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不是說過了麼,既然孩子都已經將近四個月了,我母親是不可能允許她的孫子流落在外的,你說怎麼辦?”他反問她,倒是想知道她會怎麼想。
誰知道她聽了,臉色反而蒼白了許多,“容先生,你不會是想搶走我的孩子吧!這絕對不行!他生下來以後,你們可以隨時來看他,但是絕對不能更我搶。”
容厲眯着眼睛看她,“你就這麼想的?”
“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褚伊疑惑。
容厲嘆氣,看來還是不能將主動權交到這個蠢女人手中,“旁邊的屋子還在裝修,從今天起,我住這兒,你把你的東西都騰出一半留給我,過一段時間,我們先把證領了,等你孩子生了下來,我們再舉辦婚禮,就這樣,這次,我說的夠清楚了吧。”
“你真要娶我?”褚伊還是不敢相信。
“你這個問題真蠢,難不成還是煮的!”容厲鄙視她,他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她怎麼還問。
褚伊不知怎麼面對眼前這個速戰速決的男人,總覺得婚姻在他這裡怎麼變得那麼兒戲了,她和西讓談了好多年,西讓都沒有那麼幹脆利落的要和她結婚。
“那我去收拾……”她恍恍惚惚的站起來,也不等他說什麼,轉身回到臥室,將自己的衣服全部收拾了出來,騰出一半衣櫃,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許久之後,褚伊剛剛了一把額頭上的薄汗,突然聽到身後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凝了凝眉,後背僵住,輕聲說,“我收拾好了,等你的東西拿過來就可以把你的衣服放進去了。”
容厲停在褚伊身後,身形清頎,打開右邊的櫃門,掃了一眼,又帶上。
褚伊僵了一下,感覺到男人硬實的胸膛緊緊地貼在她背上,這姿勢……
她是成年人,無法泰然處之,身子稍微往前傾了一下,躲他……
容厲蹙了一下眉頭,突然捏住她手腕,隨着一股猛力,將褚伊整個人旋入懷裡。
他居高臨下地盯着褚伊,許久才低冷地出聲,“下週,我帶你去見我父母。”
褚伊:
她看向容厲,是通知語氣,並非徵求意見。
“他們並不知道你的存在,暫時別提結婚的事,孩子的事情也先別說,我來說。”容厲注視着褚伊,眸色濃稠如墨。
男性的氣息,帶着麝香的味道,清冽乾淨,將她包圍!
褚伊不適地往後退,背靠到了衣櫃上,恰好突然聽到門鈴聲,慌忙指向門口的方向一笑,“我去開門。”
容厲沒有動,也沒有放開褚伊,就那麼牢牢地將她困在懷底,想起她中午問的話,低冷地出聲,“不用想我爲什麼和你結婚,我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一個不必要的人身上。”
“所以……”褚伊看向容厲。
容厲擡手,大掌落在褚伊臉頰上,屈指娑滑,指腹停留在她耳際,如墨的黑眸似夜色濃稠,“況且,你除了他。”他的手摸向她的小腹,“也沒有什麼可以讓我算計的,中士的那點股份,我根本看不上眼,用不着像西家一樣爲了那點股份就叫他們兒子和你結婚。”
他說的直白,直戳她的心臟。
褚伊:
她虛浮地笑了一下,他說的是事實!儘管她一直不想承認,但是也不能否認,西讓之所以和她在一起,肯定有她手中那百分之三十股份的原因……
容厲放開手,站直了身子,閉上眸子,修長漂亮的手指輕揉男人性感的喉結。
褚伊看了一眼容厲,速度很快地收回視線,出了臥室去開門。
褚伊打開門,門外的一個西裝打扮的中年男人,“請問你找誰?”
“你好,褚小姐,容先生讓我送點東西過來。”
褚伊看到地上有一個行李箱,正巧這時候容厲從裡面出來,“讓他把東西搬進來吧,是我的東西。”
褚伊讓開,男人把東西搬進去,放下便離開了。
褚伊看着客廳突然多出來的行李箱,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原來他早就打算好了搬進來……
……
另一邊……
西讓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想起昨日他和褚伊的見面……
沒想到他就是出國度個假都能遇到她,訂婚宴後幾天,他忍不住又去找她,卻被告知她早就賣了房子,董事會她也沒參加,是黎落的人來的,他後來打電話問過黎落,聽黎落說她也找不到褚伊,沒想到她原來是到了法國了,而且,身邊還那麼快的有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還不簡單,博盛金融的創始人兼現任總裁,褚伊怎麼和他會有關係?西讓一直想不明白。
他給一家偵探社打了個電話,“幫我查查一個人。”
中午,偵探社的人回了電話,傳給了他一份資料,顯然是褚伊的。
想了想,終於還是撥通了她現在的電話……
褚伊和容厲剛吃完飯,她正在收拾桌子,容厲在裡面打電話,聽到她的電話也響了,拿過來,看是一個陌生號碼,還是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邊傳來她細膩溫婉的聲音,西讓忍不住握緊了手機,他已經三個多月沒聽過她的聲音,沒和她說過一句話了……
“小伊……是我,西讓。”他沙啞的聲音,帶着絲絲難以察覺的緊張。
褚伊愣住,沒想到西讓會有她的新號碼,更沒想到他還會打電話給她,她以爲他一定恨透他了,畢竟她在那麼多人面前負了他……
“西讓……有事嗎……”她握緊了手機,很緊張。
容厲出來的時候,看到褚伊正在接電話。
她看向容厲,示意他不要說話,她不想讓西讓知道她這裡有男人。
容厲靜靜地坐到座椅上,靠着椅背,眸色如墨看着褚伊,她到底在和誰打電話,那麼緊張?
“小伊,明天我請你吃個飯,可以嗎?”西讓忍不住開口,不知道她還會不會答應,畢竟當初爲了中士,他遵從了父母的安排,在第二天的發佈會上把她的名聲弄得很難聽……
褚伊被容厲看得有些不自在,“好,你決定了把地址發給我吧,我還有些事,先掛了。”
等她掛了電話,容厲才站起來,站在那裡,“在和誰打電話,那麼高興。”
“一個朋友而已。”褚伊下意識的沒有說實話。
容厲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她在說謊,也沒有拆穿她,走過去,將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裡,輕聲一笑,“去那邊坐着吧,以後這些,我來收拾。”
褚伊也沒有推辭,反正他喜歡他就做吧,她倒是沒什麼意見,反正都是他樂意爲她肚子裡的孩子做的。
容厲很快收拾完,都放進了廚房裡,又拿了毛巾擦乾淨了桌子,但是洗碗他是不會洗的,“等會兒我叫個鐘點工來。”他對她說。
“洗個碗叫什麼鐘點工,我來洗吧。”褚伊說着就要去洗 。
卻被容厲按住肩膀,坐在沙發上,“我的女人可不是用來洗碗的,你的任務就是安安靜靜的給我養好身體就行。”
褚伊被他說的臉紅,容厲忍不住低下頭吻了吻她的脣,回到廚房,端起水壺,倒了一杯熱水端到褚伊麪前。
褚伊說了一聲“謝謝”,握住了水杯。
“以後對我不用說謝謝。”容厲手覆上她的手,捏緊了她的手和水杯,指腹在她玲瓏的骨節上娑滑,“畢竟在我心裡,可是那你當我妻子在照顧,希望你也把我當丈夫來用。”他說的意味深長,看她的眼神也帶着些許暗示性的意味。
褚伊別過臉,“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聽不懂。”
“聽不懂?嗯~”容厲靠近她,“要不然我做給你看?身體力行告訴你什麼叫做丈夫的作用~”
褚伊:
她看向容厲,這男人怎麼這麼……
“放心吧,逗你玩的。”他看着褚伊,鬆開了手,從旁邊拿過煙盒,低頭輕笑。她懷了孕,他不能在她面前抽菸,只是拿着一根菸,在手上過過癮而已。
褚伊看着容厲,看着他現在一副斯文的做派,很難以將現在的他和流氓時候的他聯繫起來,在她的認識裡,他這樣的人應該剋制深斂,不該和她開口閉口暗示那啥。
過了一陣,他低聲問,“你認爲我們什麼時候領證比較合適?”
“你決定吧。”
容厲看了她一陣,沒有出聲,“你什麼事情都讓我來決定,就不怕將來我在外面亂來?你管不了我?”容厲反問了一聲,眸色濃稠如墨,很想知道她怎麼回答。
褚伊沒有出聲,凝眉看了一眼容厲,就算是現在,她也駕馭不了他呀,他這樣的男人,不是可以駕馭的,他高興,可以把你捧在手心裡,不高興,手掌一翻,可以隨意將人打入地獄,靜下心仔細想想,她這麼一個平庸軟弱、毫無特點的女人真不知道他爲什麼想要娶她!
可是這樣的男人,往往讓女人着迷,不是嗎?或許將來,她也不能例外。
沾染了這樣的男人,總會難免動情,既然不可避免,她又不想那麼累,那麼就不要想那麼多,順其自然就好。
看着他的眼睛,神色坦然,“不怕,你對於我來說,本身就屬於不可得,現在突然得到了,那也是上天眷顧,若有一天要收回,那我也沒什麼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