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別墅裡,花惜語坐在鞦韆上,雙手抓着纖繩,微微地晃盪着。石砌的長椅上,劉雪莉斜靠着,笑眯眯地看着她,調侃地說道:“惜語,那個談煜祺對你這麼好,我覺得不只是合作這麼簡單哦。”
仰起頭看向太陽的方向,花惜語淺淡地開口:“就是這麼簡單,不要瞎想。雖然我不知道,他爲什麼非要我替他生孩子。”
傭人端來飲料,劉雪莉笑着接過。嘿嘿地笑着,劉雪莉笑靨如花地說道:“談煜祺竟然是J.Y集團的老闆,太牛逼了。惜語,每天和長得帥又優秀的男人上牀,你應該心動了吧?”
捧着飲料的手停頓住,花惜語有片刻的失神。擡起頭看向她,淺笑地說道:“就算談先生再好,我跟他都是不可能的。他應該有他的婚姻家庭,而我和他,只是交易關係。男人不會喜歡上自己的炮友,就像談先生不會喜歡我,一個道理。”
聽到她的思維邏輯,劉雪莉聳了聳肩,輕笑地說道:“也沒有絕對,身體的接觸多了,指不定就會產生感情。就像許英傑以前喜歡的是你,可他在和花曉萱上牀後,不也漸漸喜歡上她,還訂婚。”
想到許英傑和花曉萱,花惜語已經能夠平靜。無論曾經多痛,終究都會過去。尤其是,根本不值得她去難過的人。“談先生和許英傑不同。”花惜語如是地說道。
“不都是男人嘛。而且我覺得對這對渣男賤女最好的懲罰,就是做他們的長輩。想象着他們叫你小舅媽的畫面,會不會覺得很刺激?”劉雪莉一邊憧憬,一邊興奮地說道。
從鞦韆上跳下來,花惜語敲了下她的腦袋,坐在她的身邊:“我不想用婚姻去做膈應別人的工具。”
手臂落在她的肩膀上,劉雪莉推了下她的身體,鼓勵地說道:“惜語,既然你對談煜祺有那麼點的心動和喜歡,爲什麼不勇敢地去追求愛情呢?他要是真有老婆,幹嘛還要找你生孩子,有病啊?”
贊同地點頭,花惜語好奇地說道:“也對,難道是他老婆不能生?雪莉,你別再勸我了,我和談先生之間沒有可能,我不想再和許英傑有任何的牽扯。現在,我只想好好地把花氏集團經營好,讓爸爸在天之靈能夠放心。”
見她依舊固執,劉雪莉嘆氣地說道:“那好吧,就是可惜了這個金龜婿吶。不過沒事,惜語,我會幫你物色物色,長得帥又配得上你的男人,還是有的。”
苦澀一笑,花惜語靠在長椅上,自嘲地說道:“是我配不上別人。有的時候我在想,我出賣肉體,和那些小姐有什麼區別。”
聽到她的自我誹謗,劉雪莉擁抱着她,安慰地說道:“別瞎說,你是被許家逼到走投無路,爲了守住花家才委屈自己。那些小姐,是爲了滿足自己的金錢慾望,本質上是不同的。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好女孩,我最好的閨蜜。”
靠在她的肩膀上,花惜語閉上眼睛,輕輕地應道:“是啊,就算讓我重新在選擇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尊嚴和爸爸比起來,不重要。”
“可惜叔叔死得那麼突然,要是叔叔還活着……”劉雪莉嘆氣地說道。
說起這個,花惜語的眼睛微微地眯起,注視着前面:“我會調查爸爸的死。”
聞言,劉雪莉好奇地問道:“你確定叔叔的死不是意外?”
搖了搖頭,看着某個方向,花惜語平靜地回答:“還不確定,但這件事透着蹊蹺。那天我本想調查下爸爸出事的酒店,結果發現,那天的所有監控都被人拿走。更讓人懷疑的是,當天所有值班的人全部辭職,並且離開了A市。”
驚訝地睜開眼睛,劉雪莉的眼裡滿是震驚:“不會吧?”
“嗯,所以我得花時間去了解情況。”花惜語解釋地說道。
拍着她的肩膀,劉雪莉爲她加油打氣:“好,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都可以告訴我。”
轉身抱着她,花惜語笑着說道:“好,知道吶。”
和劉雪莉分開後,花惜語便前往公司上班。距離出差回來已經五天,這些天裡,花惜語努力地和談煜祺保持距離。例假期間不需要去談家,公司裡,她只與談煜祺在工作上有交流。其餘時間,都處在疏遠的狀態裡。
電梯裡,談煜祺單手抄在褲袋裡,神情淡然地瞧着顯示屏。劉助理站在他的身邊,猶豫地開口:“總裁,你和花小姐是不是吵架了?”
聞言,談煜祺低沉地開口:“怎麼?”
小心翼翼地瞧着他的神情,劉助理如實地回答:“好像從總裁和花小姐出差回來,花小姐有意躲避總裁。能不見的情況,儘量不見。”
談煜祺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某處。其實,他也意識到這點。花惜語似乎在躲避着他。意識到這點,談煜祺的眉心微微地擰着。顯然,他不喜歡這樣的局面。
電梯滴地一聲響起,談煜祺淡漠地走出電梯。拐彎,直接走向總裁辦公室。劉助理剛要跟上去,談煜祺卻忽然拿起他手裡的文件,平靜地說道:“在外面等我。”
劉助理明白他的意思,站在原地,恭敬地說道:“是,總裁。”
敲門過後,談煜祺走進辦公室。花惜語擡起頭看到他,臉上快速地閃過什麼。面露淺笑,花惜語站起身:“談先生,找我有事嗎?”
來到她的面前,談煜祺將文件交給她,淡然地開口:“這是剛談成的協議,這份是之後這個月裡,需要注意的事項,包括公司的發展和目標設定等。”
眼裡閃過驚訝,花惜語拿起文件快速地瞧着。只見談煜祺將事情做得很詳細,爭取每個點都考慮到位。有了這份文件,接下來對於她來處理公司的事情,有不小的幫助。
站起身,花惜語轉身面對着他,笑着說道:“謝謝談先生。”
談煜祺淡淡地嗯了一聲,依舊注視着她。見狀,花惜語疑惑地開口:“還有其他事情嗎?”
凝望着她的眼眸,談煜祺低沉地開口:“爲什麼躲着我?”
瞳孔睜開,花惜語的眼裡閃過錯愕。很快,便調整好狀態,客氣地說道:“有嗎?”
“有。”談煜祺惜字如金地迴應。
轉身看着站在身邊的男人,花惜語淺笑:“在公司裡,只談論公司的事情。談先生那麼忙,我也不想打擾你。”
聽着她的理由,談煜祺的表情沒絲毫的變化。顯然,這個答案並不能夠說服他。往前走出一步,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談煜祺神色如常地說道:“我要聽實話。”
本能地往後退一步,花惜語的心臟砰砰亂跳,故作淡定地說道:“這就是。”
瞧着她始終不肯給他一個答案,談煜祺繼續往前,花惜語繼續後退,直接抵着辦公桌。剛要轉身,談煜祺直接彎腰,雙手支撐着桌面。花惜語鬱悶地發現,她已經被禁錮在他的範圍之內,無法逃離。
深呼吸,花惜語客氣地說道:“談先生,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不是談家。”
眼睛微微地眯起,緊鎖着她的眉眼,談煜祺的脣角揚起很淺的弧度:“有區別?”
“我們只是合作……”花惜語的話還未說完,談煜祺的身體迅速地上前,略帶冰涼的嘴脣落在她的脣瓣上。
花惜語驚愕地瞪大眼睛,腦子有過短暫的空白。意識到什麼,花惜語連忙反抗。雙手抵在身前,想要將他推開。
看着她的舉動,談煜祺清楚,她果然在逃避他。思及此,談煜祺神色一凜。一隻手抓住她的手掌,另一隻手按着她的後腦勺,強迫地將他固定在懷裡,不給她任何閃躲的機會。
花惜語嗚嗚地反抗,雙眼裡迸射着怒火地看着他。談煜祺神情清冷,懲罰地索吻。感覺到他的步步逼近,見他掠奪着她口腔裡的空氣,花惜語忽然貝齒用力地一咬。霎時,血腥味在口腔裡瀰漫着。
談煜祺卻沒有就此放開她,依舊不停地加深這個吻。花惜語無力反抗地癱軟在他強勢的索取下,顯得力不從心。
就在兩人漸入佳境的時候,辦公室的房門忽然被推開。陳助理站在門外,瞧着屋內正上演的場景,整個人瞬間呆愣,傻傻地忘記離開。
手腕用力,談煜祺直接將花惜語按在自己的胸口。雙眸裡迸射着冷意,看向陳助理,命令地說道:“滾出去。”
感覺到自己差點被凍住,陳助理連忙回過神。來不及說話,陳助理便轉身,撒腿就跑,順便將房門關上。
確定已經離開,談煜祺這才放開懷中的人兒。聲音裡帶着饜足,輕佻地擡起她的下巴:“告訴我,爲什麼躲着我?”
不停地呼吸,心臟砰砰跳動,花惜語注視着他,微喘地說道:“談先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什麼?”談煜祺挑眉。
迎視着他的目光,花惜語故作鎮定:“以後在辦公室裡,不準這麼對我。”
指腹摩擦着她的下巴,談煜祺一本正經地迴應:“如果我不答應呢?”