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涼了,車速又快,風吹在臉上,冰涼入骨。
她閉上了眼睛,頭歪向了窗外的方向。
容絢側頭看了一眼黎落的方向,風吹得他菸頭上的青色煙霧亂繞。
他掐滅菸頭扔在菸灰缸裡,開了一陣車,感覺車裡煙味沒有那麼濃了,關上了車窗。
另一邊,褚伊許久不見容絢和黎落進來,便問好奇的容厲,,“落落和容絢怎麼說個話不進來了?”
容厲目光落在褚伊臉上,心上卻想着他們不回來最好不過了,嘴上卻回答道,“有點事,容絢帶她出去處理。”
褚伊“哦”了一聲,小手摸着下巴,嘟着小嘴琢磨着黎落和容絢到底什麼時候勾搭上的,看樣子不像是剛認識的樣子呀,殊不知,她這幅樣子落在身邊的男人的眼裡,實在是誘惑得很。
身隨心動,容厲擡手,指腹碰觸了一下她的脣角,重重地娑滑,喉嚨一陣陣發緊。
褚伊訝異的轉頭看他,感覺到他氣息的變化,很快地躲開了,走到陽臺上,透過落地窗,凝望着窗外將要褪幕的暮色。
容厲走過去,捏住她的手臂,低頭吻她的脖子,“跑什麼?”
“你不覺得最近有些頻繁了嗎?”褚伊紅着臉開口。
容厲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聲音喑啞,“前面四個月我忍了,後面忍一個月,如今中間只有四個月,你還要我忍?你忍心看我難受?”
褚伊一陣口乾舌燥,“誰讓你讓我懷孕的,怪我嘍。”
“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我怎麼知道一夜就中了獎,早知道要把你拴在身邊,怎麼也不弄在裡面了。”容厲說的委屈,一把扳過褚伊的身子,認真地親吻她,伸手撩起她一頭絲滑的黑髮到她的肩後,露出嫩白小巧的耳垂,一口咬了上去。
褚伊靠在容厲懷裡,很快淹沒在他高超的手段裡,呼吸有些困難,“容…容厲……”
容厲轉而含住褚伊的脣,薄脣用力地吻緊,又放開,大掌撫摸着她的臉頰,移開幾釐米的距離,低頭,眸色濃稠地盯着褚伊,“乖,叫老公。”
“你又還不是我老公,纔不叫……”褚伊臉上一熱,紅的發燙,她可是記得兩人沒領過結婚證的。
容厲輕笑,沒有告訴她兩人早就領了結婚證了,就是上次去德國那次,讓人去辦了,只是一直沒有和她說而已,他打算在她生下孩子之後舉辦婚禮再說。
“怎麼?等急了?迫不及待的想嫁給我?”
“纔沒有!”褚伊輕輕捶他一下,手一下子被容厲抓住裹在手心裡。
容厲不停地撫摸着她的臉頰,實在也無法緩釋心頭的燥熱,看着她隆起的腹部,慈愛和獸慾在眼裡交織,終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拉着她的手撫摸他的那裡。
隔着西褲,摸到硬燙的東西,她掌心都不敢落實。
容厲又吻上了她,帶着她的手解開了皮帶。
在他的引領下,她的手握住了那裡。
許久之後,褚伊靠在那裡,呼吸微微急促,臉色駝紅,容厲看了她一眼,身上都是自己的東西,狠狠親了她一口,走過去拿了紙,幫她擦了擦手上的黏液,抱着她去了浴室,幫她弄乾淨。
褚伊始終紅着臉,氣息不太勻稱。
當天晚上,她輾轉反側,靠在容厲懷裡,手指碰觸他的大掌,似乎有一股電流穿過身體。
當天晚上,褚伊不知怎麼的居然夢見了第一次在酒店的那晚,她一直以爲那晚她都不記得,但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做了一個夢,全都想了起來。
她想起那晚躺在牀上,他深邃的眼睛,筆直的西褲,修長的雙腿,修長的十指拂過她的臉頰,撩過她一顆砰砰亂跳着的心臟,記得他抽了領帶扔在一邊,記得他壓着她親吻她……
第二天,陽光密密扎扎的照進屋子,褚伊一醒過來看到了一直凝視着他的容厲。
容厲拍了拍枕頭,示意她繼續睡。
褚伊本想起來,又安靜地躺下來,看着容厲,幾乎靠在枕頭上。
“我下去給你拿早餐。”容厲看着褚伊,俯身吻了吻他的額頭下了牀。
褚伊靠在枕頭上,看着他站在地上筆直修長的雙腿,伸手,輕輕地摸了一下。
容厲低頭看着她的動作,捏住了她的手。
褚伊擡頭,看他眸色黏稠,縮回了手。
容厲站在那裡穿西褲、系皮帶,穿襯衣、穿西服。
褚伊凝眉,“要去公司?”
“嗯,公司有些事情需要我處理。”容厲看向褚伊,親了她一口,轉身出了臥室。
褚伊吃了晚飯,容厲還沒有回來,她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容厲回來,便上了樓。
褚伊回到臥室,躺到牀上,看了一眼時間,七點多了,料到容厲在路上開車,沒有急着打電話,靠在枕頭上,睡了。
容厲回來的時候,褚伊身上的被子掀開了。
他脫了西服,動作很輕地蓋在褚伊身上。
褚伊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本來睡得淺,一下子就醒了。
她坐起來,“下班了?好晚呀。”
容厲穿着墨色的襯衫坐到了牀頭,領帶被他胡亂的扯開了一點兒,看在褚伊眼裡,有些頹廢狂野的誘惑。
褚伊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心裡暗罵自己色女花癡,擡手捏住容厲的領帶,手指靈巧地幫他解開。
“我讓人給你過戶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容厲低頭看着給他解領帶的女人,緩緩開口。
褚伊擡頭,不解地看着容厲,“我的股份不是讓你轉賣給西讓了嗎?怎麼還有?你沒賣給他?”
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容厲好看的眉皺起,“誰說是中士的股份了?”
褚伊更加不解了,“那是哪裡的?我不記得我還有哪個公司的股份?”
“你忘了,你是我的妻子,我的股份難道你沒一半?”容厲低頭看向褚伊。
褚伊坐在那裡,茫然地看着容厲,“我們不是還沒有結婚嗎?這不合法吧?”
容厲嘆氣,從她手裡抽出領帶放到另一邊,站起來打開旁邊的櫃子,從裡面拿出一份股權轉讓協議遞給褚伊,又從保險櫃裡拿出兩本結婚證一併遞給她。
褚伊看了一眼,把股份轉讓協議丟到一邊,拿着紅色的本子,問題是,她什麼時候結婚了?
她急急地翻開本子,看清上面的照片和簽名,確實是她和容厲沒錯,但是,她怎麼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上面有她的簽名,還有她按的指印,突然反應過來,上次在德國的時候,他說要辦什麼證件,讓她簽了字,反正容厲也不會害自己,當時她沒注意看就簽了。
當時她根本沒有仔細看,沒想到她就這樣被容厲騙着結婚了,如今才知道自己已婚的身份。
想到這裡,她看向容厲,輕輕地揪了揪他的袖子,“果然,你就算是賣了我,我還在幫你數錢。”
容厲單手摟過褚伊,“我有那麼傻嗎?”
褚伊想起了他說的股份轉讓協議,拿起來,翻看了一下,看到甲方乙方,是她和容厲的名字,看了看下面,沒想到容厲居然轉了名下百分之三十的博盛金融股份給她。
褚伊驚愕的看向容厲,“你瘋了,給我那麼多股份幹嘛?”
容厲無奈的嘆氣,一把把她摟進懷裡,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不是說了你是我的妻子,這是你應得的。”
褚伊靠在容厲懷裡,想到以前在西家,西家哪怕是西讓也好,人人都想着得到她手裡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哪裡像容厲一樣,就這麼把博盛的百分之三十股份眼睛逗不眨給了自己。
前後對比出現的落差,使得她心裡一陣心酸與感動,根本就不好意思再去計較他瞞着自己辦結婚證的事情了,“你就不怕我圖你的錢,看到這份協議,立馬和你離婚?”
容厲低頭看着褚伊,捏了捏她的臉頰,“嫁給我,就算你離了婚,也擺脫不了我,我認定了你就是我的老婆,那你一輩子就是,再說,就憑你,如果不是我願意,你離得了麼,你捨得我麼。”
容厲說的自負。
褚伊輕輕地揪了揪他襯衣的領口,心裡莫名地一陣揪痛,“西家哪怕是西讓都千方百計想要我手裡的股份,你倒好,自己給我送上門來,你傻不傻呀?”
容厲沒有出聲,那個那人怎麼能與他相比。
褚伊擡頭看容厲,想了想,“博盛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有多少錢?”
容厲蹙了蹙眉頭,“幾千個億吧。”
褚伊嚇了一大跳,突然覺得自己一眨眼的功夫成了暴發戶,不行,她得冷靜冷靜,“那…那我是不是名副其實的富婆了?”
容厲輕笑,寵溺的看向褚伊,指腹颳了刮褚伊的臉頰,“保證大多數富婆都沒有你富得流油。”
褚伊抱緊了容厲的腰,“容厲,你對我真好。”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過了一陣,王嬸上來敲門,“先生,少夫人,晚飯好了。”
容厲扶着褚伊穿鞋,兩個人一起下樓到了餐廳。
第二天中午,褚伊躺在容厲腿上,兩人躺在落地窗前曬太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但是聊着聊着,不知道怎麼的就扯到了結婚蜜月這個問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