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忽然出現的談煜祺,楚妍習慣地皺眉。最近楚妍鬱悶地發現,遇到談煜祺的次數非常頻繁。那樣多的頻率,不難讓楚妍懷疑,談煜祺是不是有意地出現在她的身邊。
楚妍轉身,直接將談煜祺忽略,繼續在走廊上走着。見狀,談煜祺雙手抄在褲袋裡,平靜地走在她的身邊。楚妍停住腳步,生氣地瞪眼:“談煜祺,你的臉皮怎麼那麼厚啊?我去哪裡,你非要跟去哪裡嗎?”
談煜祺看着她生氣的模樣,平靜地回答:“這裡到洗手間只有一條路,你想怎麼去?”
聞言,楚妍生氣地轉身,朝着來時的路走去。談煜祺側目,將她叫住:“慢着,去哪?”
停住腳步,楚妍硬是擠出一抹笑容,說道:“突然不想去廁所,不想被膈應到。我憋着,不行嗎?”
來到她的面前,瞧着她的神情,談煜祺淡定地迴應:“不行,憋尿對腎不好。腎好,才能幸福。”
嘴角抽搐了下,楚妍的臉頰瞬間漲紅,大聲地說道:“談煜祺,我腎好不好跟你沒關係。你不是J.Y集團的董事長嗎?那麼厲害的人物,爲什麼要做令人討厭的勾當呢?”
“你現在會覺得討厭,將來會感激我的堅持。遇到你後,臉皮與日俱增。不過也沒辦法,追妻路漫漫,臉皮太薄的,註定只能孤獨終老。”談煜祺雲淡風輕地說道。
聽着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楚妍深切地感覺到,想要改變談煜祺的想法,難如登天。幹瞪了幾眼,楚妍剛準備繼續回去時,談煜祺抓住她的手腕:“就算你失憶,你還是你,有自己的想法。楚妍,你真的願意讓別人主宰你的生活嗎?”
想到祁父的堅持,楚妍的眉頭習慣性地皺起,卻還是笑着說道:“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我喜歡修銘,我可以爲了愛他委屈求全。將來祁叔叔也是我爸爸,我當然會尊重他的意思。”
瞧着她的眼神,談煜祺就是知道,楚妍在說着違心的話。脣邊揚起弧度,談煜祺笑着說道:“你不會,我瞭解你。”
“不,你不瞭解我。你瞭解的只是花惜語,而不是我楚妍。我喜歡修銘,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只是適當地剋制自己,又有什麼問題。”楚妍高傲地說道,“而對你這樣令我討厭的人,我就不用多客氣。”
話音未落,談煜祺猛然將她壓在牆壁上。見狀,楚妍連忙掙扎,不悅地開口:“談煜祺,你放開我,放開我!”
將她的手固定在牆壁上不容她動彈,談煜祺眯起眼睛:“你知道用語言來刺激我,會有什麼結果嗎?”尾音還未落下,談煜祺猛然低頭,直接吻上她的脣瓣。
楚妍驚愕地瞪大眼睛,嗚嗚地反抗。感覺到他的氣息繚繞,楚妍直接用力一咬,血腥的味道頓時在口腔中瀰漫着。談煜祺卻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打算,不停地奪取着她口腔中的氣息。
瞧着再次強吻她的男人,楚妍的心裡那個生氣。擡起腳想要踹他,卻被他用膝蓋頂着。兩人的身體緊密地靠在一起,完全沒有任何的縫隙。
就在楚妍快要窒息的時候,身上的力道瞬間消失。虛弱地靠在牆壁上,楚妍大口地呼吸。“談煜祺你……”楚妍剛要開口罵,只見祁修銘已經直接對着談煜祺揮拳。
素來帶着笑容的臉上浮現出怒意,祁修銘慍怒地揮拳:“你這個混蛋,竟然強吻妍妍。”
談煜祺沒有防備地吃了一拳頭,嘴角流出血漬。眼睛裡迸射着冷意,看着他的拳頭又要落下,談煜祺的右手利落地抓住他的拳頭。下一秒,談煜祺的左手成拳,直接落在他的腹部上。祁修銘悶哼一聲,隨後和談煜祺扭打在一起。
看到這個情況,楚妍焦急地站在那。想要將談煜祺拉開,卻因爲兩人交纏在一起,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談煜祺,你快放開修銘!”楚妍大聲地喊道。
看着楚妍對祁修銘表現出來的在乎,談煜祺怒火中燒。拳頭更加密集地落在祁修銘的臉上,談煜祺陰狠地說道:“該死的,竟敢搶我的女人。”
祁修銘的戰鬥力自然不足談煜祺,一直處於下風。不過他也不會主動示弱,不停地揮舞着拳頭反擊,反駁地說道:“妍妍是我未婚妻,不是你女人。談煜祺,枉費你對惜語感情深厚,竟然這麼快就移情別戀。真正無恥的人是你,我告訴你,你休想染指妍妍!”
“她是惜語,你以爲騙得了我嗎!”談煜祺冷聲喝道。
“她就是楚妍,根本不是花惜語。你的花惜語早就已經死了,只是你一直不肯接受這個事實。”祁修銘大聲地迴應。
用力地將他撂倒在地,談煜祺握着拳頭,發狠地說道:“今天我就要打死你。”
就在他的拳頭剛落下的時候,楚妍飛快地撲到祁修銘的身上。雙手護在祁修銘的身前,直盯着談煜祺。眼看着拳頭即將要落在楚妍的臉上,談煜祺硬生生地阻止了動作。
“花惜語!”談煜祺大聲地喝道,眼中閃爍着什麼。
楚妍的心臟砰砰地加快節奏,仰起頭地迎視着他的目光:“你的花惜語早就已經死了,看清楚,我是楚妍!談煜祺,修銘是我的男人,我不許你傷害他。要不然,我跟你拼命!”
楚妍的神情堅定,祁修銘是她喜歡的人,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他。只是當她看到談煜祺的眼裡閃爍着心痛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裡竟然也會有些難受。
看着她的神情,談煜祺慢慢地放下拳頭,脣邊帶着苦澀的笑容。慢慢地站起,談煜祺的神情緊繃。沒有說話,談煜祺轉身,落寞地離開。
瞧着他的離開,楚妍緩緩垂下手。收起奇怪的感覺,楚妍轉身,將祁修銘扶起:“修銘,你沒事吧?對不起,都是因爲我,才連累了你。”
撫摸着她的臉,祁修銘淺淡一笑:“你沒事就好。”看向談煜祺離開的方向,祁修銘的眼睛眯起。經過這事,祁修銘更加肯定,這世界上能傷得了談煜祺的人,只有一個。看着身邊的人兒,祁修銘的眼裡閃過複雜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