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談煜祺面無表情地坐在辦公椅上,緊緊地握着手機。他的對面,劉助理好奇地看到談煜祺的神情發生變化:“總裁,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回過神來,談煜祺冷冽地說道:“立刻去調查,昨天在花氏集團鬧事的人是誰,並且把他的行蹤用最快的速度調查好。定位惜語的手機,看看他在哪個位置。”
驚訝地看着他,劉助理在談煜祺身邊多年,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意思:“花小姐被綁架了嗎?”
神情凝重,談煜祺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見狀,談煜祺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快速地說道:“好,那我現在立刻就去處理。”說着,劉助理快速地離開處理。
坐在位置上,談煜祺緊握着手機,心臟沒來由地慌張。
不一會兒,劉助理回到屋內,恭敬地說道:“那個男人的資料已經發送到總裁的電腦裡,花小姐手機已經關機,但那個男人的手機通訊最後顯示的位置已經定位,在城郊的一處山上。”
山上?聽到這答案,談煜祺的眼睛微微地眯起。他知道,花小姐一定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立刻安排好人手,跟我去山上救人。”
無論任何,談煜祺都不允任何人傷害花惜語。“是,總裁。”劉助理乾淨利落地迴應。
“惜語,等着我。”談煜祺默默地在心中念着。
夜晚的山上顯得寒冷,茅草屋內四處透風,花惜語蜷縮在角落裡,冷得瑟瑟發抖。剛纔之後,男人便消失,再也沒有出現。四肢早已麻木,花惜語的臉色顯得蒼白。
聽着外面偶爾傳來知了的聲音,寂靜的夜裡顯得清晰,花惜語的心裡不免有些害怕。“希望晚上早點過去。”花惜語在心裡默默地想着。
突然,房門被打開。那男人快速地進來,重新堵住她的嘴。同時出現的還有另外一名男子,難道是同夥?兩人架着她的手,快速地往外而去。
“要快點,剛得到消息,談煜祺的人好像往這個方向來,我們抄小路下山。”另一名男子催促地說道。
花惜語嗚嗚地掙扎着,不肯配合他們走路。見狀,先前那男子直接給她一個手刀。花惜語眼前一黑,再次暈倒。
就在花惜語離開後不久,談煜祺趕到茅草屋。看到茅草屋內空無一人,目光如冰地握着拳頭:“該死,來遲一步,立刻追!”
再次清醒時,花惜語發現自己被丟在雜草之中。打量四周,似乎是在半山腰的位置。難道,她還在山上?看向天空的朝霞,此刻的她卻沒有心情欣賞。
吃力地坐起,雙腿早已僵硬。腦袋有點疼,花惜語的心裡漸漸地平靜下來。如今,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看來,今天是註定要死在這。不過這也挺好,很快就能見到爸媽了。”花惜語淺笑地說道。可是心裡,爲什麼卻不捨得?
與此同時,談煜祺同樣在山上堅持不懈地尋找。“總裁,花小姐應該已經被轉移,不如我們去別的地方找找看?”劉助理建議道。
一夜未閤眼,自從花惜語被綁架後,他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過。“上山之前,我已經把山下封鎖。如果他們下山,一定逃不了。”談煜祺淡然地說道,“繼續搜索。”
欲言又止,陳興凡小心地提醒:“總裁,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再過幾個小時有一場投資。要是我們不能趕回去的話,對公司損失不小。”
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談煜祺淡定地開口:“我清楚,什麼對我而言更重要。”
見他都這樣說了,劉助理不再說什麼。爲了提高效率,大家都是分頭尋找。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談煜祺的心也更焦急。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惜語只覺得肚子餓得厲害。躺在草地上,快要眼冒金星。忽然,不遠處傳來聲響,花惜語頓時打起精神。
當看到是劉助理時,她的心裡浮現出希望。“嗚嗚……”嘴巴被堵着,花惜語只能不停地發出嗚嗚的聲音,企圖引起他的注意。
正在專心尋找的陳興凡聽到聲音,連忙擡起頭,遠遠地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快速地跑上前。“花小姐,真的是你!”劉助理激動地說道。
抹布被拿下是,花惜語欣喜地說道:“是我,謝謝你,終於找到我。”
劉助理一邊幫她解開繩索,一邊大聲地喊道:“總裁,花小姐在這裡!”
不一會兒,談煜祺快速地出現。花惜語纔剛站起身,便被他用力地抱入懷中。鼻尖充斥着他的味道,花惜語的鼻子一陣酸楚。“笨女人,終於找到你。”談煜祺抱着她,低聲地說道。
花惜語沒有反抗,乖乖地靠在他的懷裡。一直懸着的心,終於重新落下,花惜語溫柔一笑:“嗯,我知道,你一定會找到我的。”
兩人緊緊地擁抱着,誰都沒有說話。談煜祺只想感受着她的存在,告訴自己,她平安了。
下山的路上,談煜祺一邊拿着手機,一邊與電話那端的人說着什麼,花惜與劉助理走在身後。“花小姐,爲了救你,總裁可是損失慘重。”劉助理忽然說道。
不解地看着他,花惜語好奇地問道:“什麼意思?”
“今天早上有一筆生意,原本是一定能拿下來的,有幾億的利潤。對方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外國人,然而這個點總裁還在這,所以註定這筆生意和我們無緣。”劉助理平靜地說道。 Wωω★ TTκan★ ¢ o
驚愕地瞪大眼睛,她的眼裡滿是錯愕。她沒想到,談煜祺竟然爲她放棄那麼總要你的生意。“他這又是何必呢,也可以派人來找我,不用親自來。這回,是我連累他。”緊握着拳頭,花惜語低聲地說道。
聞言,劉助理笑着回答:“在總裁的心裡,花小姐永遠是最重要的。花小姐,總裁對你是真心的。我知道你還在怨恨談老先生對花老先生所做的事情。但他是他,總裁是總裁。老子的罪,爲什麼要兒子承擔?希望花小姐,不要再讓總裁傷心。”
花惜語咬着嘴脣,沉默不語。“我心裡的難受,不會比他少……”花惜語苦澀地說着。望着他的背影,花惜語忽然想,她是否真的應該改變下自己的死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