃他體內的野火。他呆了幾秒鐘,裡面不斷傳出曖.昧熱情的聲音,他忽然覺得冰涼的鼻子裡涌出兩道溼熱,手一摸,他……居然丟人地流鼻血了。
呼嘯的冷風一吹,他一個激靈單手撐住的身體差點跌落在地,只好斂了斂澎湃的血液小心翼翼地去找別的臥室。
有一間房裡還亮着燈,他躍上陽臺悄悄潛到窗口,打開窗戶,無聲無息地撩起窗簾一看,他看見了一個人懶懶地斜倚在牀頭,長髮披散,神色安靜,正是他日思夜想的薇薇。
他受了牽引一樣走了過去,雙目灼灼地盯着她看。
霍薇薇近來幾乎都是臥牀休息,被顧月白張姨唸叨着不分晝夜地睡覺休養,以至於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常常睡不着覺。
尤其是今晚,齊白夫妻都回來了,他們嘴上什麼都不說,可她敏感地感覺到一定有事情發生。她拿話套顧月白,可顧月白是個心思玲瓏的人哪裡能問出什麼,只是一味叫她放心,自己先養好身體再說。
齊灼華也來看她了,言辭間俱是一些感謝的話,和藹溫雅。他們誠摯的照顧讓她五臟六腑都沁出一股熱氣,眼圈一度發紅,直到他們夫妻走出了她的房間,她才矇住被子偷偷地哭,不知道爲什麼想到了許紹峰?
同樣是男人,爲什麼他那麼陰狠毒辣,而人家就灼灼其華?
房間的溫度過暖,蒙在被子裡哭的累了也毫無睡意,乾脆爬起來坐好,閉着眼睛胡思亂想
。腦袋裡都是許紹峰要是真的搞垮了齊氏拆散了他們該怎麼辦?
冷不防有一道陰影籠罩住她,似有一道熾熱的目光緊緊攫住她的臉,她瞬地睜開眼,正對上許紹峰黑亮的眼睛,他面色微微發紅,鼻子下還有未乾的血跡。
四目相對的一剎那,彼此心裡都是一震。
霍薇薇還未反應,許紹峰已經餓狼撲羊一樣壓了過來,抱住薇薇雙手捧住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剛剛經過齊白夫妻的臥室時真是受刺激了,薇薇……他的薇薇……什麼時候也能熱情如火地邀請他,讓他感受一下被需要被愛的感覺?
他的心撲通撲通亂跳,狡猾的舌頭纏住她的,貪戀地吸取她淡淡的薔薇香味,她雖然也惱怒地咬他,可不知爲何力道卻沒以前那麼狠,只是些微的刺痛,反而刺激的他更加狂肆邪佞地想要更多。
“嗚嗚……”霍薇薇喘不過氣,雙臂不住捶打着他的後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覺得胸腹間的所有氣都被他抽走了,她快窒息而死了。
他意猶未盡地離開香甜的脣,緊緊抱住她,身體的熱度嚇得薇薇僵硬着身子,只顧得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他伏在她的耳邊戲謔,“笨死了,換氣也不會。”
她……跟他很熟嗎?他不是章雅的丈夫嗎?
她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糾葛,她累了,身心俱疲。
她的臉慢慢冷下來,推搡着卻推不開,“你走開,別碰我,這裡是齊家,小心我喊人了……快點放開我,滾啊。”
“薇薇——”許紹峰反而抱的更緊,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細嫩的脖子裡,“我……想你,很想。”
薇薇一下子怔住,硬是愣愣的任他在頸子裡親了好幾口才反應過來,“你快點給我滾,我不認識你,也跟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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